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想的是秦锦惜谋害我的那些事。
“是你救了我的一年后。”
“我在天堑山遇到了同样身受重伤的你。”
天堑山……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三年前在天堑山救了我的人。
不是裴屹尧吗?
……
我没有开口打断他。
准备继续听令昱泽往下说。
“那个时候,我奉命前往天堑山剿匪。”
“行至山脚下时,我便发现了你。”
“你那时候受了伤,伤口虽然不深,但你唇色发紫,面色苍白。”
“一看就是中了毒。”
“随行的医官探不出你中了何种毒,只能给你简单地处理了伤口。”
“我那时还有公务在身,不能亲自带你进城找更好的医官。”
“我让其余人按时出发,自己独自陪着你在那里等了一天一夜。”
“来来往往的车队很多,可却没有任何一支车队愿意载你进城。”
“即使我说给很多报酬,也没有车队愿意停下。”
“你一直昏迷不醒,我陪你等到了翌日黄昏。”
“终于,等到了裴屹尧。”
令昱泽说到这里时,苦涩地笑了笑。
“我和他当时也才刚认识不久。”
“他不太想帮我这个忙。”
“我拉着他,好说歹说了半晌,他才开口答应。”
“待我剿匪任务完成,回到云州城,再次见到你时。”
“你和他……却要成亲了……”
令昱泽的神色满是失落。
我也怔愣了好一瞬。
我一直没有想到当年还有这一茬。
在天堑山救了我的竟然是他……
裴屹尧从未向我提到过此事。
思及此,我顿然间发觉自己应该朝裴屹尧再多刺几根丝针。
一根怎么会够!
说话间,我俩已经走出了六七里路的距离。
我拿过我的行囊,准备和他挥手告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
我朝他挥了挥手,刚准备离开。
却又被他拉住。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却见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钱袋,还有一个纸包。
令昱泽将东西都递给我。
“盘缠留着路上花,干粮留着路上吃。”
“秋日霜寒,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走吧……”
令昱泽松开了我,朝我告别。
我摩挲着钱袋和干粮。
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
可我回应不了他的感情。
“谢谢。”
7、
待我走远,回头已经看不见令昱泽的身影。
眼见四处无人,我便使出了轻功。
等到翌日太阳高照时,秦锦惜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裴屹尧。
很快两人便知晓了我投井自尽。
裴屹尧在杂乱的床榻上找到了那封休书,但他没有当着秦锦惜的面将它拆开。
送走秦锦惜,裴屹尧看到了休书里的内容,顿时黑了脸。
秦锦惜回到了郊外的宅院。
很快门外进来了一个黑衣男。
“她死了。”
黑衣男冷漠地说道。
秦锦惜用嘴接过旁边男宠递来的葡萄。
闻言哂笑一声,并未多言。
“你这样百般欺辱她,都没能让她知难而退。”
“看样子,她确实对裴屹尧爱得深沉。”
“可惜了,你给她这么多次离开的机会,她都没有领情。”
秦锦惜躺在男宠的怀里,闻言半响才开口。
“不过是一点障眼法而已。”
黑衣男不理解秦锦惜的意思,自顾自地在那沾沾自喜。
“林知忆死了,等你嫁给了裴屹尧,我们就能借裴家之势一举夺得秦家的掌门权。”
“秦锦川那个傻子终究还是斗不过我们。”
黑衣男冷冷一笑。
秦锦惜撇了一眼,并未再多说。
待打发走黑衣男后,自己心爱的男宠便开始朝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