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程风独自回到医院。
病房里空无一人，程风见状也是乐的清净，不然吃张纸都得跑去厕所偷偷吃。
躲着吃纸还没什么，但要是从厕所出来后还打个饱嗝，就相当炸裂了。
他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习惯性的打开微信。
微信里有很多个99+的未读信息，基本都是群聊信息。
而其中夏春雪的头像也有红色数字，竟然和群聊信息一样，都是99。
程风直呼牛批，夏春雪的单独solo竟然干过一个群的聊天信息。
她到底是对程风有仇还是对微信有仇？
真想知道她的手机屏幕有没有被按碎。
程风好奇的点开夏春雪的聊天框，简单查看一下。
多数都是未接电话，还有很多条长长的语音，基本都是60秒一条的语音。
显然这60秒不是夏春雪的极限，而是微信的极限。
夏春雪的房说塌就塌，连清纯可爱、温柔如水的人设都直接摒弃，直接化身为泼妇。
难道那天程风走后，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不过程风也没有任何兴趣，直接拉黑夏春雪，再删除。
继续吃纸才是王道。
程风炫了十大张A4纸后，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尼玛！
痛！
太痛了！
程风艰难的爬到床头，找到病房呼叫器，按下红色按钮，呼叫护士过来。
值班室的护士听到按铃后，迅速赶往程风病房。
女护士进来后，先扶着程风躺下，然后询问病情。
程风假装说不知道什么原因，症状和刚来的时候一样，估计又是重金属中毒。
女护士随后走开，和主治医生汇报。
主治医生刘华随即来到病房，查看病例后，观察下程风的状态。
他心里很是奇怪，已经给程风输液两次，按道理来说是会有好转的，不至于还那么疼痛。
是哪里出错了？
刘华暂时没有头绪，先安排护士给他输液，等好转后再给程风做个检查。
安排好一切后，他准备离开。
在转身之时，他发现程风床头柜那里有张不完整的A4纸。
A4纸上面还残留着水渍，破损的角落里有不规则的痕迹，很像……牙印。
刘华疑惑的看着A4纸，忽然想起接线员和女护士说过的话。
【大晚上的还有人那么无聊，说他中毒的原因是吃纸，你说吃纸能中毒？这得吃了多少纸！真是服了。】
【谁啊？】
【呐！就是刘华医生正在医治的那个小子。】
【哦，他啊，等下他肯定就是我的病人。】
……
输完液后的程风坐在床上，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上A4纸。
这样一直吃下去，说不定还没等到怪物入侵，自己就得先嗝屁。
如果想要在一级的时候领先别人一亿点，就得吃掉一亿张A4纸。
一亿张啊！
牲口都吃不了那么多！
程风闭上眼睛，倒头躺下，把A4纸盖在他脸上。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叠A4纸。
A4纸？
程风缓缓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属性+1的画面。
他突然灵机一动，猛然从床上坐起。
先决条件是把不同属性项写在A4纸上，确保每张纸上只能出现一种独立的属性+1，然后吃下去。
但是这个A4纸不一定是指大小，也有可能是指A4纸的纸质材料。
如果是指材料，那他大可不必吃掉整张A4纸。
只要把全部字数按最小比例打印在A4纸上，然后吃掉有文字的那个小纸张即可，完全是在规则之内的。
可行！
绝对可行！
这样吃纸的速度直接翻了成千上万倍。
只要吃的快，吃个亿万属性点完全不是问题。
程风想想都激动，别人觉醒都是个位数的属性点，而自己觉醒直接就是亿万属性点。
想到这里又有个不能忽视的问题，那就是钱。
不管是复印，还是裁剪，都需要物力和人力。
估摸下来没个几百万是搞不成的。
程风拿出手机，打开网上银行，输入密码。
看到余额后，他默默锁屏。
用六位数的密码去保护那三位数的资产，属实有点多此一举。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真的快要奔三了，却连四位数存款都没有吧？
他工作那么多年，薪资待遇还可以，又是老光棍，怎么会那么穷？
钱都哪里去了？
正当他疑惑之际，死去的回忆疯狂涌入。
他的钱全花在夏春雪身上了，不是给她买名牌包包，就是隔三差五的微信转账三百块给她。
每一次转账都能解锁女神夏春雪的一个表情包。
不转的话，她屁都不给你放一个。
程风无奈叹气，果然舔狗的最后下场就是一无所有。
得想办法搞钱。
怎么搞钱？
去哪里搞钱？
他马上思索起来，自己还有什么固定资产。
几分钟后，程风无力躺下，没想到他最值钱的竟然是王者荣耀的V10账号！
这他喵的有个die用！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突然一则新闻打断他的思绪。
【近日各地沿海地区发生多起海洋动物伤人事件，原本温驯的海洋动物突然性情暴躁，开始袭击过往游客。】
【当地警方接警后，迅速派出大量警员，成功制止此事。】
【其中有多名游客受到袭击，均被送往就近医院救治，索性都只是轻伤，并无生命危险。】
【对于此次海洋动物伤人事件，专家们正在进行检查，本台也将持续跟踪报道。】
【在此本台呼吁各位市民，这段时间尽量远离海边，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程风眉头微皱，看来世界已经出现入侵前的征兆。
再有一个月，世界将会成为末世，得抓紧时间复印才行。
他立马换好衣服，离开医院，回到城中村。
中午的城中村比较安静，一片祥和。
程风回到出租屋，在家里翻找值钱的东西。
翻半天只找到一个稍微有点价值的U盘，内存总容量128G，可用内存为0。
他看着U盘，想到U盘内那些为爱辛勤付出的女老师们，不由心生佩服。
他的思绪瞬间回到刚工作的时候，他花费几年的心血，才将U盘从0存到满。
有它之后，程风才能在无数个寒冷的夜晚感觉到丝丝温暖。
那是它的精神粮食，必须保存好。
程风把U盘放到背包的内袋里，拉上内袋链子，避免遗失。
收好U盘后，他在柜子里最下面找到一个红本本。
那是
——房产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