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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的途中,那日松在阿木尔特的带领下,顺着一条小路来到了市场。

那日松原本想着阿木尔这木头开窍了,懂得心疼他哥哥,要请他吃饭。却没想到阿木尔只打包了他自己的,丝毫没有要给他买的意思。

但看到阿木尔要了两份饭菜,那日松得意道:“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还晓得给我也买了一份。”

谁知阿木尔却答道:“这里面没你的份,自己买去。”

“不是,你一个人,你吃得完这么多啊?”那日松反问道。

“嗯……”

见阿木尔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日松只好作罢,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弟弟,我听说你贬了哈达的官、杀了金大崇,胆子够大啊,清格勒的人都敢动。”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看清格勒可有来找我算账?”

“到底还是你这个丞相府的少主身份好使,这要是换作我,清格勒还能坐得住?”

突然,那日松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我听说你杀金大崇是因为他给下药,然后让你……”

阿木尔打断那日松的话,“此人行径恶劣,杀他不足泄愤!”

“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那日松好奇地问阿木尔,急切希望能从阿木尔嘴里套出一个所以然来。

阿木尔瞟了那日松一眼,并没有做声。

“看你这害羞样,肯定是出息了!不枉你哥哥我一番教导!”

阿木尔瞪了那日松一眼,无可奈何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过多久,阿木尔带着那日松回到了别院。

别院不大,一进门就能看到前厅。当那日松看到前厅那个眉清目秀、宛若谪仙的男子后,那日松不禁感慨:“可以啊阿木尔,我的好弟弟,什么时候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看到阿木尔回来了,还带了个陌生人,景知瑜愣在那,一时不知道是打招呼好,还是回避好。

“哥哥,我带了午饭,一起去里屋吃饭吧!”阿木尔说着走到景知瑜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带他去了里屋。

阿木尔在一举动是被站在外面的那日松尽收眼底:好你个阿木尔,你这眼里只有那个陌生人,连我这个哥哥都视若无睹!

等到那日松气呼呼地走进里屋,就又看到阿木尔给景知瑜盛饭夹菜,那场面是一派祥和。

“阿木尔,你们吃饭,那我呢?”那日松开口问道。

“我都说了,我就买了两份饭菜,不是一早就让你自己买了吗?”

“不是……我以为你当时跟我开玩笑的呢!谁知道你这屋里还藏着弟妹呢!”

听到“弟妹”这两个字,吓得景知瑜“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出来。

景知瑜不可置信地看向阿木尔,愠怒的眼神似乎在说,那声“弟妹”是什么情况?

不等阿木尔开口,那日松学着汉人的礼仪自我介绍道:“我叫那日松,阿木尔的哥哥兼下属。不知弟妹姓甚名谁?”

“哦,我叫景知瑜。还有别叫我弟妹,我与阿木尔只是普通朋友。”

此话一出,那日松立刻看向阿木尔,眼里充满着不屑:怎么搞了半天还没把人拿下!

阿木尔随即从衣袖里掏出钱袋子,扔给那日松,“这没你的午饭,自己出去买!”

那日松接过钱袋,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最后叮嘱道:“那你俩好好处啊,我先走咯!”

那日松前脚刚走,景知瑜便起身坐到了阿木尔的对面,硬是跟他保持了好一段距离。

阿木尔倒好脾气,自己端着个凳子又坐到了景知瑜的身边。

见景知瑜还想跑,阿木尔一把拉住了景知瑜的衣袖,恳求道:“哥哥坐我旁边可好,以前哥哥还抱着我入睡,怎么现在连跟我坐在一起都不乐意了。”

“那你别动手动脚。”

“嗯,我听哥哥的!”

平平常常的一餐过后,阿木尔忽的开口道:“我查到在蜀中,要是有哪些家族没落了,那些家族的产业就要被送去拍卖,从而交由更有经济实力的家族代为管理。”

“那是不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能找到幕后真凶了?”

“理应如此。但是,哥哥对这些产业就不感兴趣吗?否则,也不会去费尽心思地打探消息。”

阿木尔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景知瑜手中的筷子掉落,打破了这原有的寂静。

景知瑜赶紧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筷子,却被阿木尔给拦下了。

阿木尔紧紧抓着景知瑜细嫩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

“中午我回来的时候,哥哥其实也刚刚回来吧?”阿木尔轻笑一声,又道:“早些时候,哥哥也是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吧。”

“你……你都知道了。”

“哥哥作为大奚唯一的皇商,若是没有朝廷的允许,又怎敢向一个民间的反叛组织贩卖兵器。我猜哥哥和大奚朝廷是想给蜀地添一把火,好让蜀地乱起来,这样你们朝廷就可以趁乱收复蜀地。

可是哥哥啊,大奚先是丢了蜀地,再是丢了樊襄,已经是日薄西山、岌岌可危了,就算能拿回蜀地又如何,最终还是白忙活一场!”

“就算大奚还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弃的。只不过自从我来蓉城之后,发生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了。你是意外,灭门案也是意外。我一时也不知道后面的路该如何走了……”

阿木尔看着景知瑜落寞的神情,便放缓语气安慰道:“不知道怎么走,就走一步是一步,路总归是要继续走下去的。而且现在的重点是灭门案的幕后凶手是谁,他处心积虑地策划,究竟是要干什么!”

景知瑜点点头,他也赞同阿木尔的这番话。若说他代表朝廷,阿木尔代表北凌,无论是明争暗斗都是双方的斗争。这下半路杀出个灭门案,也就说明这场斗争中还有第三方的势力介入。

在对方身份成谜的情况下,打探清楚对方的身份才能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那今晚的拍卖会,我同你一起去。”景知瑜面对着阿木尔真诚道。

——————————————

尽管蓉城那三起灭门案传得是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之下,醉人厢依旧是热闹非凡,丝毫不受诡异案情的影响。

醉人厢的正门正对着的是蓉城最繁华的街道,而后门却是连接乱坟岗的小道。

趁着日中,两个龟公抬着个裹了人的草席,火急火燎的往乱坟岗赶去。

原本这处理死人都是大晚上偷偷摸摸地丢乱坟岗。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灭门案闹得人尽皆知,他们也不敢大晚上出门,只能趁着中午人还算少的时候,悄悄将人给解决了。

刚穿入一个无人的小巷,本就清冷凄清的小巷里,忽然传来一呻吟声,倒把那两个龟公吓得不轻。

两人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想要赶紧离开这渗人的小巷的时候,站在后面的龟公忽然喊道:“这月桂姑娘好像还没死,刚刚那呻吟是她发出来的!”

前头的那个龟公听罢,招呼着同伴将草席放下。掀开草席,一探鼻息,这才发现人确实还没死透。

“大哥,这月桂姑娘不愧是老板娘亲自教导出来的,就算是半死不活的,也好看啊!”

“你这一说,还真是呢!”

随后那个龟公蹲下身子,将月桂脸上的血给擦拭掉,这一看,确实摄人心魄。

“反正还有口气,要不咱俩玩玩再弄死?”那个龟公抬头对着同伴道。

“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月桂姑娘原先是天上的仙女,但现在却是连我们都不如的活死人,这不玩白不玩了!”

“……那……那要玩你玩,我给你放风。”

“也好,那等有人来的时候,记得提醒我!”

“嗯!”

就在那个龟公想要对月桂动手的时候,突然从巷口飞来一个飞镖,直接击中了那个欲要动手的龟公。

见到同伴倒下,另一个龟公顿时慌了,拔腿就跑,可惜最后还是倒在飞镖之下。

解决了那两个龟公后,藏在暗处的人才缓缓走出,走到月桂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月桂此时也是清醒了,看清来者,月桂嗤笑道:“您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解决我的?”

崔衡随后蹲下身子,盯着月桂道:“一早就让你加入万盛茶楼,你也少受罪。”

“自从被老板娘收留,月桂死也是醉人厢的人!”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崔衡说罢便将月桂打晕,打横抱了起来。

“唉,谁让你跟我已故的妹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呢。当初我妹妹被北凌人糟蹋而死,我却无能为力。这下我说什么也得把你救出火海。”

夜幕降临,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只有一架马车飞快地行驶在宽阔无人的街道上。

马车一路驶向郊外,最后在蓉城近郊的一处庭院前停了下来。

庭院的主人无人知晓,众人只知,这庭院是专门为蜀地商界一些有头有脸的商贾们聚会、交流之地,再者就是拍卖家族产业以及稀世珍宝。

阿木尔停下马车,率先跳了下来,贴心地将马车帘布给拉开,好让景知瑜下车。

景知瑜跳下马车后,便跟着阿木尔往庭院走去。刚到门口,两人便被庭院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两位老板,想要进去得证明你们的身份。”

两人相视一愣,紧接着就见其他客人给守卫塞了一把交子。

守卫看到面额不小的钱,挥一挥手便放那些客人进去了。

看到这两人算是明白了,想要进这别院,首先得证明你是非富即贵之人。奈何两人也不懂这些规则,出来也没带多少钱。

阿木尔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那守卫,解释道:“这是我的令牌。我是丞相府的少主,这个身份够进去了吧!”

守卫看了眼令牌,“这个令牌真伪我们也不清楚,须得给我们主人看过之后才能放两位进去。还请两位在外面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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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误入棋中局第八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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