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回府后，直接来到主院。
“爱妃，听说你今日见了侧妃，她是你姐姐，日后你们好好相处。”
王妃明白王爷话中含义，莞尔一笑，为瑞王斟上一杯酒：“妾身明白。今日妾身见了姐姐好生欢喜，不禁想起了在家时一起长大的时光。如今一同服侍王爷，是我们姐妹的福分。妾身想与姐姐一同管理王府，故而让姐姐暂时熟悉一下王府家规。”
王妃眨着杏眼，她的解释让瑞王很满意。
当夜，屋内一片红帐翻滚。
8
第二日，瑞王走后，王妃又喊身上痛。
御医不得缘由，委婉提醒许是房事过度所致。
王妃更加放了心，痛也罢了，这痛可是欢爱的延续，宠溺的象征。
她可不会为了身上的一点痛，把王爷从床上推走。
王妃命我将花笺纸送到侧妃院里：“女儿爱娇，你告诉侧妃，将五十遍家规誊写在花笺上。”
我奉命走进侧妃居处时，她正坐在书桌前默写家规，脸色带了一丝倦意，桌案旁是一沓完成的纸页。
我宣布了王妃的指示，侧妃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小丫鬟碧草先发起脾气来：“侧妃昨夜写了一晚未睡，现在马上要写了，王妃又让再写五十遍，这不是…”
“住口，不得对王妃身边的人无礼！”侧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碧草，你去给追雪姑娘倒杯茶来。”
碧草紧抿着唇，斜了我一眼出去了。
侧妃待我很是客气，还请我坐下等茶。
我躬身拒绝了，放下了花笺即是完成了任务。临走时，我扫视了一圈侧妃房中的布置，目光落在一尊珊瑚摆件上。
气味原来是从它这里传出来的。
在毒仙谷时，我师父是个怪人，他不让我叫他师父，还会逼我蒙眼闻味，辨别各种药材毒物，包括这珊瑚中藏着的麝香当门子。
当时答不对就要被毒，啧，我这鼻子，算是练出来了。
我指了指珊瑚摆件，轻声对侧妃说：“不知侧妃从何处得了此物？”
侧妃不解我为何发问，仍答道：“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直放在夫人处保管，进王府时夫人让我带上了。”
夫人，是指如今的宋夫人，侧妃的继母。
“侧妃可知，珊瑚当中，放了极厉害的麝香？”
侧妃的身形颤了一颤。
以她的聪明才智，自然想得到是宋夫人在母亲的遗物中做了手脚。
“你为何…”碧草的脚步声靠近，侧妃收回了即将出口的话。
我行礼告退，回应侧妃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9
王妃使遍了浑身解数，尽力将瑞王留在自己房里。
瑞王去侧妃居处的次数不多，但三个月后，侧妃处传来喜讯。
侧妃有孕了。
贵妃娘娘十分开心，这是瑞王的第一个孩子，她特意派了宫中德高望重的嬷嬷到王府中照看侧妃的起居。
嬷嬷来的这一天，王妃再次将屋中的花瓶摆件砸了个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明母亲把…”
王妃的眼神中透漏着疯狂。
孩子，对于出嫁女人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侧妃的孩子若生下来，可能会是王爷的长子。若王爷登上皇位，那这个孩子将会是她儿子最大的绊脚石。
我上前扶着王妃坐下，安慰道：“王妃别慌，过一阵是夫人的生辰宴，王妃和侧妃都要回宋家贺寿。等回了宋家，王妃请夫人支支招便是了。”
“对，还有母亲。”王妃的眼中点亮希望，“有母亲在，我不怕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