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踏进班级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叫赵晓龙的男生,在班级里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转学了还是其他原因,但警察叔叔那段时间却经常出现在班级门口。
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当初只有一面之缘的张水灵。
我望着赵晓龙那空空的座位,越想,越觉得后脊梁冒凉气。
而第二天我妈却莫名其妙地送给我一件非常昂贵的连衣裙。
7.
上初二的第一天,我来了例假。
原本这是好事,但我却哭了,因为这已经是我推迟的第二十多天了。
而当时,舞蹈学校正好准备安排我参加一次市里的文艺比赛。
在和老师沟通后,班主任把我妈叫到了学校。
“洛洛妈妈,我感觉洛洛压力太大了,学校建议她停止课外舞蹈课,修养一段。”
我妈低头看着我。
“你自己和老师说,我让你跳舞,给你压力了吗?”
我两只手拧着衣襟,摇了摇头。
我妈很满意。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妈给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老师既然说你需要休息,那咱今天晚上就不练舞了。”
我妈边说边把一盘子排骨往我碗里夹。
“妈,这满满一盘子的肉,你没必要一口不吃。”我小声说着。
我妈叹了口气。
“唉,妈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习惯了,你只要知道报答我就好,可别做白眼狼。”
说着,我妈竟然拿起桌子上的排骨杆放到嘴里舔了起来。
以前,她就是这样。我吃虾,她吃虾头,我吃鱼,她吃鱼尾。
可是她并不知道,我对她的这种故作矫态的自我牺牲已经厌恶到极致。
“明天妈带你去医院。”
我妈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去医院干嘛?”
“傻女儿,你的例假都紊乱了,妈得带你看看妇科。”
“妇科?!”我惊呆了,“妈,老师都说了,我休息几天不跳舞,就可以了,我又不是有病。”
“那可不行!万一因为这个耽误了跳舞,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那可是你的梦想啊!”
我望着碗里的排骨,再很难咽下去一口。
可是,我想问我妈,我的梦想,难道不是唱歌吗?
第二天,我妈带着我去了市妇科医院。
经过诊断,我当然没病。
“可是她的例假已经完全影响她跳舞了啊!”我妈对医生据理力争。
医生无奈地看着我妈说:“每个孩子体质不一样,她例假不准,是因为超负荷运动的原因,回去调理一下就好。”
“可是她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怎么办?”我妈追问。
医生哭笑不得。
“是你孩子的身体重要,还是比赛重要。我的意见,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
就在这时,我妈说出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
“要不想想办法,暂时把她例假停了,你开副药,比如……避孕药!”
我听完整个人都傻掉了。
医生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突然大吼:“你这个做家长的,是不是疯了!她是不是你亲骨肉啊!”
我妈被怼得住了口,然后怒气冲冲地领着我悻悻地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我都在问我自己:这么不懂心疼儿女的人怎么配当一个母亲!
“妈,你怎么能让我吃那种药呢?”我生气地质问她。
“你懂个屁!”我妈只是如此简单地回应了我。
本以为,这次避孕药风波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可谁知给我看病的却是我新班级同班同学的母亲。
所以,用不了一天的时间,我去看妇科,而且被母亲逼迫吃避孕药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