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的过道出来是一个宽阔的草坪,也不知是否因为宴会的不欢而散,此时一点生气也没有。
尚言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舒宁晋的身影。
他不由担忧起来,边往外跑边回忆起原书剧情。
根据书中描述,舒宁晋是被拖到一个幽暗巷子的,而从宴会厅东面出口出来的方向有巷子的地方还得往左绕两个街道。
不管是不是在那,尚言已经抬脚往小巷跑去,脑海里还在不停呼叫系统。
水水似乎比他还着急:“快,宿主,就在前面的转口,我听到声音了。”
“!?”
尚言跑的气喘吁吁,忽然停下来打量道:“完不了任务是我死,你跟着瞎急什么?”
“我能不急?”水水催促道,“我们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尚言对这个系统真是越来越好奇,一开始这个系统就用死亡来逼迫他去接受任务,现在真是比他还焦虑,好像拯救不了死的是它。
“哎呀,宿主,你别瞎想了,赶快去救人,我也不过是要完成拯救任务,然后领取奖励罢了。”
“哦?”尚言轻脚接近巷子,声音也变得轻盈起来,“你领啥奖励?”
良久的沉默之后,水水委屈道:“我要修炼成人!”
“…”
尚言脚下一顿,不小心踩到一个塑料瓶,“哗啦”一声引来暗巷里四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其中一个人身姿比较纤瘦,躺在地上娇喘,十分浪荡,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壮汉正在解裤头,旁边还站了两个把风的。
“…”
尚言真的很想再说一次这是误会!
“哟,铁大哥,快看,又来一个尤物,今晚哥三有福了。”
把风的角三弟看到尚言那一刻眼睛瞬间亮起来,之前买奶茶相遇时他就对尚言有心思,只是碍于人流量不好下手,上次好不容易摸了一把屁股,结果被一个扫垃圾的撞见,真晦气。
看到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一旁的扇二弟也兴奋起来:“铁大哥,这个浪荡货你慢慢享用,我和角三弟先去把另一个抓过来。”
说完,两人就流着一口淫水朝尚言奔来。
他瞧了眼两个壮汉的大硕腿,跑肯定是跑不过了,挣扎说不定还自讨苦吃,所以放弃抵抗是最明智的选择。
尚言摆手:“不用劳烦两位大哥,我自己过来。”
“?”
“??”
见过主动的,没见过这么主动的骚货,带劲。
尚言微不可见的滚动一下喉结,然后面不改色的往小巷里走。
他之前观察过小巷,穿过巷子是一个街道,舒宁晋躺的地方堆满了塑料瓶。
既然是要拯救人,就要有勇有谋。
尚言按着慌乱跳动的心停在铁大哥身旁,大哥眯眼瞅了眼尚言,某处不由又膨胀了可分:“看来本大哥魅力四射啊,来,两个一起上。”
“…”
尚言尴尬扯扯嘴角,目光移向倒在一旁的人,舒宁晋看上去极度忍耐,与他对望时满是求生欲和道不尽的可耻欲望在交错,想要张嘴说点什么,最后却化成了难耐的呻吟。
这让人放荡的药劲真强!
尚言四下瞟了一圈,脑子还没想到完美的对策,就觉腰间一紧,铁大哥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上来。
曹!太恶心了,浑身难受,尚言举起手奋力挣扎,反倒让抱住他的人更兴奋。
“那个,大哥,”他努力撑开贴上来的嘴脸,“你裤子还没脱呢。”
闻言,铁大哥低头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裤兜:“还是你来事。”
说完大哥便解起裤头,尚言趁此机会扶起倒地的人就跑,身后一阵噼里啪啦,全是他掀翻的塑料瓶。
铁大哥见到这种状况哪里还来的及解裤子,赶忙把腰带栓的更紧:“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抓人。”
随后又是一阵躁动,塑料瓶满巷子滚。
尚言这副身躯本就娇弱,一个人的时候都不一定跑得过几个壮汉,更可况现在还驮着一个人,脚下再踩一个瓶子,哐当一声便扑了下去。
倒地前他奋力推了一把舒宁晋:“快走。”
看到之前的情敌这样舍命救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还记得他刚被拖进来时,害怕的要死。
虽然这人没谋没识,就一只送上来的小白兔,但他的内心真的有被触动到。
想他从十岁起就没有得到过爱,总是一个人扛,曾也狼狈的哭过,甚至不惜跟一群混混打在一起干坏事,只为得到父女的关注,结果非但没得到父女关注,还让父女更加讨厌自己,真嘲讽。
如今能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受到了报应。
宴会厅门口的拱桥旁。
温痕怿坐在法拉利的驾驶座上,手帕被他重新拿在手上,正看的出神,车窗忽然被人敲响。
倾羽弯下半个脑袋:“温总,你让我查的那个贱货…”
听到贱货二字,温痕怿眉头蓦然一凌。
看到座位上寒气逼人的侧脸,倾羽又突然改了口:“那个尚言…他好像是真在找舒宁晋,不过又好像在勾引其他男人。”
毕竟他亲眼见到那个贱货自己送上门去的。
温痕怿锁紧眉头,冷硬道:“上车。”
眨眼间,一辆法拉利便极速开往小巷。
刚坐稳的倾羽小声嘀咕道:“这是要去找尚言?”
温痕怿转动方向盘的手一顿,脚下却朝油门猛然踩去:“这么快就缠上其他男人,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贱。”
这到底是去看人犯贱还是忍着怒气无处发?
倾羽偷瞄了一眼覆盖冰霜的冰冷面容,很识时务的选择闭嘴。
温痕怿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只是再见到那人他觉得有哪里发生了变化,尤其是那双清亮的眸子让了见了异常舒适。
更奇怪的是,自己严重洁癖的习惯只要与人接触就会浑身不适,厌恶至极,哪怕是间接性接触也不行,但和那人同用一张手帕后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一定是那人使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戏,他得去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