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跟随着他,无法飘散。
8.
阿勋辞职了,如他所说,白天他依旧是那个春风般温柔的完美丈夫。
事无巨细的照顾着我,宠爱着我。
只不过我再也不能推开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家里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都被阻断,任由漆黑的窗帘笼罩住我苟且的世界。
可一旦到了夜晚,当我在睡梦中时,残忍的追杀游戏便重复上演。
他将我关在一个硕大的狗笼中,然后将一大锅烧好的热油缓慢地往笼中浇灌。
他居高临下看着嘴中塞着木塞的我无声挣扎。
那是我堕入地狱无数次轮回后,都无法忘却的痛。
一夜,两夜...
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晚比一晚绝望...
我尝试过不睡觉,每天疯子一样想要逃离这个“家”。
但都在阿勋的镇定针剂下宣告失败。
这种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的恐惧,日日滋生蔓延。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少个黑夜中,我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如果那个人不肯放过我,那么,我就杀了那个人。
家里一切管制刀具都被阿勋藏了起来,再加上他近乎于寸步不离的“看护”,想要将他一击毙命难于登天。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只有我能做到的方法...
即将入夜,我和阿勋赤着上半身,我亲吻着他肌肤纹理逐渐下游...
须臾后,一声惨叫响彻在这漆黑的夜中。
我宛如一只刚食用过生肉的小兽,还没来得及吐掉嘴中的某块肉。
鲜血喷薄在我口中,也在阿勋身上盛开!
他死死捂住身下某个部位哀嚎,依旧阻止不了汹猛的血液顺着他指缝迸出。
他痛苦地蜷缩,被黏稠鲜血染红的床单与他交相辉映,仿佛一朵将要绽开的极恶之花。
“阿勋,疼吧?”
“可我日日体验的痛苦,远是你的十倍!百倍!”
我吐掉口中腥臭的肉,面上带着即将解脱的笑意寻找坚硬物体打算给予致命一击。
我想,我这副宛若食人鬼的模样一定让人不寒而栗。
丈夫的温柔平静终于不复存在,他疼的说不出话想要做出反抗,却也只是匍匐着侧脸看向我。
那眼神中深蕴着无边无际的怨恨,那闪烁着血色的眼泪却又划下一道解脱的痕迹。
我终于在厨房找到了一柄擀面杖,木棍非常的轻盈,如果在人清醒的状态下,根本不具备伤人的可能。
没关系,一下打不死那就两下,两下打不死,那就反复敲打。
只要肯努力,这木棍一定能沾染阿勋的脑浆。
我高举手中的擀面杖,嘭地一下砸在他后脑“是你有病...是你有病!”
嘭,又一棍砸在他前额“你才是那个疯子!你才是把我逼疯的凶手!”
嘭,擀面杖碎裂了,露出锋利的木刺。
我惊喜万分,咯咯直笑,终于迎接着阿勋最后的恐惧,深深插进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我的父母感情颇深,对我呵护宠爱。”
“我没遇到过什么困难,承受过什么苦难。你竟敢说疼爱我的父母都死了!”
“该死的是你!”
阿勋抽搐着挣扎,粘连着浓血的肉沫飞溅到我眼中,他那不甘又绝望的眼神终于与梦中的我重合。
我疲惫万分,浑身脱力靠在床上大口喘气。
我丝毫没有杀人过后应有的紧张,看着丈夫惨烈的尸体,我感到浑身舒畅。
在这种安心驱使下,我奇异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