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梨趴在地上,手臂小腿都被撞伤了,血迹顺着白皙的肌肤不断滴落,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忘了,你身体不好,快去医院看看吧。”
男人趾高气昂。
白天在咖啡厅受了罪,他岂能放过温晚梨?
温晚梨吃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正要爬起来!
只见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脚踹翻了相亲男,紧接着,“咔擦”一声!
相亲男的手臂,骨折了!
相亲男痛呼出声。
薄战夜一脚踢开他,走到温晚梨面前:“还好吗?”
温晚梨肌肤娇嫩。
被撞倒,腿上的伤口格外明显。
薄战夜看到那一处处擦伤,眼底掠过几分凛冽寒芒。
温晚梨试图站起来。
却因为疼,再度倒下。
薄战夜倾身,一把将温晚梨抱了起来!
“你——”
温晚梨吓到了,刚想挣扎。
薄战夜按住了她的脚,避开了伤口:“别动。”
温晚梨感觉到他掌心滚烫的体温,身体微微紧绷。
相亲男还趴在地上。
薄战夜毫不客气踩住了他的背,在他的闷哼中,踏了过去!
温晚梨看到相亲男痛苦的表情,红唇轻勾。
干得漂亮!
薄战夜将温晚梨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这一幕,落在程昱眼底。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薄总是不是被鬼神附体了?
他,居然会为一个女人出头,甚至抱了她!
……
温晚梨伤得不轻。
手肘,膝盖,小腿,都是擦伤。
她本身肌肤娇嫩,伤口被衬得格外狰狞。
她靠在床上,失血过多的小脸没有半分血色,眼眸低垂,纤睫轻轻颤抖。
医生拿了棉签,消毒药水,帮她擦拭伤口。
“嘶——”
温晚梨疼得低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
“别动。”
女医生看到她如此娇弱,也于心不忍:“越动越疼,我轻点。”
薄战夜长身玉立,清冷目光落在温晚梨那双白皙小腿上,目光倏然暗沉。
走几步就大喘气。
受了伤,疼得眼圈都红了……
果真是娇气!
温晚梨注意到了薄战夜的眼神,有些尴尬,强撑着让女医生上药。
上完药,女医生给她开了药膏和消毒水,叮嘱她千万别沾冷水。
薄战夜付了钱。
回到病房,看到温晚梨惨白的小脸,眉心往下压了几分。
“还能走吗?”
温晚梨摇头。
薄战夜倾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有了前两次的接触,温晚梨靠在他胸前,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僵硬了。
但若仔细看,耳后迅速染满了绯红。
天空好似被泼了墨汁一般,漆黑浓稠,逼得人喘不过气。
薄战夜抱着她,大步离开医院。
……
街心花园。
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马路对面。
“你确定,阿战住在这里?”薄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想来看看自己的孙媳妇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让薄战夜这么迫不及待结了婚!
“是的。”
程昱一脸为难。
“老太太,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要是薄总知道他带着老太太过来了,没他好果子吃!
“来都来了,我没见到人,不可能走的。”
程昱:“……”
好一句来都来了!
就在程昱打算劝解的时候,薄老太太突然盯着某一个方向——
程昱跟着看过去。
赫然只看见!
薄战夜抱着一个女人,大步从马路尽头走来。
上了年纪的路灯洒下了一层金黄光泽,笼罩在两人身上,莫名多了一种和谐。
怀里的女人看得出身形纤细,她趴在他怀里,遮住了面容,但却能看到一截白皙柔嫩的脖颈,以及垂落的一只玉臂。
薄战夜行色匆匆,抱着她进了小区,压根没注意到被人盯上了。
“那就是我孙媳妇?”
薄老太太眼眸一眯:“长得倒是不错。”
虽然没看清面容,但她雪白的肌肤,已经说明了一切!
原来,阿战喜欢这种风格的姑娘!
“老太太,那我们回去?”
程昱收敛了震惊,建议。
“好。”
……
薄战夜打开门,将温晚梨放在沙发上。
温晚梨脚踝隐隐作疼,她对自己的体重有所了解。
抱了她这么久,想必他应该不好受。
“你的手——”
“晚上想吃什么?”薄战夜常年健身,温晚梨这点重量,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随便。”
温晚梨看他神色无恙,“我的行李箱还在楼下——”
“门卫给我打过电话了,等会我去给你拿上来。”
温晚梨小脸绯红:“我陪你一起吧。”
那箱子里,还有不少贴身衣物!
薄战夜看出了她的心思,倾下身,故意逼近:“我说过了,我不接受假结婚,我们是夫妻,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温晚梨嗅到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小脸温度更高,红扑扑的,她轻咬贝齿:“那,麻烦你了。”
薄战夜没想到她如此容易脸红,挑眉。
“家里没买什么食材,面可以吗?”
“可以。”
温晚梨等薄战夜进了厨房,她拿出手机,删除了给她介绍相亲男的亲戚,顺带拨打了一个电话:“把上午那男人处理干净。”
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动手,早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
挂了电话,温晚梨撑着身子站起来,打量着眼前的小公寓。
八十平的二居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偏中式装修,一尘不染。
可见主人对房子很是爱惜。
薄战夜做了两碗葱油拌面,从厨房里出来:“吃饭。”
温晚梨闻到香喷喷的葱油味,眼眸一弯。
她快步走到餐桌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拌面,不自觉地演了咽口水:“谢谢。”
薄战夜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温晚梨坐下之后,迫不及待拿过筷子,尝了一口,满眼放光:“味道很好。”
薄战夜十几岁便从老宅搬出来了,独居。
学得一手好厨艺。
“谢谢。”
薄战夜薄唇翕动,目光掠过她红肿的小腿。
仿佛被人可以摧毁的玉器,留下了痕迹,有碍观瞻。
那男人,该死!
薄战夜吃饭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面。
温晚梨吃得慢,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咀嚼的时候,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像极了小时候养的小仓鼠……
薄战夜不自觉的看入了神。
好半晌,他才意识到越界了。
他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对于这个新婚妻子,他除了名字年纪之外,一无所知。
“我?”
温晚梨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她从小身体不好,盛家压根不允许她工作。
她私底下做了些小生意,但盛家都不知情。
她想了想,看向薄战夜:“舞蹈团。”
“你学舞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