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王爷身体并无问题,确定是突然呕吐吗? 」
顾黎刚一开口就忍不住「呕,是的,呕。 」
「真是奇了怪了,王爷这症状,更像是… 」
「更像是孕妇… 」
「大胆,我王叔怎么可能是孕妇,你这庸医。 」
太子气势汹汹的将太医赶走。
回头就看到顾黎一脸沉思的拿起手边的酸梅放入口中。
「王叔,你…….」
顾黎被太子唤醒,反应过来赶紧丢掉手中的酸梅。
「臣今日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太子批准,匆匆离开。
我无瑕得知顾黎的窘迫,因为我也自身难保。
我被人告发了。
是四喜的新徒弟。
他原本是要被惠妃娘娘安插进太子哥哥的院子。
四喜瞧着他足够机灵就想要过来当徒弟。
却误打误撞发现我怀了孕。
事发当天四喜哭着要以死谢罪。
「王爷,都怪四喜识人不清,都怪四喜。 」
「王爷,四喜无颜面对王爷了,四喜这就以死谢罪。 」
刚说完就要以头抢地。
被我一把拉了回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目前我就相信你一个人。 」
「你快去德公公那里探探口风。 」
德公公是父皇的心腹,他一向喜欢四喜。
只要能稍微有点动向也好早做打算。
19
可惜前脚四喜刚走,我就被父皇召见了。
父皇大限将至,前段时间才提起诏书的事。
太子哥哥是皇后嫡出,平日兢兢业业。
虽没有过人的才能,却也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惠妃肯定怕父皇将皇位传给太子哥哥才狗急跳墙。
以为将我供出来,肯定会连累太子哥哥被父皇嫌弃。
垂眸掩去眼底的嘲弄,我静静等待。
「你上前来。 」
父皇虚弱的抬手指了指我。
记忆中威严骇人的父皇没了往日的威严。
他笑着看我的模样仿佛回到十多年前。
「你、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
我鼻头一酸,拼命克制住眼中的泪水。
「回父皇,孩儿不委屈。 」
他摆摆手,制止我接下来的话。
「人啊,老了就爱想些有的没的。 」
「当年国师说了,你若是女孩就是帝王命,若是男孩,那就是个男孩。 」
「你外祖家是商人,我当时也地位不稳,我们都护不住你。」
「说实话,听到你是男孩的消息,我松了口气。 」
「你别怪你娘。 」
我紧握的双手骤然松开。
掌心的刺痛时刻提醒着者我将滔天的恨意压下。
「父皇, 我不怪娘亲。 」
娘亲为了我能活,生产不久就去世了。
一个没了娘的野孩子没人会在意。
都是因为他的无能,放任惠贵妃草菅人命名。
一滴泪从眼眶落下:「孩儿只恨早些年没能多体谅父皇。 」
「就让孩儿伺候您吧。」
说到动情处,父皇也落下几滴泪。
鳄鱼的眼泪可真让人恶心。
我陪了父皇一周,他就撑不住了。
圣旨交到我手上那一刻我是懵的。
没想到他会传位与我。
我看着父皇冰冷的尸体心情有些复杂。
幼年的恨与期待都随着父皇的逝去画上了句号。
20
「二哥,你真要如此吗? 」
我站在宫殿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二哥。
他往日柔和的面容阴沉下来。
黑压压的大军在他的身后整装待发。
他想篡位。
二哥若无其事的擦了擦手中的利刃。
「四弟,奥,该叫四妹了。 」
「四妹,如果你能将皇位老老实实的交出来,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
他语气笃定,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或许是身后的众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