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压很低,霍靳尝试着运功,在吐出那口黑血之后,他的气息都顺畅了不少。
“都查清楚了吗?”
“是,夫人是姜府庶女,是替姜白月嫁过来的。”
霍靳的脸色沉了沉,他低声道:“姜家卖女求荣,敢跟本座阳奉阴违,好得很。”
男人的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姜池鱼的那张脸,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过是小皇帝用来羞辱本座的玩意儿,留她一口气也没什么。”
府上所有人都很意外,没想到姜池鱼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连姜池鱼自己都想不到,她抱着枕头,嘴里碎碎念,谩骂着这该死的狗太监,长得人模狗样,心却脏的很。
“夫人,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屁股了,您该起来了。”
姜池鱼迷迷糊糊,岂止是晒屁股,太阳整个就挂在那烧破了的屋顶上,她猛地坐了起来,也不嫌弃这里的环境。
比之前世在深山里采草药的日子可舒服太多了。
“我是您的婢女小陶。”
“那死……你家督公人呢?”姜池鱼试探性的问了问,昨天匆忙地诊了霍靳的脉,还没详细看到底什么情况。
不过是权宜之计,先保命,但姜池鱼的职业态度相当不错,她喜欢钻牛角尖,越是难解的毒,她越上头!
小陶战战兢兢的回了一句:“主子的事情奴婢不敢多问,只是管家交代过来伺候夫人梳洗。”
“好吧。”
姜池鱼打扮了一番,吃完早饭之后就在等霍靳。
可从白天等到黑夜,只等到从宫里来得轿子,说督公在宫里等着她,姜池鱼没有办法,只能坐上轿子。
对于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未知的恐惧,往后每一步,姜池鱼为了苟活只能小心翼翼。
永寿宫外,姜池鱼候在一侧,听着殿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她想入非非,一侧的宫人们好像都很习惯。
嬷嬷领着她进门,便瞧见了那狗太监坐在那华贵女子的一侧,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两人之间暧昧的很。
“你就是阿靳娶回家的小媳妇吗?哀家瞧着倒是俊俏。”
小太后娇俏地夸了姜池鱼一句,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敢抬头,但是余光瞥见,小太后长得也太年轻了,面色红润,两个人就差把奸丨情刻在脸上了!
年岁相仿,貌美如花,还早早地守了寡,深宫之中的秘闻不少,姜池鱼跪在地上的时候脑补了一出大戏。
小太后轻声道:“我与她说一些女人间的话,阿靳你留在这里不妥。”
“她不懂事,小家小户出来,恐怕冲撞了娘娘。”
“你倒是护得紧,哀家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小太后连连保证,那狗太监不过走个过场。
离开之后,殿内的气氛越发怪异。
小太后走到了姜池鱼的面前,尖锐的护甲戳在她的脸上:“抬起头来,哀家瞧瞧。”
疼。
姜池鱼内心只有这么一个感受,却见身侧的嬷嬷,在太后的示意下,蛮狠地拽住了她,一颗药强行喂了进来。
姜池鱼的舌尖触碰到那味道,开始分析里面的药物,她自小天赋异禀,职业本能的反应,脑子很快过了一遍。
是毒药!
姜池鱼的动作,落在小太后的眼底,像是看傻子一样,突然有人在品味毒药的滋味。
看着姜池鱼吞咽下去的动作,太后暗自嘲讽了一声:“蠢货!”
真低级的毒药,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吗?姜池鱼心底嘲讽了一声,但并未戳破。
“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肖想阿靳,不然的话,等到毒发的时候,哀家可不会给你解药。”
“?”姜池鱼惊愕万分,什么叫肖想霍靳?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就算长得再怎么惊天动地,她怎么肖想?
姜池鱼的惊恐,落入旁人的眼中,就是吃了毒药之后的反应。
“这是七日断肠散,可不是什么小糖丸,你记住哀家的话。”
“是。”
姜池鱼呆呆地应了一声,暗自吐槽这偌大的皇宫,居然拿这种入门级小儿科的毒药来对付她!
“你可以退下了,在这里也是碍着哀家的眼。”
姜池鱼不作声,乖巧地走出殿门,却不见了霍靳的踪影。
茫茫深宫,没有宫人带着她走,那嬷嬷指了指前面的路,根本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四周漆黑的可怕,姜池鱼一路咒骂:“死太监,也不等等我,这么大的宫殿会迷路的好吧,你的老情敌吃醋了,城门失火,真真殃及池鱼了。”
她凭借着记忆往外走,但这四方城内,宫殿都差不多,就在她往前走的时候。
突然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