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书到家里的时候,季初一正缩在他的床上,床铺有些凌乱,他抱着被子低着头很安静。
Alpha的易感期离不开人,但温知书原本想着可以打抑制剂的,可怎么也没算到季初一不愿意打抑制剂。
“你别动!”
季初一动了动,似乎是刚睡醒,他的脸色潮红,盯着温知书看了很久,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信任。
温知书一瞬间头大,他好像除了那天晚上,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季初一的事情吧,那眼神可怜巴巴的,感觉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怎么了?李姨说手受伤了,给我看看。”
温知书尽量轻声抚慰,生怕自己的因为工作劳累带来的烦躁会吓到季初一。
“我不要!你会偷偷给我打抑制剂的,我不要抑制剂。”季初一摇头,抱着被子又往后缩了缩,他眼睛克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身体的燥热和脑袋十分难受,季初一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快要分裂开了,心里是想快去打抑制剂摆脱这样丢人的状态,可手却抱着被子就是不愿意撒手。
这是温知书的房间,被子里有很浓的一股Alpha的信心素,似乎可以稍微缓解心里的不适。
原来是昨晚抑制剂的锅啊,温知书想着要先把季初一给控制住,出口就道:“不打抑制剂,就看看手上的伤好吗?”兜里揣着抑制剂,嘴上瞎说,先把人骗过来打了抑制剂,季初一会理解的吧?
但这次的季初一显然变得不好骗了,他警惕的盯着温知书的身上看了许久,这才抱着被子走过来。
嗯……长了心眼子,但不多的样子……
“手先给我看看。”温知书心里长叹一口气,自己的债自己背。
他的债主季初一此时十分乖巧,右手抱着被子,左手伸到了温知书面前。手原本是挺纤细修长的,但昨天水肿晚上又砸了桌子,手指关节处现在红的有些吓人。
“昨晚发什么疯啊。”温知书感慨,原本还乖乖放在面前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我没发疯。”
季初一眼神控诉,眼眶里已经续满了眼泪。
“没发疯没发疯,祖宗,我们先去处理伤口好吗?”温知书预感到,直接选择道歉,无论易感期前是如何的猛男,易感期都会变的十分娇气。
季初一把手又乖乖放到了温知书面前,温知书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到了客厅沙发上,李姨已经准备好了医疗箱。
“李姨,今天没事了,你先走吧。”
温知书吩咐下去,他拿起碘伏,仔仔细细的给季初一的手消了毒。“别乱碰水。”他叮嘱过,把物品收拾起来放进医疗箱里。
他侧身对着季初一,没有防备,但略微感觉旁边的动静,下一秒温知书转身,身上多了点重量,季初一整个人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差一点腺体差点被某个易感期的Alpha给咬一口了。
“草,季初一,腺体不能随便乱碰的。”
温知书难得的被吓出了脏话,他刚才差点没控制的把某个祖宗胳膊给卸了。
“信息素……不要抑制剂……”
大祖宗季初一被吼了,眼泪瞬间憋不住了,他压在温知书的身上,鼻子不自觉的往他的脖颈蹭,毛绒绒的脑袋扎的温知书脸颊痒。
“我想要……”季初一吸吸鼻子,整个人抱住了温知书。
梅子酒混合着暧昧的气息一下蔓延开来,温知书身体瞬间燥热,怀里的人就像是烫手山芋般。信息素一下又一下的拉着他紧绷的弦。
“……季初一……”
温知书的声音沙哑,眼神像是狼般紧紧盯着季初一的发旋,他感觉心里像是住着一个猛兽,下一秒就会被放了出来。
“你别后悔了……”
温知书说完,抱着怀中的人反压回了沙发上,沙发晃了晃,差点支撑不住两个Alpha的重量。他看着怀中人通红的眼睛,檀木的信息素先一步包裹住那人。
右手轻轻捧起Alpha的脸,下一秒带着檀木味的吻亲上了季初一的唇。这一次的吻带着急切和狠戾,生涩的味道变得熟练了起来。
浓郁的檀木味瞬间席卷着季初一的神经,脑袋里因缺氧产生了空白,反应过来时脖颈的腺体被一个温热的感觉附了上去。温知书的舌尖亲亲舔舐着前几天的咬痕,待Alpha还在沉浸于漩涡之中,一支抑制剂扎进了季初一的腺体里。
“唔……”季初一的眼泪更胜,但身体缺乏信息素的感觉在慢慢消退了。等易感期情绪彻底效果后,季初一已经软了下去。
这次由于心里的疲倦,季初一更加没精神,他安静的靠在温知书的怀里,缓解消化着早上自己又一段谜之的操作。
而抱着季初一的温知书贼佩服着自己钢铁一般的意志,箭已经在弦上了,还能撤回,要不是那人是他自己,真的要怀疑是不是太监或者根本不行了。
不过虽然进行了完全标记,但Alpha的信息素还是没有Omega能产生的影响大。
“我去冲个澡,李姨的粥已经炖好在锅里了。”
温知书把季初一抱在沙发上,也没等他的反应,脚步飞快的离开了现场。
房间里,温知书还能嗅见空气里浓郁的梅子酒,醉酒眩晕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身体的反应提醒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打开冷水,压下身上的燥热,有那么一瞬,他那名为理智的弦马上就要断开了。
等温知书洗完穿戴整齐,季初一垂着脑袋在沙发的角落里自闭。他的脑袋十分凌乱,一看就是被主人用力揉乱过了。
“对不起,谢谢你的抑制剂。”
季初一声音很小声,他正无数次的懊悔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第一次在一个人的面前无数次的丢脸,这种情绪让他尴尬的现在就想逃离蓝星。
“没事……”温知书道。“先吃饭吧。”
他试图转移话题,季初一接住了,两人选择一起吃饭越过了这个尴尬。
温知书开始考虑研究新的抑制剂解决目前的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