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觉得季琛应该打错了算盘。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是想激起贺淮宴作为男人对自己所有物该有的占有欲。
但她只是一个满足贺淮宴情欲的床伴,甚至难听点算是谢婉柔的替代品。
别说占有欲了,怕是他对她连微薄的怜惜都没有。
否则也不会在那档子事上对她这么玩,结束关系后还说帮她物色下一位。
季琛见她答应得干脆,似笑非笑道:“南小姐很聪明,知道怎么选,先加个微信,需要的时候我找你”。
话落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让南婠扫。
南婠倒是不矫情,迅速扫了,本想可以试着从季琛的朋友圈找到关于孟岚蕙的信息。
可后来她打开看了看,季琛的朋友圈一直显示最近三天的状态,什么都没有。
“季先生这么做,是因为谢婉柔小姐吗?”南婠问了一句。
难道当年谢婉柔喜欢的是季琛?所以贺淮宴心有不甘拆散了人家?
毕竟这很符合贺淮宴的手段秉性。
季琛闻言有些意外,轻哂道:“南小姐果然不一般,难怪贺三让你陪了他这么久,你弟弟的事放心吧,不过只此一次”
季琛说完,阔步转身走了。
南婠不由得感叹谢婉柔这个女人很会拿捏男人,居然能把眼高于顶的贺淮宴和季琛都纳入鱼塘。
只是诧异谢婉柔为何在两个男人之间不做出明确的选择。
不过爱情这玩意儿,她现在并不太期盼,总归得先把那件事完成。
苏丽秀看到她回来,问了一句,“婠婠,那个男人找你谈什么了?嘉文的事对方怎么想的”
南婠:“放心吧,丽秀姨,嘉文的事解决了”,她扭头看着南嘉文,“你以后规矩点做人,否则将来只能自食其果”
……
南婠因为忙着处理南嘉文的事,加上和贺淮宴闹得不欢而散,明天去画展接近孟岚蕙的事只能就此搁下。
南嘉文打了季家旁支孩子这件事,南婠第二天就提着果篮去医院道了歉,当然季琛也在,不然她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走的时候,竟然意外的撞见谢婉柔来了医院,身边倒是没有跟着贺淮宴,径直朝季琛在的病房推了门进去。
谢婉柔瞥见南婠从病房门出来,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眼神盯着她很微妙,那是来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凝视。
女人挺敏感的,这种复杂的凝视意味着什么南婠很快接收到,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谢婉柔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见过她吧?那眼神怎么看着像早就认识她一样。
她第一次见谢婉柔的照片还是在贺淮宴的手机锁屏,不得不说,是挺美的,气质娇态温柔,和自己这么一对比,她就显得纯了不少。
也难怪贺淮宴惦记了这么久。
之后季家那边果然没有再追究,两个孩子也重新分了班,事情告了一段落之后,南婠没想到麻烦事接踵而来。
上次在富太别墅的那个中年男人,竟然找到她店里来了。
她店里的门一向都不会关,就算结束了营业,最多挂个牌子。
苏丽秀每次都念叨她没有防备心,但南婠都以自己会泰拳搪塞了过去。
她正画着给客人的旗袍设计稿时,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膜。
“南小姐,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南婠怔愣住,蹙眉看了过去。
她以为中年男人会把她给忘了,毕竟像这种婚内出轨成习惯的男人,又是富豪,肯定包着的女人好几个,哪里会记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南婠收起鄙夷,道:“是刘总啊,您太太怎么没有一起来”
中年男人油腻一笑,“南小姐明知故问,上次拿了我的名片怎么没有联系我,要不是我从我太太那里找了你店铺的地址,我怕是很难再见到你了吧”
南婠红唇微勾,“刘总,我太忙了,实在抱歉,改天我请您吃饭”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接受她的解释,这女人在他面前眼笑嫣嫣的,媚人勾魂,却丝毫没有主动攀上来,挠得他心痒痒。
“南小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南婠真想把她好几年没有发挥过的泰拳招式在中年男人身上用一遍,但不能冲动,不然……
好在她已经提早做了准备,如果中年男人做得太过分,她就把东西拿出来。
“刘总,我今天要赶着做客人的旗袍,实在没空呢”
中年男人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一双肥厚的手掌想摸她的臀部时,倏地右脸颊猛地一阵吃痛。
不过这一拳并不是南婠打的,而是曲甜,她当年在泰拳馆认识的好姐妹。
曲甜哼哼:“我警告你赶紧滚,不然吃了离婚官司,你的家产可就要分走不少钱了”
中年男人顿时脸色难看,骂咧咧的开车走了,只是刚到路口转弯处,一个辆黑色豪车挡了他的去路。
在南婠那里挨了巴掌受了气,这又莫名其妙被车拦下,一股火正攒着发,可下了车看清车上后位坐着的男人后,中年男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