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微薄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铃铃铃....”
傅景琛的电话响起,“范思瑶”的界面疯狂跳动。
扰人清梦的家伙出现了。
南乔翻过身,白嫩的脸蛋蹭着枕头,后背对着傅景琛,打算继续睡。
毕竟从清晨入睡到现在才不过三个小时。
“景琛,还没起吗?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还适应吗?”
“没事。”
“昨天晚上跟你讲到的新药,现在已经在临床试验的进度了,如果顺利的话,年底应该就能应用到人身上,但是失败太久了,我真的很担心这批药如果又失败会怎么样,这样前期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资金开销实在是太大了。”
范思瑶的声音柔柔嗲嗲,在努力的寻找一些没有意义的话题。
“不用担心,顺其自然。”
傅景琛嗓音尚带一丝餍足后的沙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显然没有太多耐心。
“昨晚的热搜,你太太有为难你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
范思瑶隐晦的打探着消息,却被猛的打断。
“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无需操心。”
傅景琛声音凌厉上几分,他很讨厌任何有关傅太太的坏话。
他伸手将南乔揽进怀里,亲吻着头顶的发旋。
“我听说你太太.....”
范思瑶话还没说完,再次被南乔的尖叫声打断。
“啊!傅景琛,你压到我头发了!快起开。”
南乔吃痛,一手握住自己的秀发,一脚踢在傅景琛身上。
傅景琛抬手安抚性的摸了摸南乔的头发,俯身吻了吻怀中娇气的女人。
昨晚,南乔的头发一直不乖,到处乱飘,所以每次亲的时候,他都要仔细拨开,才能确保亲下去的时候不会吃到一嘴头发。
“起床,陈助刚刚端来了早饭。”
傅景琛大手在柔软上坏心眼一捏,好似比以前饱满了很多,手感还是一样的好 。
“昨晚很累,我还要睡觉!”
南乔依旧闭着双眼,将头埋进被子里,整个人变成趴姿,避开他不安分的手。
“乖,起床了。不然我不介意再来几次。”
温热的手掌顺着曲线下滑,引起阵阵颤栗,他实在是太了解怀里这副娇躯了。
又是威胁这招,可偏偏南乔就拿这招无可奈何。
“你好烦人啊!那你去给我拿衣服。”
南乔不耐烦地蹬了蹬脚,使唤傅景琛。
“要红色那条连衣裙。”
傅景琛认命去衣帽间拿衣服。
没想到范思瑶竟还有偷听别人床笫之事的癖好。
范思瑶听着傅景琛和南乔的打闹,心思沉了几分。
她很早之前就调查过南乔以前的事情,只是当初他们分开的事情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有一些他们年少情深的故事。
只可惜故事只能是故事。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而且不可能对一件事物保持长久的新鲜感。
所以傅景琛对南乔的情谊,早就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磨殆尽了。
在国外那几年,都是她陪在身边傅景琛身边。
胃疼是她照顾,发烧是她送药,创业也有她在身边支持。
两年前傅景琛准备回国,曾亲自邀请她,和他一起回国,并且留在他身边。
后来她进了盛煊研究院,在傅景琛的支持下,成了二把手。
要说傅景琛对她没有别的心思,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那我就不打扰景琛你休息了,景琛你记得一定要吃早饭,之前就常因为工作忘记吃饭,胃病要记得定期去医院复查。药的事情急不得,还有很长的时间。”
电话那头传来范思瑶故作坚强的声音。
嗲里嗲气的音调,茶里茶里的话语。
里里外外都展示着她有多了解傅景琛,有多关心傅景琛。
南乔闻此不由嗤鼻。
刚刚害怕药失败,现在又还有很长的时间。
隔夜饭都要给yue出来了。
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但凡带个耳朵的都能听出范思瑶的不怀好意,偏偏傅景琛这个健全人听不出。
傅景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结婚前抛下青梅和誓言,和白月光远走他国;结婚后,还和白月光纠缠不清。
南乔连带着没给傅景琛好脸色。
傅景琛掀开被子下床,男人不着寸缕,宽肩窄臀,妥妥的国际男模身材。
看到傅景琛裸露的身体和背部的红痕,南乔立刻合上眼,她对傅景琛的肉体可没有任何兴趣。
“你暴露狂啊,快点把衣服穿好。”
“有什么是没见过的,傅太太,给我系领带。”
闻此,傅景琛回头轻瞥一眼,将领带放到南乔手上,笼下一片阴影。
“好啊。”
狐狸眼微眯。
只见南乔将领带套在傅景琛脖子上,打了个活结,然后一勒。
傅景琛瞬间觉得呼吸一滞。
是一朵玫瑰,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是你说让我系领带的哦!”
傅景琛看着一脸得意的小女人,眼里划过一丝无奈。
看起来是把热搜的事情忘了。
南乔向来气性大、记性差,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他怎么会不知道,南乔不是记性差,只是不舍得和他生气呢。
傅景琛将领带取下,重新系好,系上南乔送上的袖扣,又是一副禁欲高冷的模样。
“啧,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女生,难怪范思瑶对你念念不忘。”
“又皮痒了是不是?”
傅景琛勾了勾唇,扫视过布满红痕的身体,眼神不算清白。
“滚出去。”
南乔随手扔出一个枕头。
傅景琛一个偏头,将红裙摊在床上,离开了主卧。
餐桌前,傅景琛双腿交叠,手里拿着平板,正低着头在看今日的金融新闻。
左手的玫瑰刺青栩栩如生,暗红似血的花瓣没有一丝艳丽,青绿色的花茎延伸至手臂,紧紧缠住傅景琛的手,也紧紧地缠住他这个人。
傅景琛是黑暗之中睁眼的妖,在这贫瘠的土地上,玫瑰是傅景琛唯一的救赎。
“傅景琛,你昨晚是不是没做措施?!”
南乔怒气冲冲。
“为什么要做措施?”
闻言,傅景琛抬头应道,目光落向穿着红裙的女人。
她向来皮肤白皙,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美到了极致。
V领收腰红色长裙,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纤细小腰他一只手就能掌控,一头乌黑长发还是刚睡醒般凌乱,勾人眼球,媚而不自知。
“傅景琛,我才不要给你生小孩,听到没有!以后不做措施不许碰我。”
一听傅景琛如此渣男发言,南乔声音瞬间提高八度。
“合法夫妻,合法义务,这是傅太太该做的。”
“滚远点,新婚抛下妻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合法夫妻啊!你心尖上的白月光这么了解你,肯定很愿意跟你生,来强迫我干什么!”
南乔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我需要一个合法的继承人,父母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
傅景琛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果然永远是利益熏心的资本家,连生个孩子都牵扯上利害关系。”
南乔蹙了蹙眉,反唇相讥。
“总之,我不可能生的,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就离婚。”
南乔抿了抿唇,却也不打算吃避孕药,毕竟以她的身体,基本上是不可能怀孕的。
“我从来没有白月光。你的婚戒呢?”
傅景琛一边为自己开解,一边不动声色的移开话题。
“呵,我都差点忘了自己已婚呢。我可不像某人,结婚当天就抛下妻子不闻不问,戴着婚戒还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别人的婚戒是象征已婚,你的婚戒倒像是个装饰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南乔娇艳的唇瓣缓缓勾起,讽刺一笑。
“我去法国开展业务了,那个项目去年就在跟进。给你带了首饰和衣服,过几天会送到。我没有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在机场只是偶然碰到范思瑶,顺路聊了一下新产品。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陈助,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打理的。”
傅景琛嗓音低沉沙哑,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过几天回老宅吃饭,记得把婚戒戴上。”
傅景琛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银白色的戒环上镶嵌着红宝石,左手手背上的玫瑰刺青刚好延展到戒指处,点缀着骨节分明的手,神秘又性感,仿佛一个上好的艺术品。
“不知道送给哪个男模了,找不到了”
南乔坐在餐桌前,优雅的理了理裙摆,缓缓开口。
“过几天会有拍卖会,看上哪个跟陈助说,让他拍下来。”
傅景琛对于南乔的说辞,是半个字也不相信的。
男模?
南乔怕是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
“你挑,为了彰显你的诚意,你亲自去拍一个给我,不然我可要到爸妈面前告状了。”
说到爸妈,南乔扬起一抹狡黠的笑,突然有了底气,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傅景琛轻叹口气,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早餐时光很快过去,傅景琛回到公司处理业务,南乔回床上补觉,夫妻俩又各过各,从未向彼此报备过半分自己的行程和生活,像搭伙过日子的合租伙伴。
哦,合租伙伴是不会睡在一起的。
傅景琛这个狗男人。
再睁眼,已过了午饭时间。
南乔从枕头下抽出手机,满屏的消息,全来自夏知鸢。
[小纸鸢]:宝!还没醒?昨晚战况这么激烈?!
[小纸鸢]:人呢人呢?傅总这么厉害,一干干到中午都起不来?
[小纸鸢]:不是吧宝,已经下午两点了,还在睡啊?!
[小纸鸢]:昨天还说人家是你的宝贝甜蜜饯儿,今天连人家的微信都不回。
[小纸鸢]:呜呜呜,我伤心了,没有两个包是哄不回来了。
看完夏知鸢的所有消息,南乔开始回复。
“爱的,最爱你宝贝,刚醒,昨天睡得晚,等一下带你去买包,啵一个。”
“呜呜,你个臭宝,终于回消息了,知道的知道你昨晚战况太激烈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没有,傅景琛他不行,人菜瘾又大。非要跟我下棋,下到大半夜。”
“你看我信吗??!臭宝,快起床,半个小时后见。”
————
宝贝们接着往下看呀~
细水长流的爱情,霸总&玫瑰,绝对满足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