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赚得多了。
眼红的人也就多了。
他们开始戳我的脊梁骨。
「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真是不知廉耻，要是在我们家，是我的婆娘，我一定锁在家里，好好教训不可！」
「诶诶你们知道吗，她身边伺候的婢子脸上烙了个贱！物以类聚，都是下贱放荡的女人。」
「贱？那不就是婚前不洁吗？就应该浸猪笼才是，贱女人的主子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市井里，越说越过分。
若柳被打击得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哭着和我说连累了我。
「不干净了，名声大过天，奴婢死了不要紧，小姐你不能被奴婢玷污。」
我怒而反驳。
「荒谬，名声哪有人命重要？」
若柳没说话，只是摸着自己的三寸金莲：「小姐，奴婢以为有了这足，哪怕是奴才，也能嫁给个好人家的，可是世事难料。」
若柳是汉人，未进府前也是个金贵千金缠了莲足，家道中落后，才到了周府。
平时也做不了重活，所以就到我身边作大奴婢。
我看着那一脚的小足，扭曲到变了形，心里一股反胃。
这畸形的男权审美。
我一口反驳：「嘴长在别人身上，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若柳木着脸，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
我的梦境超市，八王爷又来了。
这回他又换了个小弟，把十爷带了过来。
一来，胤禩就举着书籍问，「我想知道到底……」
我垂了垂眸子，缓缓抬头看他。
「你看了这些，就只想问这些？」
自从那天开始，我就听说胤禩和九爷数日开始闭关府门。
废寝忘食，不眠不休。
日夜颠倒地看书。
现在来我这里问的话，就仅仅是质问到底谁登上了至尊宝位。
那他还不如胤禛来得清醒，自从那天之后胤禛开始反观从前，再也不加时加点，严格遵守朝九晚五的作息。
还时常见他黑水里面泡红点，一天要睡上六个时辰的美容觉。
皇帝想安排他公务，他就三推四推，推荐皇太子去做。
主打一个工作摆烂认真养生。
胤禩摇了摇头，笃定地说：「不，我是想问，能不能让本王帮你们干掉小倭寇！」
「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百年以后被区区岛国几十万兵碾压，简直是太离谱了。」
「就算是对方比我们发达又如何，从今天开始我们也要科技发展!」
「本王的母妃，以前也经常说什么要重商理论，研究什么枪支弹药，还让女子从军行医，以前不理解，现在全然懂了。」
我一怔。
原来每个时代永远都有逆行者，我不是第一个。
「你母妃还教你什么了？」
八王眉眼闪过沉痛，「还教我不能找小三。」
「远离黄赌嫖。」
我：「……」
说完后，胤禩拿起可爱多冰淇淋含泪吃了起来。
胤禛这时上门。
死对头梦境相遇，免不了眉眼之间电波流动，磁场流光。
我完全装不知道，抬头问：「想买什么？」
胤禛绷紧了下颌，把一本书砸在了我的台面上。
「我感觉，你在骂人。」
胤禩嘴角勾了勾弧度，忍不住笑出来，惹得胤禛横他一眼。
胤禛眸子扬起怒气，继续问：「你给八弟煽风点火，继续下去你会很危险的。」
「见你如此了解我们的动向，你怕是现实里也有身份的，若是让皇上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要掉脑袋的。」
我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道：「你不是之前嫌我女子出身，不该抛头露面吗？」
胤禛脸色闪过一丝的僵硬，粗鲁拿过江小白，仰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