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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陵汐上前,将玄衣男子的身子挡住,伸出大手,握在她的柔荑上,“彼此彼此。”

他的手好似暖阳,让小舞冰冷已久的心感到些许温暖,她的眼神微微一眨,尴尬地抽回手。

“小舞,小舞!”

身后传来明姐姐的呼唤,小舞心中划过一丝温暖,原来这便是家中有人等着她的感觉?“元陵汐,还有那玄色男子,我先告辞了。”

元陵汐微微颔首,双眸满是暗光,不曾阻止她的离去。

玄衣男子疑惑地看向小舞离开的方向,“我有名字的。”

“十一,我们走吧。”元陵汐负手而立,衣服飘飘,宛如谪仙似得,高贵而又疏离。

“四哥。”十一无奈地叹口气,只要有四哥在,他就只能被当成透明的。

那厢,回到房间内的小舞,听着明姐姐各种担忧之言,忍不住打住:“明姐姐,陈妃娘娘为何要与我对着干?”

“妹妹可是忘记了,早些时候你曾将皇上赐予陈妃的青花瓷打碎。”明姐姐不免有点疑惑,怎么妹妹会说起陈妃娘娘了,完全和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截然相反。

小舞垂下眼皮,掩饰暗芒。可根据记忆来看,陈妃娘娘的青花瓷并非她打碎的。为何陈妃会死咬她不放呢,这里面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明姐姐将小舞的手,放在她带着茧的手掌内,“小舞,你最近可是怎么了,怎么变得不一样?”

烛光将明姐姐姣好的面容照亮,宛如深海里的珍珠闪闪发亮,小舞揉了揉太阳穴方向。“姐姐可是记得前段时间,妹妹发高烧的事情?”

“嗯?”明姐姐点点头。

小舞俯身贴近明姐姐的耳朵,“小舞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情,恐怕是失忆了。”

明姐姐身形一顿,看着小舞坐回位置上,眼底流露着心疼的目光,“小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切勿和第三人说出这番言语。”

小舞扬起嘴角的笑容,掩饰眼底的光芒,微微叩首,表示理解,“姐姐,这时间不早了,我们早日休息吧。”

“如此甚好,你好生安歇,姐姐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下。”明姐姐怜爱地抚摸着小舞未开芽的五官,随后便起身,离去。

刚刚闭上双眼的小舞,随即也缓缓睁开,心中有了思量。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

小舞就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全身发着抖,睁开双眼,看向嬷嬷,一言不发。

这好像是从死神中爬出来的眼神,让嬷嬷等人都忍不住发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其中有个上了年纪的李嬷嬷,扬起鞭子打在小舞身上,“还不快点起来。”

“啪啪啪!”

小舞倒吸一口气,感觉到鞭子每一次抽动,就将她未愈合的皮肉再一次绽开,鲜血更是染红了手臂,这就是宫女过得生活,这太惨目忍睹了吧?

早就醒过来的明姐姐,想要将她们推开,却被推到在地,眼底里满是泪水,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小舞抿着嘴唇,眼底满是恨意,瞪向了嬷嬷等一众,恨不得上前,将这些人给打死。

“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呢,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点起来。”李嬷嬷一脚推开求饶的明姐姐,扬起鞭子,再次挥向小舞的脸蛋。

门口传来了关切的声音,“小舞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

“死丫头和东陵国的太子殿下关系怎么这么好了,我们可如何是好?”其中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嬷嬷心神不宁地说道。

李嬷嬷目光歹毒,示意其他的嬷嬷上前,将小舞的上衣脱掉,露出简单的里衣,“打看不见的地方就好。”

小舞拼命想要挣扎,眼神更是化成冷光,直直砸到李嬷嬷的身上。

李嬷嬷手中的鞭子差点没抓稳,可陈妃娘娘说了,将这小舞打死,那她就可以离开这里,这可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切勿不能搞砸。

想到这里,她手中的鞭子越发的用力。

小舞想要大声叫出声,可看见一旁的明姐姐被其他的嬷嬷给抓着,她便只能将满腔的愤怒压制下来,“只要你们放过明姐姐,我任由你们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李嬷嬷示意属下,将明姐姐随意扔在墙角,步步靠近小舞。

在闺房之外的元陵汐和玄衣男子越想越不对劲,怎么里面听起来是在发生了点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元陵汐,他示意十一将门踢开。

“砰砰砰。”十一惊讶地看着脚,这一扇木门轻轻一踢,便坏了,质量还真是堪忧。

元陵汐敲着旁边的破旧木门,吸引一众嬷嬷的注意,甚至是小舞的目光。

小舞立马挣脱开嬷嬷的手,抿着嘴唇,拖着满是鲜血的身子,来到墙角,将明姐姐抱入怀中,“明姐姐,你怎么样了?”

白色的上衣满是鲜血横遍的模样,这多少让元陵汐眼神一眯,他打了声响指。

十一上前,欲将她们都打一顿。

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舞抓紧站在身侧的元陵汐衣角,说完,她便晕了过去,“求你救救明姐姐。”

元陵汐低头不语,弯起腰,把小舞拦腰抱起,步步朝着太医院而去。

明姐姐抿着嘴唇,一步一个脚印随即跟上。

还在闺房内的十一蹙紧眉头,指了指这里的一切,“四哥说了,要从你们当中选择两名宫女来伺候他。”

嬷嬷们都抱成一团,心中更是害怕万分,传闻伺候过他们两人的宫女,或者太监都以种种原因而死掉,若他们找借口,要她们这些人伺候该如何是好呢?

其中一个大胆的李嬷嬷说道:“我们瞧着小舞和明妹妹倒是挺好的,不如就她们了。”

“还不快滚。”十一满意地点头,这些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嬷嬷们连忙逃走,纷纷来到陈妃跟前,说起此事。

睡在美人塌上的陈妃,打开被子,露出美丽的双腿,“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陈妃娘娘,就算是借给我们几个脑袋,也都不敢开这样的玩笑。”李嬷嬷首先表示忠心,谁能不知在冷宫中最有势力的便是陈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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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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