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说虫子,父子俩一个脾性不喜欢它们。
“是。”顾诺承认。
贺珩修眉心打结,“他在翰学堂上学,你平日不管他便罢,居然送两只虫子给他瞎玩,影响他学习。”
顾诺迷茫,反问,“皇上,臣妾何时影响三皇子学习?”
“蛐蛐是赠予他在学习之余玩的,难道上学的人就没有丝毫玩乐的时间吗?”
“自然有。”贺珩修不是死板的帝王,没规定皇子不能享乐。
淳妃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皇后娘娘好心,臣妾明白,您送三皇子的蛐蛐,他成日抱在手里如何学习?”
“哦。”顾诺环手抱在胸前,“本宫送他一份礼物,就变成影响他学习,听淳妃的意思往后谁都不能送三皇子东西,否则就是影响他学习对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淳妃辩解。
顾诺懒得理她,她对贺珩修解释,“皇上,臣妾送三皇子礼物之前观察过,他有自己的自控力,知道什么时候该玩,什么时候不该玩,如果在不该玩的时候玩了,与其问臣妾这个送礼的人,不如问负责看护他的人!”
“皇后娘娘什么意思,怀疑臣妾没管好三皇子吗?”
“不是管,是照顾!”顾诺上下打量她,“就凭你也配说管皇子?”
淳妃慌忙告罪,“臣妾口不择言,臣妾知错。”
顾诺继续刚才的问题,“五岁的孩童已经能明辨是非,只需稍加引导就知对错,淳妃你与其怪罪送礼的人,不如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耐心劝诫三皇子学习!”
顾诺眼眸锐利,射在淳妃身上,犹如洞悉一切,照得淳妃阴暗心思无所遁形。
淳妃咬牙,没在贺珩修面前告状成功,反倒在他面前丢脸!
淳妃挨了一顿骂,和顾诺从承明宫出来,痛恨的拦住顾诺,
“皇后娘娘,三皇子你已经让皇上交给我抚养,我照顾他两年,你休想从我手上把他抢回去!”
顾诺一把推开她,如果不是桂童扶得及时,淳妃现在已经摔在地上。
“淳妃。”顾诺高挑的身高,看淳妃倒在桂童身上,轻蔑俯视,
“照顾两年又如何,且不说他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就凭你阳奉阴违地做的那些事,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顾诺花那么多时间待在翰学堂暗中观察,很多东西一清二楚。
“三皇子那些伴读,是你选的吧?”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淳妃把他们凑齐全部送到贺禹碹身边。
“是你当初说会照顾好他,既然做不到,本宫自会亲自抚养!”
淳妃气得跳脚,恨不得冲上去抓花她的脸:
“你懂什么,你知道怎么养孩子?别搞笑了顾诺,你个疯子除了发疯,哪知道皇子的用处,我才是贺禹碹的母亲,他的母亲只能是我!!”
【宿主,你这招以退为进,打的太爽了!】系统奖顾诺。
【之前我见你天天待在翰学堂,什么也不做,还以为你在摆烂。】
结果顾诺是在打听观察贺禹碹身边的事,把淳妃一下子逼急,都没工夫泡绿茶装白莲花。
【宿主,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顾诺头痛,原主对贺禹碹的记忆,全是在她面前大喊大叫的发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养孩子的。
*
贺禹碹在顾诺被叫走去承明宫的时候,就在猜测是不是因为她送自己蛐蛐的事,被父皇发现了?
父皇会不会收缴他的蛐蛐,再也不准他玩了,父皇会不会……罚她?
贺禹碹想到顾诺会挨罚,上课一直在走神。
他才不是担心她受罚,顶多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旁人。
对!就是这样,男子大丈夫,蛐蛐是自己玩的,牵连到女人像什么话?
贺禹碹坚定的给自己洗脑,下课后猛冲出翰学堂,跑去承明宫的方向。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要跟父皇说是自己喜欢玩蛐蛐,和旁人无关!
他跑得太快,宫道转角处没注意到人,与对方撞在一起。
对方是成年人,五岁的贺禹碹被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唔,疼……”
“哪里疼?”顾诺手往贺禹碹屁股上摸。
贺禹碹脸蹭的一下全红了,红的耳根滴血。
“你你你……你往哪摸,你不要脸!”
贺禹碹挥开她的手,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往后退。
顾诺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害羞?摸摸你屁股怎么了,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那个时候光溜溜地什么都没穿,你早就被我摸……”
“你住口!!!”
贺禹碹踮起脚想捂住顾诺的嘴,可他太矮了,跳起来都悟不到顾诺的嘴,唯有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你别说了!”
贺禹碹臊的要哭出来,为什么这个女人口无遮拦,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顾诺蹲下来,把他捂耳朵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嘴边。
贺禹碹手肉嘟嘟的,又白又嫩,娇得能掐出水来。
贺禹碹方才是想捂住顾诺的嘴,真摸到又不乐意。
指腹痒痒的,有眼前这个女人温热的体温。
贺禹碹索性别开眼不看她,瓮声瓮气地提起正事,“刚刚你被父皇叫去,父皇骂你了?”
“担心我啊?”
贺禹碹冷哼,“你爱说不说,本皇子只是不想自己的事牵连旁人罢了。”
顾诺忍住逗他的心思,“你父皇没有骂我,但是别人挨骂了。”
“谁?”
我们两个人的事,还有第三个人挨骂?
顾诺把淳妃的事说了一遍,包括淳妃主动告状。
贺禹碹跺脚,“我没有成天抱着蛐蛐,我不喜欢虫子,天天抱着它干嘛?”
顶多好奇她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多看两眼罢了。
“没有耽误写作业,昨天的太傅布置的课业我都写完了!”
顾诺拍了拍他脑袋,被他躲了过去,“我知道,所以我说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你父皇也这么认为。”
贺禹碹因为跑出来找顾诺,现在下节课已经开始,回去来不及了。
这节课是茅太傅的课,顾诺思索片刻,“你愿不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