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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潇然在韦应还让人去搜王府的时候,他便在外间看着。

  他看见那队官差哪里都没去,直奔燕王的书房,他的眼里便染上了几分冷意。

  果然,那些书信是有人早就布置好的。

  他没有阻止那些官差翻找东西,但是他怕他们会夹带往里塞东西。

  所以他派了侍卫全程跟着那些官差,以防他们再动手脚。

  那些官差只差没把燕王的书房翻个底朝天,书房里的暗格基本上全部被拆了下来。

  那口鱼缸更是被官差直接掀了。

  燕潇然看到掀了鱼缸的那个官差把里面的沙子细细扒开,他的眸光幽深,记下了那个官差的长相。

  那官差的额前冒出了冷汗,燕潇然问:“要不要拿个磨盘过来把沙子磨碎了再找?”

  那官差:“……”

  他扭头看向燕潇然,燕潇然的眉眼疏冷,眼神凌厉如刀。

  他轻咳一声道:“不用了。”

  两个时辰后,这些官差把燕王府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翻出来。

  韦应还听到下面的人回报的消息,眸光深了些,对老太君拱了拱手后道:“今夜打扰了。”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韦应还又去灵堂给燕王上了一柱香,这才离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师折月打着呵欠道:“韦大人,遇事不决问鬼神,道门欢迎你!”

  韦应还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燕王府。

  师折月微微一笑,轻掀了一下眉。

  燕潇然走到她身边道:“他们没能在王府里搜出他们要的东西,暂时不会来,你先回房休息吧!”

  昨夜一整夜,师折月就靠在桌边眯了一会。

  她打了个呵欠道:“好,韦应还要是再来王府,你差人来喊我一声。”

  昨夜师折月给韦应还看相的时候燕潇然不在屋里,他去盯着官差去了,却也听人说起了这件事。

  他问她:“你觉得韦应还会来找你?”

  师折月十分笃定地道:“当然,他一定会回来。”

  他不但会回来,还会成为燕王府脱困的关键人物。

  燕潇然朝她看去,只见熹微的晨光照在少女的脸上,她肤色极白,在这晨光里整个人亮得晃人眼睛。

  她此时看起来有些疲惫,又想打呵欠,伸手轻捂着嘴。

  她的手形十分好看,指节修长精致,因为皮肤太白,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透着几分脆弱。

  燕潇然看到她的手时,想起昨夜送她走时以为以后不会再见,曾牵过她的手。

  到此时,他依稀还能感觉得到她的温度,她的手很凉,却又纤弱细滑,柔若无骨。

  这个感觉冒进他脑海时,他知道自己迂矩了,脸不自觉有些发烫。

  他刚想和她离得远一些时,却看见她迷迷糊糊地朝旁边有树上撞去。

  他一把将她拽住,却错估了她的体重,这么一拉,就直接把她拉进了怀里。

  两人都愣了一下。

  燕潇然从第一次见她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一次把她拉进怀里后,感觉更加明显。

  他感觉到少女玲珑的身材,以及她身上清雅兰花香。

  晨光照得她的眉眼如画,她因为缺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蒙,看起来清雅又可爱。

  这样的她却让他想起了狂乱的那一夜,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说着挑逗的话,将他压在身下……

  燕潇然的脸不自觉地红了,欲伸手将她扶正,她却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奇怪的气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燕潇然:“……”

  他想要推开她,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师折月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嗅,他忍不住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师折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嗅便嗅到了他的唇畔。

  燕潇然:“!!!!!!”

  他全身僵硬,心跳得极快,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师折月把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了下来,问他:“你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燕潇然终于回过神来,忙往后退了一步,沉着脸道:“公主,请自重!”

  他说完转身就走。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拉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的红线,发现红线往下退了些许。

  退得不多,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这条线和师折月的命挂钩,哪怕有一点点变化她都看得出来。

  她原本瞌睡得不行,一看到短了些许的线,整个人瞬间清醒。

  她喃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条线自从长出来之后,就没有往回缩过,这还是第一次!

  她昨天出嫁前还看过这条红线,并没有缩短,所以这一次缩短和燕王府有关。

  是她帮了燕王府,所以这条红线才缩短的吗?

  还是她刚才靠在燕潇然的身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才缩短的?

  她暂时没有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待在燕王府可以让她的红线缩短。

  也就是说,燕王府是破除她早夭命格的关键。

  她轻笑了一声。

  韦应还一夜没睡也有些疲惫,只是宫里还等着这边的消息,他需要进宫复命。

  他走到半路看见前面围了一圈人,把进宫的路拦了大半。

  他让身边的小厮过去询问情况,小厮很快就回来了:“大人,牛公公死了,京兆府的人在查他的死因。”

  韦应还听到这话一个激灵:“你说什么?牛公公死了?”

  小厮回答:“是的,死状还极惨,眼睛没了,他的脖子上全是青黑的手印。”

  “他还被人开膛破腹,心脏被挖走了,肠子流了一地。”

  他说到这里干呕了几声,那副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韦应还微一沉吟,立即下了下马车去查看。

  京兆府的大多都认识他,粗略地给他说了一下情况:“是打更人最先发现他的尸体的。”

  “他是被鱼线挂在树上,然后挖了眼睛和舌头,刚发现的时候肠子从他身上流下来,挂在地上。”

  “他的心脏被野狗啃了一半,眼珠子沾满了灰被打更人不小心踩碎了。”

  “到现在我们也没发现他是怎么被人用鱼线挂到树上去的,太高了,旁边又没有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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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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