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珏的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清楚。
他们把胡莹莹当成我的替身之事，胡莹莹是不知道的。
她非常无辜。
但仔细想想，她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呢？
她可是生活在清澜仙府外的一头小狐妖，她就没有刻意心存模仿我么？
“清澜，现在也只有你能救她，因为她的婴丹就是你的……”
“对啊，你何必和一个柔弱的小小狐妖计较？”
所以，我现在把她婴丹毁了，就得再牺牲我自己的婴丹，给她一份？
11
明海的话，我何尝不能理解？
我是他们的白月光。
是他们的女神。
他们倾慕我。
却更忌惮我。
因为我以仙尊境界，就拥有不输于仙帝的强大实力。而我这次不借助登仙台就能复活，更让他们心生忌惮。
相反，那柔弱的小狐妖，和我容貌风韵神似，实力又弱，能被他们轻易掌握，那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替身，成为他们的最爱。
许久没说话的宁光，终于闭上双目，艰难地说了一句话：“清澜，请你救救莹莹吧，她不应承受我们的罪孽。”
我一句话未说，看着灵逸，他是这次唯一没说话的人。
但他回避了我的目光，我顿时也明白了。
“真是好笑啊好笑，若说要救她，在座的诸位仙帝、仙尊，哪怕有一人愿意拿出自己的婴丹，想必既能保她性命，又能巩固她的修为吧。”
“那让我来想想，你们为什么不肯这么做呢？”
“除了你们自私自利，不肯牺牲自己以外，大概还是怕用了你们的婴丹，她逐渐失去我的神韵。”
我脸色阴沉地说着。
其实我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今日，是被气得惨了。
让堂堂仙尊给一个小狐妖奉献婴丹，保她性命，这话，诸仙如何说得出口？
“清澜，我们也是因为你的婴丹，对莹莹有利，才求你的，你若不肯，没人可以勉强你。”
龙珏开口。
说是不勉强，终究还是勉强了。
“那我声明，我不愿意！”
说罢，我脸色恢复清冷。
一挥手，他们已经被我送出门外，大门悄然关上。
即便如此，门外的一幕幕，我都能清晰感应到。
清澜仙府门外，灵逸的脸色阴沉，准备再次上前敲门，却被明海阻止。
宁光不满道：“清澜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小小狐妖而已，她何必如此在意？”
“算了，宁光，清澜收回她的婴丹，也是说得过去。不肯救莹莹，我们更是无法勉强。”
龙珏仙帝阻止了宁光未完的话。
他说完又叹了口气，回头看看我的仙府大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我们不能看着莹莹死去。”
“那是自然。”
“清澜既不肯救，我们来救。”
“正合我意。”
众仙纷纷说着。
12
我听着门外的话，不由冷笑。
突然，我觉察到小腿一片温软。
低头对上烈焰温顺的目光。
“主人。”
他觉察我的情绪不好，喊得小心翼翼。
“好。”
我回应了他。
从这天起，我再也没看到他们四人。
倒是听说他们走遍仙界，只为求得灵药，保住小狐妖的性命。
仙界众仙听了这事，更是认为，我被几位上仙抛弃。
连带魔界、妖界都向我传递讯息，希望我脱离仙界，加入他们。
这世界，实力为尊。
实力强大的清澜仙尊，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偏偏几位仙界的上仙，就是这么想不清楚。
“宁光哥哥，我还是很难受。”
我偶然在天庭，遇到亦步亦趋跟随在宁光身边的小狐妖时，她瞬间变得更加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