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岁数小的时候，为了挣点快钱，我混过夜场。
那个圈子颜值很卷，甭管多美的姑娘，都有容貌焦虑。
我们大把砸钱，冒着生命危险在脸上改造，精益求精。
那时我一个闺蜜，傍上了一名整容医生，
医生答应给她免费做假体隆鼻。
后来，闺蜜人间蒸发，音讯全无。
01
做了半年“公主”后，我主动跟妈咪要求坐-台。
“哎呦我的宝贝儿，想开了？”
我指了指包房的方向，满脸羞涩。
“我从小就崇拜医生。”
妈咪乐了，在我脑门上戳了一把。
“傻吧你。别有滤镜，这儿的男人脱下那张皮，都一个鬼样。”
我把这个月赚来的小费全部孝敬给她，得到了试台的机会。
包房内，一水儿的美女，逐个介绍年龄三围。
我瞅着自己平坦的身材，有些泄气。
轮到我时，妈咪微笑着插了一句。
“小星是985的高材生，第一天坐台，待会儿有服侍不周的地方，老板们多担待呀。”
于是，我被留下了。
点我的客人名叫沈云，五十岁上下，是一名外科医生。
旁边几位对他的态度极恭敬，说沈主任是“海市隆鼻一把刀”，好多艺人都找他微调过。
我见他杯子空了，殷勤地续上一杯。
他看向我，“你是哪个学校的？”
“海医大。”
“医学生？”
他扶了扶眼镜，似乎不大信。
“哪个专业的？几年级？”
“你们课不多吗，居然有空兼职？”
我垂眼，在他耳边小声道，“本来应该上大一，但是我休学了，出来赚点学费。”
他噢了一声。
拍拍大腿，示意我坐到怀里。
趁着别人唱歌的工夫，沈云将我上下摸了个遍。
我拿起桌上的开酒器，指着那瓶最贵的洋酒。
“沈主任，我没喝过这个。”
“开。”
砰。
“哎呀！”
我丢下开酒器，举着冒血的手指，可怜兮兮凑到他面前。
大概是我的反应过于矫情，他皱了下眉。
“出点血而已，你们女的不是每个月都流血么。”
我扁扁嘴，将矫情进行到底。
“可是，人家是熊猫血，最怕受伤了。”
“熊猫血？”
“嗯，O型Rh阴性。”
镜片背后，他的三角眼似乎亮了一下。
“真的？”
我点头，随即，被他紧紧搂入怀中。
“宝贝儿，我怎么没早点认识你呢？”
02
沈云对我的服务很满意，慷慨打赏了十张毛爷爷。
我扶着东倒西歪的他，艰难拉开包厢门。门外，他的司机见状，将人接了过去。
沈云大着舌头，“你让，让她扶，扶我！”
“哎哎，我来我来。”
我扛起他另一边胳膊。
他侧过脸来啃我的耳朵，一声声叫我宝贝儿，说喜欢我。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始终保持微笑。
冷不丁抬头，发现旁边的司机小哥哥一直在看我。
望着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我脸红了。
谁说欢场女子就不会心动？
我和他短暂对视，然后尴尬一笑。
“嗨，先生怎么称呼？”
“宋游。”
“幸会，宋先生，我是冉——”
呕——
你说巧不巧，沈云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吐了。
还是对着我胸口吐的。
那里面塞着我辛苦圈来的一万圆子。
宋游愣了一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冉小姐，你好像运气一般啊。”
03
第二天，沈云又来了。
这次直接点了我伴游。
妈咪出面谈好了价钱，把我拉到一旁。
“宝贝儿，以前没看出来，你是个潜力股呀！”
“妈咪可给你提个醒，医生压力都大，难免有点特殊的癖好。”
“干咱们这行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那个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