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意围观的人们，嘶吼得像个疯子。
我也明白了，为啥女儿一定要我和汤莹一起看这部电影。
要为女儿忍一次吗？
不行，这种事向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改变主意，我对着镜子录下自己哭嚎的视频。
我要记录这一刻的痛彻心扉。
几分钟后，我洗掉泪痕，回到电影院。
女儿也在看到熊大熊二“妈妈”消失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
她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汤莹，小声呢喃：“我害怕……”
女儿哭的那一刻，我是百味杂陈，可也下定决心。
汤莹不配拥有这样的女儿。
我一定要她净身出户，是她让女儿这样难受的，是她毁了这个家。
电影看完，我们回到家里。
她陪着女儿进房间。
我在书房打离婚协议。
经过咨询律师得知，离婚诉讼远比想象的麻烦，那怕她是婚姻过错方，走起诉的话也很难做到净身出户。
最好是能让她签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律师指的是离婚冷静期后在民政局那签的协议。。
而我现在正在打的协议，其实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离婚得先去民政局申请，还要经过一个月冷静期。
一个月后在民政局那签的协议才有法律效应。
于是，我为了收集更多证据，把这份没有法律效应的协议订为。
现金平分，两台车，给她一台，门面折现一半给她。
女儿抚养权归我，汤莹每个月付1800元抚养费，直到女儿上大学为止。
她有这套房子三年居住权。
拿到离婚证前的这个月，不许再与那人接触。
她仔细看过协议，脸上挂起一丝笑容：“能多陪兜兜三年，挺好的，再加一条，离婚之前不许传我出轨的事。”
“可以，”我盯着她，“如果不是兜兜一定要我们看这场电影，我不可能定这份协议。”
她点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老公。”
这是她被发现出轨后，第一次叫我老公。
我有点反胃。
“我知道，我终是把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弄丢了。我错了。”
说完，她主动跪在地上。
结婚9年来，我们难免有争执，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我认错收尾。
这是她第一次认错。
那怕明知道她很可能是在演戏，我依旧尝到了咸咸的泪水。
“人是规则下的动物，我就是还爱你也要离婚，何况我都不知道还爱不爱你。”
我忍着恶心把谎话说完，独自走进客房。
“我……我是真的知错了。只是一夜情，没想到会出事。”
她听出我语气中的退让，追进来从背后紧紧抱着我。
“你到今天还不知道错在那？错的是怀孕吗？错的是出轨！错的是对婚姻的不忠诚，错的是对爱情的亵渎。”
我慢慢掰开她抱着我的手，这是我的真心话。
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我坐在床边，默默点上一支烟。
她把烟灰缸递过来：“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哎，这份协议有女儿的原因，也可能我潜意识还在爱你，我真特么的贱。”
我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
她用力拽住我的手，没让我继续。
“我好冷，一起睡可以吗？”
汤莹小心翼翼低声说道。
想着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没有发力推开她。
她默默换上睡衣，躺在我的旁边。
“你真的只是为了性？”
忍着难受，我冷静下来缓缓的问。
她一楞，低声说道：“嗯，是的！”
“那你把你和他的聊天记录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