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言记得他笔下的男主如他一般,很厌恶这种娇弱男,恨不得这些下贱货赶紧将自己作死。
但碍于自己高冷人设的身份,只能摆出一副给我滚远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象。
为了少折腾自己这瘦弱的身躯,尚言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以为温痕怿对他的纠缠耿耿于怀,连忙澄清道:“舒宁晋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你把他送回去,放心,我不上你车。”
如果只听前半句温痕怿还没什么情绪,当听到后半句后,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怒火。
他吗的,这人为了和他撇清关系居然不愿与他同座一辆车!
玩欲擒故纵是吧?
好,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上车。”
冷不丁听温痕怿冒出这么一句话,尚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足足愣了两秒才赶紧将舒宁晋扛上车。
关好车门就见高贵的法拉利疾行而去,甩了他一脸烟尾。
尚言黯然耸肩,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虽然有些晚,但一想到任务完成又觉得异常轻松。
而且在深夜散步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车子里,气氛异常冷冽,温痕怿从宴会出来就一个火药桶,一旁的倾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别说去质疑高冷霸总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行径。
舒宁晋倒是图了个清净,他现在的身体太疲惫,需要尽快休息,但又强逼着自己不能在车上睡着。
他对温痕怿并不是很了解,之前只是觉得自己得不到父母的爱很痛心,而温痕怿又恰好和他父母一般冰冷,所以就想着得到温痕怿,或许就能重新得到父母的爱。
他一度害怕被温痕怿冷漠,来宴会时里里外外都做了充分准备,不仅打扮的乖巧可人,举止也文雅大方,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滚!”后,他被无情的扔出了宴会。
在宴会厅面对温痕怿的残忍对待时还没有被众人羞辱时来的痛苦,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对温痕怿并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是自甘堕落罢了。
经过今晚一事,他觉得所有事情都变了,迷信的爷爷也不是那么讨厌,那个拼死护他的人好像也一点不讨厌,坚强的小模样不要太可爱,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人好像散发着让人不可抵抗的魅力。
如果早点听尚言的劝告,自己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少爷。
虽说被践踏的无地自容,但倒是让他认清了自己存活的方向,世间那么美好,何必一直执着于父母的离开,展开自己的新生活才是王道。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栋恢宏的别墅前,温痕怿按了声喇叭,舒宁晋很识时务的撑着身子下了车。
关车门时,车前隔着车窗传来低沉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小巷做了什么?”
舒宁晋扶着车身的手一顿,随即挂起一抹温和的笑,不答反问:“你猜我们做了什么?”
话音一落,车间的温度急剧下降,半晌后,温痕怿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回来后的尚言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吃过午饭后他又去了市场。
之前在市中心看中了一个门面,是卖服装的,估计竞争力太大没开成功,写着门面出租。
当他向老板问到出租价格后整个干劲都萎了。
年租要十万,这算便宜了,问题是自己手头总共都凑不满八万。
三思后他决定先做点小本生意:摆地摊。
尚言先是向生产家进购大量速食品,俗称方便面,将价格压到最低后自己再低价卖出去,别人翻三倍的价格他只翻一倍,虽然有些费力不讨好,但这样来钱快,一天就赚了小几千。
当然这种生意不能天天做,第二天他又变更了方针,决定开办一个网上绘画教程,学费每人三千。
他曾学过绘画,功底还在,只是这个生意不太好做,买账的人不一定多,但他掏出了两张得意作画,一张是自己现做的风水画,另一张就是原主的招牌肖像温总画。
本来尚言把这些肖像画全都烧掉的,没想到他昨晚睡觉时意外在床垫下发现这么一张。
这张画比之前都画的好,唯妙唯俏,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神韵十足,见了直叫人脸红心跳,尖叫连连。
他摆着摊子在路边招生,人没收到一个,倒是围观了一大群人,多数都是年轻的大学生,高中生也不在少数。
趁着人流量甚好,尚言准备大肆吆喝一波,结果摊子突然被掀。
在宴会厅给他使绊子的顾云又找上门来,提过温痕怿的肖像画,讥讽道:“瞧瞧,这画的是谁?还说不会缠着温总,结果却私下作画yy,贱货就是贱货,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
“…”
他能说这都是为了自己事业吗?他对那个高冷男主真没想法,而且这画也不是他画的啊。
“怎么?无法可说了?你提温总画作广告经过他本人同意了吗?你大肆招生有许可证吗?还是说你进行非法行动?”
确实,他什么也没有,这一条条的查下来足以让他跑一趟公安。
许可证倒是可以随时去办,至于拿别人肖像画作广告,尚言表示,这个风云人物谁人不知,还需要打广告?
“你到底想怎样?”
尚言憋着气,真是干啥都有找茬的。
顾云是漫绘工作室的一个普通员工,一直不温不火,唯一一次展翅高飞的机会还被尚言压了下去,距离他靠近高冷霸总又远了一段距离。
一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现下看到这个被辞退的员工混的风生水起,他能让这个仇敌好过?
“一个被漫绘工作室辞退的人怎么还有脸在这开教学,自己没点逼数还来祸害他人,真是肮脏。”
众人一听,立即不淡定了,原本兴致高昂的围观都露出了鄙夷态度。
在这个人人都是男主迷的时代,都把进漫绘工作室当做荣耀,进不去可以说成是自己不爱好这行,但进去了被踹出来那就是颜面无存了。
丢人丢到家。
尚言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来砸场子,神情也冷下来:“你非要跟我这个贱货过不去,你是不是比贱货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