果然,她把这场晚会当作了自己翻身的机会。
我们四目相对,我对她弯唇举起酒杯,而她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变得无比愤恨。
“不好意思,几位叔叔,我朋友来了,我先失陪一下。”
我刻意一个人去到了人少的地方夹点心。
很快,身后跟上来几道脚步声。
女人在我身后站定。
“安如愿,你什么身份,你也配参加这种宴会?”
我笑着将一块精致的点心夹到餐盘里,转过身。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你的位置在那边,我们这里是贵宾席。”
沈傲妮的脸僵了一瞬,随即眸中盛满了怒火。
“安如愿,你这个贱人,谁知道你是不是被包养才有的今天!”
她终于忍不住要像以前一般对我动手。
然而这次我没有惯着她,我干脆地扭过她的手,对着她脸狠狠扇了两巴掌。
她的头被我打偏过去,愣住了,随即凄厉地尖叫起来:
“你不过是个傍上金主的婊子,你居然敢打我!”
舞池的音乐声掩盖住了她的声音,我冷笑地扳过她的头。
我迫使她看向不远处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轻声说:
“是又如何?我的金主就在那里,你沦落成这副样子,还多亏了有他替我出气。”
“啧,这可由不得你不服。”
我说完就走了。
转角的时候,我余光瞥见,她加快脚步走向了那个男人。
果然上钩了,我的嘴角微微扬起。
可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背景深厚的大佬。
而是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而且早有家室。
5.
一小时后,我接到信息。
沈傲妮和男人去走廊尽头的更衣室了。
我冷笑了起来,发信息安排底下媒体准备好发通稿。
我知道这种做法很令人不齿。
可如果沈傲妮有朝一日能爬起来,迎接我的,将是生不如死。
“沈傲妮,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我喃喃地说着,深吸一口气,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我木然地任由冷水冲洗我的手臂。
就像若干年前的学生时代。
我时常被打得浑身都是瘀血,血痂凝结的地方又被人用竹签残忍地插进。
唯有一遍又一遍地用冷水冲洗才能让我好受半分。 我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转身的时候,我猝不及防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连声道歉,可当我抬起头时,我的心脏却骤然停顿了一拍。
“愿愿,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你把我忘记了吗?”
男人深情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挤出一个委屈的弧度。
这张脸,我怎会忘记。
俞嘉礼,这三个字和沈傲妮一样,都是无数个在我午夜噩梦中出现的人。
与这副学生时代就被评为校草的完美外形不同。
内在的他,是我见过最为肮脏、龌龊、阴暗的人。
6.
俞嘉礼把所有女生都当做他的玩物,
当年,他曾经找来一群职高的小混混放学围堵我,自己假装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心甘情愿成为下一个为他失去自我,最终为他疯魔的女朋友。
可他没想到,我早就目睹了他和小混混之间的交易。
在被我戳破后他恼羞成怒。
我还记得,那个黄昏,他阴恻恻地盯着我笑了:
“愿愿,你真聪明。但是,我并不喜欢违抗我的小狗,你该学乖的。”
从那天开始,他故意在公众场合表现对我的好感与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