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自己要疯了。
平日里为了一份合同，他们可谓是绞尽脑汁。
有的人甚至喝酒喝到胃出血，有的人为了陪客户，更是爆肝进了医院。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一定能拿到合同。
就算最后真的拿到了合同，也不一定是他们理想中的价格。
苏牧倒好。
不用陪酒，不用应酬，合同自动送上了门。
孙启山亲自上门，合同肯定小不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一个销售部的同事感叹道。
钱锐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恨意开口对孙启山道：“孙总，您可以找我合作啊。我一定能给您……”
钱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启山的秘书冷着脸打断：“我们孙总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插嘴。”
被孙启山的秘书警告，钱锐还是有些不死心。
“孙总。”钱锐继续道。“我是去年的销冠，也是优秀员工。在我这里，能拿到最大的折扣。”
他原以为能用“最大的折扣”这几个字，让孙启山对他另眼相看。
孙启山却看都不看他。
孙启山的秘书十分不满意的环顾四周：“你们这里，有管事的人吗？这个人这么没礼貌，我们孙总很不喜欢。”
钱锐张嘴还想要解释一些什么。
杨柯站了出来，冷着脸警告钱锐：“如果你坏了苏牧的好事，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柯本就看好苏牧。
现在一个天大的富贵送到苏牧的嘴边，他自然不能让人夺走。
“行了。”孙启山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看向钱锐冷声道。“我今天来签合同，就是冲着苏牧这个人来的。其他人就算是说的天花乱坠，这个合同我也只和苏牧签。”
钱锐彻底死心了。
销售部众人闻言，皆奇怪的看向苏牧。
“不都是说苏牧家很普通吗？而且我不记得苏牧之前和孙总有关系啊！”
“普通人家？我觉得他应该是苏董家的亲戚，而且还是苏总十分看好的晚辈。不然的话，苏董不可能亲自送单子。”
“孙总亲自上门，肯定也是苏董授意的！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大一个单子，让一个T1级的员工来做。”
“哎，就算是再努力，都不如人家生的好啊。”
……
在众人感叹不已之际，孙启山也被送迎到了销售部专门的待客室。
将孙启山安排好之后，苏牧便笑着问道：“孙总你是喜欢喝茶呢？还是喝点饮料呢？”
合同签订，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清风集团有标准的制式合同，而双方却要围绕着这个标准的合同，进行一些细节上的小修改。
具体如何修改，要看双方的意见。
合同细节上的修改，是一个大工程既费时也费力。
所以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持久战。
“不用麻烦。”孙启山笑着摆了摆手，看向自己的秘书道。“去买两瓶矿泉水。”
“那怎么行。”苏牧赶忙开口道。“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买水呢。”
“惊蝉。”苏牧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叶惊蝉吩咐道。“去拿两瓶水。”
之前孙启山并未注意到叶惊蝉，听到苏牧让叶惊蝉去拿水，他下意识的看向叶惊蝉。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孙启山指着叶惊蝉，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眼神中写满了惊讶。
好在苏牧背对着孙启山，并未发现孙启山的不对劲。
叶惊蝉却将孙启山的脸色，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孙启山。
从孙启山的样子她却明白，孙启山这是认出自己了。
在苏牧转身之际，她连忙对孙启山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孙启山赶忙收起脸上的惊讶，换上了一副之前笑盈盈的样子。
苏牧并未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
见苏牧并未察觉，叶惊蝉松了口气。
孙启山心中却满是震惊：“这苏牧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会是苏董的私生子吧。”
“苏董亲自给他要合同，苏董的女儿给他当助理。不敢想，简直就不敢想啊！”
孙启山并不知道，叶惊蝉是销售部的实习员工。
由于叶惊蝉一直跟在苏牧的屁股后面，这也让孙启山误会成了叶惊蝉是苏牧的助理。
“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清风集团未来真正意义上继承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可千万不能得罪啊。”
孙启山在疯狂的脑补。
“好。”见孙启山已经恢复如常，叶惊蝉笑着应道。“我现在就去拿。”
“还是我去吧。”孙启山见叶惊蝉要去拿水，惊慌不已。
叶惊蝉可是苏清风的独女。
就算以后苏牧会继承清风集团，叶惊蝉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孙总。”苏牧不明白为什么孙启山如此的惊慌，他笑着对孙启山说道。“还是让实习生去拿吧，我们还是聊聊合同吧。”
孙启山看了一眼叶惊蝉。
叶惊蝉示意他放心。
孙启山这才放下心来，坐下和苏牧开始聊起合同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当叶惊蝉拿水进来的时候，相关的细节已经讨论完毕了。
孙启山大大咧咧的对苏牧说道：“你办事我放心。”
合同顺利程度，远超苏牧预料。
之前谈合同，最好的一次也是在苏牧喝了两斤白酒之后才谈下来的。
苏牧本身酒精过敏，那次他差点死在去医院的路上。
最离谱的一次，互相扯皮了近一个月，合同最终都没谈下来。
这次不仅没有喝酒，甚至连水都没喝酒谈下了合同，这让苏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叶惊蝉将水拿进来的时候，双方就差签合同了。
苏牧带着叶惊蝉谈合同，本意是想告诉她，谈合同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没想到这次却出现了意外。
见叶惊蝉推门走进会议室，孙启山赶忙吩咐身边的秘书：“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去把水给接过来。”
秘书回过神来，快步走向叶惊蝉。
秘书以为孙启山对叶惊蝉如此的客气，是因为苏牧。
会来事的秘书，在接过水之后，还点头向叶惊蝉表示了感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