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辅导员？喊走？
这和我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我连忙冲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出去。
门外静悄悄的，洁白的墙壁，安静的走廊。
没有血迹，没有尸体，没有那个狞笑的头颅，没有任何猎杀者的身影。
都去哪里了？都去哪里了！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呵。”一声哂笑从我身后响起。
阿雅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你也太紧张了，紧张之中，脑补了一场大戏。”
难道——没死人？
没死人就好。
顾不上阿雅语气里的讥笑，我只觉松了口气。
5.
“可是，听说十年前学校经历过这场游戏。”小软依旧觉得我们进入了游戏。
据说，在十余年前，学校开启过一次这游戏。
在游戏结束后，学校出现了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
多个宿舍没有安排人入住，但学校明明宿舍紧张；
在某个宿舍楼其他房间都住满的情况下，某个宿舍的床位还有空余，却没人想着要去填充；
有的学生会的重要职位竟然没人担任……
“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游戏之后，有些人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了。”
白俊一针见血地提出了自己的推测：“这就是刚刚我提出的问题——游戏没通关的惩罚。”
他说得认真，仿佛也相信我们在这场游戏里。
明明他根本没看见猎杀。
“传闻里，完全没提过有那么一批人的存在。”小软皱着眉头，“如果是因为没通关而被抹消……”
“不是不可能。”白俊道。
阿雅冷冷“哼”了一声，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我却想到了之前看见的一种说法：
生理上的死亡，不代表完全死亡；当你的存在被所有人遗忘，导致社会性死亡，才是真正的死去。
“那他们——”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遣词，“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怎么可能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个传说而已。你们还真信啊？”
阿雅淡淡开口，依旧对我们的讨论嗤之以鼻。
“可是那些奇怪的情况……”小软犹疑。
“宿舍是分学院的，尽量不混住；学生会岗位每年都有问题。这都是可以解释的。”
阿雅用科学的解释将那些疑问化解。
甚至有某个瞬间，我被她肯定的语气带领，觉得游戏只是传说，刚刚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我的幻觉。
“那，这个情况要怎么解释？问题要怎么回答？”
李一打断阿雅，拿起了手机。
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同时听见了三四台手机的铃声。
李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亮着一个问题——
“问答游戏第一题：
“门外学生的名字、学院分别是什么？”
6.
“问答游戏，第一题。”
我们四个纷纷找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新收到的短信。无一例外，都是这个问题。
“所以……是真的。”小软脸色大变，嗫嚅道，“是真的，是真的！”
立秋之后的月圆之夜，中秋假期到来，离家距离远、苦兮兮的在校学生未能离开学校，被卷入一场以能否存活为代价的问答游戏。
若是在小说里看见这样的简介，我会很感兴趣，甚至以上帝视角，对里面角色的行为指指点点。
可是此刻，我根本无法有那时候的轻松心态。
果然，旁观者和当事人，感受完全不一样。
在场的五个人，包括我在内，除了阿雅，都开始接受我们处于这场问答游戏的事实。
只有阿雅还在翻白眼：
“你们真相信这种灵异事件？这十几年的学，真是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