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政霖出国三年进修,别的不说,这身上的火越修越大。
梁枝跟着他折腾到深夜。
她依稀记得,终了……自己是被他从阳台边,径直抱进的浴室。
卧室客厅乱成一团,付政霖不吝啬的送了她一份大礼,身上全是斑驳不堪的吻痕。
“真不是人。”
她看得辣心刺眼,嘴里嘟囔。
而此时,付政霖正坐在沙发上,敲了支烟衔上嘴,火机亮起的刹那,梁枝看到男人的唇,不厚不薄刚刚好。
他生得极好,五官精致出挑下,还盛着矜贵气质。
那股子天生的富贵气,也只有在他身上,像个褒义词。
修长的手指夹掉烟,付政霖口吻慵懒:“怎么,刚才没让你舒服吗?张嘴就骂人?”
“你打算在国内待多久?”
先前在浴室着了点凉水,加上梁枝本就体寒,肚子有点闹腾。
她自顾去倒杯温牛奶,问完,她径自说:“我平时工作忙,待得久的话,家里得请个人。”
“不走了。”
付政霖说得很认真。
但梁枝不信他,结婚那天,他也是这么认真的跟她说:“阿枝,我带你一块出国吧?你跟不跟我去?”
后来,是他只身一人出的国。
梁枝还听付政霖死党顾巡说,那日去送机的,是一个漂亮女人,但没她好看。
那阵子,她一度认为,付政霖在外边是有女人的。
“付政霖,别忽悠我,我在你身上从来不看希望。”
梁枝一席白浴袍穿在身上,很仙又欲,半干的长发随意盘在脑后,有几缕零碎垂着脖颈,她弯腰撑着吧台,胸口乍露。
他明目张胆的打量。
付政霖眼带调侃:“都说漂亮女人留不住,这么久没见,我留在国内得好好弥补你。”
她好不好,他在意吗?
梁枝心底暗讽:他可是付政霖,自然不会在意,不过是寻个打趣她的由头罢了。
她目光坦然的反击回去:“那还真是谢谢,不然我这独守空房,确实寂寞难耐。”
“啧啧,还是嘴皮子伶俐,难怪我妈那么喜欢你。”
说完,夹走唇边的烟。
付政霖起身,随意顺走那件西服外套:“今晚有个接风局,跟几个朋友喝点,晚上大概不回来。”
“我送你下楼。”
梁枝也不多话,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头发梳理干净。
一副温婉得体的人妻模样,把他送到大门口。
付政霖坐在宾利后座,他摇下车窗,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把:“外边风大,刚运动不宜待太久,回去好好休息。”
语气随意,仿佛不是句关心,只是说习惯了,下意识的口头语。
直到车消失在拐角,梁枝回身往里走。
付政霖跟她算不上多熟,两人的婚姻是家长全程包办的。
父母离异后,由于母亲无力抚养她,梁枝十岁就随着母亲跟姨妈冯沛文生活。
冯沛文三十六的年纪,至今未曾婚配,年轻时在深城闯下一小片天地,有缘结识了付政霖的母亲蒋贤清。
蒋贤清在深城太太圈,那可是响当当的贵妇人。
冯沛文抓准机遇,梁枝刚大学毕业,就把她介绍给了蒋贤清。
说来也怪,一向眼光刁钻的贵妇,对梁枝喜爱得不行。
那时她才二十二岁,正值青春靓丽,一腔孤勇,满心对爱情事业的抱负。
最终成了两家联姻的牺牲品,而付政霖跟她结婚时,身边早有个女人。
深城人只道她梁枝高贵,一脚踏了豪门,却不知这身份是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