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暗自抿着嘴唇,眼底发出冷意,太子殿下自小跟着爹爹习武,却不想就是这样狼心狗肺之人,将她叶家一众害死。
太子殿下的脸色苍白,暗自握拳,“十七弟,日后这样的言语,莫要在说了。”
十七皇子放开太子殿下的肩膀,双手摆开,更无所谓地说道:“大哥现在变得同以前都不同了,连这样的玩笑话都会放在心上。”
太子殿下甩着金黄色的衣袖,大步流星地离开。
十七皇子暗中做了个鬼脸,不免抱怨道:“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大哥的性格大变,也不知道这叶家女是给大哥放了什么毒药了。”
小舞冷笑着,难不成坏事做尽的太子殿下会内疚,这可能么!
十七皇子转过身,难得正经地看向禹王殿下,“赌约我确实是输了,你可有什么条件?”
禹王殿下不曾多言,用余光瞄向含着恨意的小舞。
“哦,不就是个宫女,简单,我帮你搞定。”十七皇子顺手便拉着成王殿下走了。
“明月,跟着他们。”禹王殿下冷漠地吩咐。
明月踏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自打那个吻过去后,小舞便不敢单独和禹王殿下多待,这会踏着脚步,也打算跟上,却被禹王殿下给喊住,“本王有话和你说。”
她在内心里挣扎几分,转过身子,看向禹王殿下,“禹王殿下有何吩咐?”
“你痛恨太子?”禹王元陵汐绕到她的身后,靠近她的耳边。
小舞尴尬地笑着,清风淡云地说:“我不过是宫女,平日里怎么可能和太子殿下有何接触呢,自然也没有别的特别关系。”
“本王方才问的是你是否痛恨太子,而不是有什么关系。”禹王元陵汐一字一句地说着。
小舞暗中咬着指甲,她重生回来复仇的消息,不能直接告诉禹王殿下,如今只能随意糊弄过去:“自然是没有的。”
“云舞,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说出实话!”若真的没有关系,云舞怎么可能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向太子殿下,禹王元陵汐甩开衣袖,显然不相信这话。
思及到此,他快步离去。
小舞松了一口气,还好,禹王没有接着问下去。
待她回过神来,抬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练武场,猛然发现,这四周的景色没有一处是认识的。
好几次拦住宫女和太监问路,却被瞪了一眼,她无奈地笑了笑,还真验证了禹王先前说的言语,她真的是小路痴,看向眼前的大道,走这边应该没错吧?
走了有一会了,她抬着酸掉的双脚,正打算问问守在门口的侍卫,却发现叶清溪带着好几名宫女走了出来。
叶清溪疑惑地看向没有反应的宫女,还未言语。
而身后的掌事姑姑川字眉头一蹙,“大胆,看见太子侧妃娘娘还不行礼。”
小舞垂下头,掩饰眼底浓浓恨意,“宫女小舞参见太子侧妃娘娘。”
掌事姑姑见太子侧妃没有言语,便斥责道:“哪一宫的,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叶清溪摸了摸三分之二的耳朵,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莫说了。”
掌事姑姑目光诧异,这就算了?“是。”
前世的叶清溪也是如此,在人前,最会装好人扮无辜了,只怕太子冷逸然要来了吧,小舞站在原处,暗自捏紧衣袖。
今生她要让叶清溪失去所有的一切,得到应有的惩罚!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金黄色的靴子,她目光阴冷,全身散发恨意,欲将此人拉下地狱。
太子冷逸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迎了上来的叶清溪,“这人是谁?”
“殿下,妾身已将饭菜准备好了,您快来用午膳吧。”熟悉的目光,让叶清溪不免有点慌张,自从那人死后,太子殿下还不曾看向别的女子,这是什么不详的预兆么?
太子冷逸然点点头,跟着叶清溪踏入了东宫里,“溪儿,真是辛苦你了。”
叶清溪和太子欢笑之声,宛如无形的刀刃刺入了小舞的心里,她待两人这么好,可他们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掌事姑姑余光注意到小舞踉跄地后退,还以为小舞心系太子殿下,“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莫要去碰为好。”
小舞颔首,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多谢姑姑的教诲,小舞谨记于心。”
掌事姑姑多看了她几眼,总觉得此人和叶家那位很像,是错觉么?而后,收回思绪,便踏着脚步,带着宫女们离开。
小舞抬起含着恨意的眼神,落在“东宫”两个字上,她小舞对天发誓,终有一日,必将冷逸然,还有叶清溪的鲜血祭奠这叶家百余口。
电闪雷鸣,雨水袭来。
“哗啦啦!”
她最害怕打雷下雨了,前世有冷逸然的陪伴,今生亲人全数死去,又有谁会愿意陪在左右?
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她有好几次都要绊倒在路边,一个红色的雨伞挡在跟前,为她遮去了风雨,还有一身的寒冷。
她麻木地抬起眼眸,想要看清来者是谁,却因为淋了太多的雨,直接晕了过去。
冷宫的某处厢房内,明月姐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看向门外,“求求老天爷,不要将小舞带走。”
一碗刚煎好的药突然出现跟前,成王看了过去,“她还没有醒来吗?”
明月姐姐感激地接过药碗,步步朝着小舞而去,“没有”
哭泣声随即回响在厢房内,成王越想越担心,便抬着修长的脚步,回到隔壁房间,“四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何会在雨天内晕倒?”
禹王殿下擦拭手中的宝剑,眼底微暗。
“四哥,如今她没有醒来,我们的计划还需要继续吗?”早在半个时辰之前,正打算睡觉的成王,却看见四哥将小舞抱了回来,这心中的不安就没有下去过。
“两位殿下,小舞又不喝药了,这该如何是好?”明月姐敲着门,双眼布满了泪水,手捧着药汁十分担心小舞。
禹王殿下闻言,将宝剑收好后,抬起脚步,如一阵风似得,离开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