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看到赵诚发来的这条信息,不由噗呲一笑。
他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诚哥,那你打算怎么上来啊?”
他这也是开玩笑问的,当然不相信赵诚真的能从阴间跑到阳间来。
赵诚要真有这种本事,他早就自己回家将银行卡交给自己老婆了,还用得着要他来帮忙。
赵诚回信息道:“杨兄弟,这件事还得你帮个忙啊!”
杨东不由一愣,回道:“诚哥,别开玩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把你弄到阳间来。”
赵诚:“我没开玩笑,只要你让我上你身,我就能到银行亲自验证,顺便吓吓这帮孙子!”
杨东一惊:“上身?这不行,万一你夺舍了我怎么办?这个绝不行!”
赵诚:“杨兄弟你别怕,你是纯阳之体,没有哪个鬼魂能夺舍得了你。再说了,我上身也有时间限制,最多只有一个小时,到时候我的魂魄会强制回到阴间。”
杨东:“诚哥,你错了,我不是纯阳之体,三年前我就破处了。”
赵诚:“杨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纯阳之体并非指那方面,而是你的命格。我问你,你出生的时辰是不是1999年9月9日上午9时9分9秒?”
杨东看到赵诚发来的这条信息,不由惊呆了!
没错,他的生日正是1999年9月9日,至于出生时辰是不是具体到9时9分9秒,这个无法考证了。
因为父母早亡,从他记事起,就是在孤儿院长大。对于自己的出生日期也是看到孤儿院的档案。
杨东问道:“诚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又怎么确定精确到分秒?”
赵诚回道:“这件事情我也是问阴间的一位大佬才知道,他说你能从阳间自由来往阴间,必定非一般人。经过他的推算,才得知你的出生时辰,说是纯阳之体。”
杨东好奇问道:“这位大佬是谁啊?这么牛!”
赵诚回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大家都叫他袁大师,据说是唐朝时期的人,在阴间都呆了一千多年了,一直不愿意去投胎转世,是个令地府头疼的钉子户。”
袁大师?
唐朝时期的人?
卧槽!不会是袁天罡吧?
这时,赵诚又接连发来几条信息。
“杨兄弟,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帮了我的大忙,我怎么可能害你?”
“再说了,我也没这个能力害你。”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能夺舍你,这也是犯了地府律法,地府迟早会派鬼差前来缉拿处置我。”
杨东看到赵诚发过来的信息,一时没有回话。
不过,他也觉得杨诚的话很有道理。
自己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杨诚应该不会害自己。
而杨诚说出自己是纯阳之体,那也说明一般的鬼魂确实是夺舍不了自己。
再者,人间有人间的法律,阴间自然也有阴间的律法,赵诚就算有能力夺舍他,那必然也会受到阴间律法的惩治。
于情于理于法,赵诚应该都不会害自己。
赵诚又来了几条信息。
“杨兄弟,好人做到底,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你也不想我老婆取不到我银行卡上的钱吧?”
“这样的话,你也得不到那30万酬谢啊!”
杨东本来还有些犹豫,但看到最后一句话,他顿时下定了决心。
“好,诚哥,那我就让你上一次身。你说,怎么上吧?”
为了那三十万,他豁出去了。
赵诚马上回道:“很简单,你只要到我家触摸我的遗像,脑中默念我的名字,我的灵魂就能暂时附在你的体内。”
杨东问道:“然后呢?我就会变成你了吗?”
赵诚回道:“当然不是,我附身于体内,外貌还是你,但声音会变成我生前的,当然,我也可以令别人产生幻觉,把你看成我的模样。但那样非常消耗魂力,以我现在的修为也只能维持几秒而已。”
杨东心想,维持几秒也足够吓一吓那个银行柜员,证明赵诚本人来了。
“好吧,诚哥,那我现在就去你家,与嫂子商量这件事情。”
“好好!那就多谢杨兄弟了。”
结束聊天,杨东随后打了一个电话给秦月茹。
“喂,月茹姐,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银行门口,小东,你想出什么办法没有?”秦月茹满是期待的问道。
“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先回家吧,我到你家来。”
“好的。”
秦月茹挂了电话,随后开着车往家而去。
杨东也随后出了门,骑上他的那辆送外卖的摩托,往福临小区而去。
没多久,杨东来到秦月茹的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秦月茹从猫眼处看了一眼,见门外是杨东,便马上打开门。
“小东,快进来。”
秦月茹面含微笑的招呼他进来。
杨东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月茹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杨东的对面。
“小东,你刚才在电话里面说想到了一个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杨东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上身件事情也没办法瞒过秦月茹。
“月茹姐,我刚才和诚哥沟通一下,他的意思是,让他上我身去银行,这样银行就无话可说了。”
秦月茹听了不由一脸惊愕:“啊,让我老公上你的身?小东,你说的是真的还假的?你刚才真的和我死去的老公沟通过了,他真的这么说?”
要不是因为昨晚杨东给了她这张银行卡,秦月茹绝对不会相信杨东所说的话。
这太离谱了!
但赵诚既然能托梦给杨东,又能把银行卡交给她,足以证明杨东确实有通灵的能力。
杨东点点头:“千真万确!诚哥说了,只要我触摸他的遗像,脑中呼唤他的名字,他就能上我的身,到时让银行柜员看到他的模样。”
听到这么离奇的事情,秦月茹惊异不已,心中说不出来的有些激动和欣喜。
如果赵诚真的能上杨东的身,那她岂不是可以和丈夫诉说哀思之苦?
她真的好想扑到丈夫的怀中,问他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渣土车压死,狠心抛下她和女儿而去?
“月茹姐,家里有诚哥的遗像吧?”
杨东的话打断了秦月茹的天马行空的思绪。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来。”
秦月茹说着,起身走到卧室,双手捧着一个不到一尺高的彩色相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