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死，怨念不散，则为灵。
最近，我被怨灵缠上了。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好像不是人。
1
我因为一条评论被传唤到了派出所。
起因是我半夜刷到一条虐猫视频，一时气不过胡乱发了个评论。
【死变态，我祝你活不过下月初七！】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在初七死了。
警察面前，我极力否认：“张警官，我没杀人！我现实生活里都不认识他！”
张警官没说话，递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片狼藉。
我仔细辨认了很久，才发现那是一张快要腐烂的人脸。
嘴被人撕烂了，咧着牙龈，一只眼睛上扎着一把螺丝刀，另一只眼睛只剩个血窟窿。
我尖叫一声，猛地扔掉照片。
张警官把照片捡起来，问我：“看出什么了吗？”
我颤巍巍道：“我知道，他和视频里被他虐杀的猫死状一样。”
“但我真的没杀他，我就是发了一条评论，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死。初七那天我都没有出门！警察叔叔，请你们相信我。”
“你先别急，我们这次传唤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至于你是不是凶手，相信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
张警官按惯例又问了一些当时的细节，但没多久就让我走了。
一是他们没有证据，二是凶手极其残忍，而我和对方体型悬殊，他们很难继续将我列为嫌疑人。
走出派出所好远以后，我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有一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警察，照片里那个人的死状，我前几天梦见过！
2
因为梦境太过真实，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刷着视频睡着了。
我梦见自己躺在床上，一种极致的冷从脚底传来，我想拿被子盖住脚，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到了另一个“人”像是从地上突然钻出来一样，它的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那人的脖子处划过。
那人捂着脖子，一脸惊恐，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我已经完全吓傻了。
这时，它又突然举起一把螺丝刀，狠狠地扎进那人的眼睛，用力地搅了好几圈以后，又换了一只眼睛狠狠扎进去。
最终，那人被肢解成了好多块。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过去还是吓晕了。
从刚才死者的照片来看，我敢确定，他就是我噩梦里死去的那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4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常去的一家酸菜鱼店。
这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喂流浪猫的秦奶奶好像对鬼神一事颇为精通，她或许知道！
吃饱喝足，我提着从店长那里要来的鱼内脏，来到平时喂流浪猫的地方。
秦奶奶果然也在。
我刚想上前打招呼，秦奶奶却厉声呵斥住了我。
我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秦奶奶没说话，只是目光锐利地看着我。
但，又好像并不是在看我。
半晌，秦奶奶才一脸凝重地开口：“是怨灵。”
“什么？”
“人死，怨念不散，则为鬼；牲畜死，怨念不散，则为灵。孩子，有怨灵上了你的身。”
怨灵？！我吓得一个激灵。
“秦奶奶，那我该怎么办？您帮帮我。”
秦奶奶摇摇头。
“冤有头，债有主，你没做亏心事，也不必害怕。它借你的身体报完仇，自然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