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子给我整成七荤一素便更好了。
我在美食间醉生梦死的时候,外面的小宫女跑了进来。
[姐姐,太子问您吃好了嘛?]
嘚,刚夸他,就又来活了。
我恋恋不舍地吃了口酱肘子,就小跑着去了太子那。
推开门,就看见太子躺坐在上好的黄花梨圈椅上。
[过来。]
太子抬了手,我立马将手上的素锦雪团递了过去。
太子眼都没睁,就给扔了,看得我肉痛。
[别整这些没用的,伺候吧。]
太子其人,狡诈耳。
我净了净手,便提溜着金丝银钩沿着边缘拆了起来。
人皮面具这东西戴久了对脸不好,越久脸越干,太子这面具下的皮肤便已微微泛了红。
不过太子这面皮倒也真的生的俊俏,他就算是双目紧闭也难掩矜贵之气。
难怪这宫中少女多有怀春之意。
若不是我深谙太子人后习性,怕也得被迷惑了去。
此时我与太子面面相倾,不禁屏住呼吸。
正关键呢,太子来了个突然袭击,我手抖了三抖。
[十七,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回禀太子,我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呼吸了,有心事?]
呵,你说为撒,能为撒,还不是因为我两我两靠得太近了。
上回我把他睫羽拔了几根,他让抄了十篇往生渡,说是给他这俊美的容颜赔罪。
呵,我今天要是把热气撒他脸上还不得被他按个以下欺上的罪名?
到时候不知要被太子压榨到哪去。
[说来我听听。]
太子蓦地睁开了眼,瓷白的脸囫囵扬起一个笑,眼波流转间我的心漏跳了半拍。
该死,太子使美人计。
我微恼地撇开眼,愈发快得敷药祛红。
[怎么不说,恼了?]
太子整个身子嵌在梨花圈椅里,好看的唇微微翕动,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要扫到我脸上。
近,真的太近了。
我湿了湿帕子,垂这眼睑道,[真的可以说嘛?]
[自然。]
[果真?]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太子笑意更甚,侧过了身子正对着我的脸,[果真。]
我见状双手合一,虔诚而又真挚地发问,[殿下,昨个花销八千零一两,那一两是我出的,下月发月钱的时候能给我补上不?]
太子被我气得笑出了声。
[就这?]
[嗯。]
[没有再想说的了?]
[我可以咔嚓萧珏吗?]
萧珏钱多,咔嚓了我最富。
[除此以外呢?]
除此以外,除此以外就没有了啊。我眨着双眼问太子,还该有什么?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我为太子卸完面具就被赶了出去,理由是我蠢钝如猪,他看见我心烦。
我瘪了瘪嘴,垂头耷脑地走了出去。
我又不是太子心中的蛔虫,我怎知他心里想什么。
真就是喜怒无常。
宫女都艳羡我搁太子跟前伺候,她们哪知道我这背后的心酸呦。
我虚抹了抹眼角的泪,脚下生风地往我屋赶,我的酱肘子可还没吃完呢。
但谁能告诉我的酱肘子呢,那么大,那么大一个。
宫女小桃扶着我的手小声道,[太子说了,饱暖思淫欲,让姐姐多清醒会,增进增进修养。]
好,好,好,好你个乌龟王八蛋沈明楚,你就是这么当太子的。
我气得仰天长笑,小桃怕我悲极生乐,蒙了神智,一个劲地唤我姐姐。
我拍了拍她手示意没事。
不就是没了酱肘子、蒸羊羔、松鼠桂鱼、酒酿丸子、白玉松酪、桂花凉糕嘛。
我真的没事。
暗卫十一听说这事时十分痛惜地锤了锤我的肩表示我惹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