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受宠若惊,但她也不犹豫,趴着睡哪里有躺着睡舒服。
不得不承认这狗太监会享受,这被子都是绝顶的缎面,盖在身上舒服极了。
霍靳很快就会后悔让那女人上床榻的决定。
一整晚,姜池鱼睡得四仰八合,哪怕是那么大的床,霍靳只能缩在小小的角落里。
免得被可恶的女人触碰,他只是一时心软,外带好奇姜池鱼这个女人。
但没想到她得寸进尺的霸占了他的床。
一夜好眠。
姜池鱼内心把霍靳都骂了一遍,保不准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有了这样的享受,真是……该死啊。
她睁眼对上霍靳那冰冷的眼眸,刚想打招呼,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啊切!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个大冰块在旁边,姜池鱼被冻得都有些难受,她战战兢兢,想下床就必须越过霍靳。
“夫人睡得可好?”
霍靳的声音,温柔了不少,可这种口吻,姜池鱼越发害怕了。
她战战兢兢地回了一句:“还,还不错呢。”
“可为夫睡得不好。”霍靳突然这副模样,他凑了过来,将女人逼迫到了墙角。
姜池鱼猛地一急,生怕这变态会对自己做点什么,她听过很多传闻,越是没有的,越是玩得变态。
她站起身来,想要强行跳下床,却不想脚下被绊了一脚,姜池鱼整个狠狠地摔了出去。
“啊——疼。”
脸着地,摔得都肿了,姜池鱼吃痛,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正欲发火,突然想到不是狗太监的对手,突然就怂了!
得等到研制出致命毒药,到时候拿捏住霍靳的命脉,还不是乖乖为我所用!
“那药方子找人看过了吧?我替你去抓药,煎药?”
督公府上有一个很大的药房,姜池鱼偶然间嗅到药味找着门路,她要研制解药必须要用到那里的药材,得想个办法获取这狗太监的信任。
姜池鱼迎面撞上了那白衣胜雪的男人,满身药味,直觉告诉她这人是个医者。
“霍靳,你且告诉我那方子是谁人给你的!”瞧着男人迫不及待的模样。
霍靳满脸不屑:“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神医慕清明这才注意到一侧站着的姜池鱼,他很是意外,原以为是个垂暮老者,谁知竟然这样年轻,造诣却是非凡。
“你一向不喜女子,若是怕麻烦,不如就给了我。”慕清明激动不已,想要姜池鱼的野心藏都藏不住。
哈?
姜池鱼脊背一僵,还带这样的吗?
却听到那男人冷漠的出声:“你什么时候有了夺人娘子的癖好了?”
“娘子?这便是你娶的那位夫人?”慕清明越发惊愕了,他再打量姜池鱼的模样,并没有太过出众,但那方子绝非等闲。
慕清明心中都起疑了,更何况霍靳。
男人修长的手指冲着姜池鱼勾了勾,跟呼唤小狗子似的。
“过来。”
他的声音冷漠的听不出喜怒。
姜池鱼不知是福是祸,但心跳的很快,她刚走近,便觉得脖子上一疼,随即窒息的感觉便传来了。
“说!”霍靳的杀气藏不住,手上的力道也重,只需要一下就可以拧断姜池鱼的脖子。
他肯定怀疑了!
“你到底是谁!?”霍靳质问道,“别以为本座好忽悠,一个养在深宅之中的女子,怎会医术?”
能让神医慕清明夸赞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督公要掐死我是吗?”姜池鱼眼底在挣扎,她知道服软,但是霍靳根本没有那么好忽悠。
“你轻些,轻些啊,霍靳,她不能死!”
“闭嘴。”霍靳眼神冷漠,扫了一眼一旁心急的慕清明。
神医激动地手都在打颤,好像姜池鱼死了,霍靳也会完蛋似的。
“我曾有幸得见古籍,寻得天方,督公不信是吗?”姜池鱼疼得快要晕厥,她自然知道霍靳生性多疑,嗜血成性。
可未免太过喜怒无常!
“古籍之上……所写……此为……唯一解法,你……若杀了……我,必定为我陪葬!”
姜池鱼本想诈一诈霍靳,可没想到一侧的慕清明脱口而出。
“她说得没错,霍靳,你杀了她,这毒根本解不掉!”
霍靳猛地撒手,姜池鱼瞬间腿软的倒地,背后一阵一阵的冷汗直冒,她是感觉得到霍靳的杀气,幸好在关键时候慕清明说了这一句。
“本座不杀你,不是怕死,是信任神医。”霍靳眼眸一片深邃,看向姜池鱼的那双眼,意味不明。
姜池鱼大口大口的呼吸,虚弱的应了一声:“督公明鉴。”
“啧,你真是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慕清明感慨了一声。
却听到霍靳随手丢出一串钥匙:“往后由你亲自替本座煎药,药房交给你,但凡有什么差错,本座断你一指。”
他说他不要姜池鱼的命,若敢藏了什么坏心思,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真是歹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