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高一那会爱逗我笑的男孩。
可立马就被一双阴郁的双眼取代。
无数次噩梦惊醒都是因为那双眼睛，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连你也不帮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揪紧了衣服，颤抖地低声道，“陆司夜...”
他不似高一那会的热烈，也没有高二那会的阴沉，他现在身上充满着上位者的残忍。
他捏住我的下颚，我被迫抬头看他，看着他那双深邃的利眸，里面再不见任何柔情，淡漠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拨开我的自尊。
“你应该换个称呼了，陈思思。”
我听过他的传闻，他的那些癖好，圈子里谁都知道，有的富家小姐见着他就跑，有的赶着往他身上撞。
极端的反应。
就和他人一样极端。
恶魔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表现好点，我明天就给你爸放了，再多给你哥一点钱怎么样？”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原来陈燃还收了他钱。
9.
我父亲被放出来了，是我和陈燃一起去接的。
父亲只看了我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里面居然参杂着愧疚。
是因为把我卖了，所以愧疚吗？
无所谓了，我依旧每天过着宅在家里独居的生活。
大学的时候，我就搬出来住了。
我是一个全职写手，前几天因为父亲的事断更了好多天，宅在家里两天，我都没有收到陆司夜给我的任何消息。
我以为和陆司夜的交易结束了，结果这才是开始。
当我穿着陆司夜给我寄过来的礼服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他正在和蒋姜聊天。
蒋姜身边站着的尹素是刚一炮而红的女星，她和我记忆中的她几乎是两个人。
哦不对，应该叫她尹甜儿。
曾经在班上连头都不敢抬的她，也能应对这种场面了。
我被陆司夜拉过去寒暄了两句，蒋姜便带着尹甜儿离开了。
但蒋姜离开前看我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来之前没有吃饭，在点心区吃了好几个玫瑰冰糕和玫瑰饼。
陆司夜就站在我旁边盯着我，时不时喝点酒，察觉到他在看我的时候，我的嘴巴还在嚼着吃的，我差点给吐出来。
他那眼神，阴沉的有些吓人。
和我梦里的眼神别无二致。
我艰难的把吃的咽下去，小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没说话，给我递了杯水，就出去打了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带我来这场宴会干嘛，反正直到最后都没有我什么事。
难道是他缺女伴？
认真的吗？
但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传来了尹甜儿的尖叫。
陆司夜平静地看着人群往二楼涌起，不乏已经打开摄像头的手机。
他将我塞进车里，让司机把我送到了他的别墅。
那天晚上他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
也是那个晚上，才让我知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所谓他的癖好。
是真的。
10（陆司夜视角）
看着陈思思一口一口吃着玫瑰冰糕的时候，我居然还能想到高一那会想逃掉自习出去网吧打游戏顺便再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结果正好被值日的老姐发现。
被老姐揪着衣服从墙上摔下来的痛感我似乎现在还记得。
不是，谁好人家高三了还值日啊。
哦，那会这家伙保送出国。
在我老姐威胁的眼神下，我只好灰溜溜地回了教室。
我真的很怕我姐，我一直记得我姐初中参加省击剑比赛的时候，三下给对面男选手干哭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