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骁此生最恨算计他的人,若是不将这女人调查清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陆爷,查到了!”
金胖拿着文件跑去书房汇报。
彼时,陆霆骁站在落地窗前,烦躁地抽着雪茄。
烟雾缭绕的背后,是他那张不怒自威的凌厉俊容,“说!”
金胖赶紧如实汇报,“陆爷,林冉的资料非常干净,无父无母,文化程度是‘文盲’,应该是个孤儿。”
陆霆骁转过身来,“没了?”
金胖睁大眼睛,机械点头,“没......没了。”
男人抽了口烟,一明一暗的烟蒂映照他棱角分明的脸,唇角更是勾起一丝戏谑,“文盲?那女人伶牙俐齿,哪里像个文盲。”
金胖赞同地点头,“是,总感觉林冉身上有一股傲气。”
陆霆骁一声冷笑:“傲气?穷酸气还差不多。因为穷,所以才削尖脑袋到处坑钱。算计我?休想!”
金胖想了想,又问:“陆爷,林冉的所有资料都已调查清楚,放人么?”
陆霆骁掐灭雪茄,收手插兜走出书房,“放。让她有多远滚多远,离婚前三个月,我不想再见到她。”
“是!”
金胖迅速撤掉林冉房间外把守的所有保镖。
只是碍于时间过晚,楚山庄园又远离市区,金胖并未让林冉立刻离开。
夜越来越深,恢弘气派的楚山庄园被皎洁的月光笼罩,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唯独林冉异常清醒。
因为她骤然发现,自己视若珍宝的长命锁,竟然不见了!
当年算命的人说她命薄,奶奶便去庙里为她求了这把开过光的长命锁。
这长命锁她戴了整整二十二年,从未摘下。
林冉冥思苦想,貌似,从陆霆骁房间出来后,项链就不见了。
莫非,项链在他房间里?
她必须得找回来!
林冉想着,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陆霆骁应该已经睡了。
她想也没想,蹑手蹑脚地直接挪到他的房间。
房间没锁,林冉心急,直接摸到陆霆骁的床头。
自己在他床上躺了一下午,项链不出意外应该落在了枕头附近。
借着月光,她隐隐看见陆霆骁那张帅到极致的俊容。
她慢慢靠近,整张脸都被他的呼吸萦绕着。
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因为他的气息太过灼热,林冉心脏初是猛地打紧,紧接着便小鹿乱撞起来。
心跳,好快。
林冉局促得几近窒息,生怕陆霆骁会突然醒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下一秒,床头灯忽然大亮!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林冉眼睛下意识一闭,缓了一刻,猛然看见眼前的男人正冷冷看着自己。
陆霆骁阴寒的脸让林冉当下大脑宕机,她咧咧唇,不知该作何解释的她下意识就要跑开。
男人却一把扼住她的皓腕,将其往身侧一带,霸道地一拽,林冉一个重心不稳跌入男人结实的胸膛。
蛮力撞得她头晕目眩,男人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林冉惊的大脑空白。
他他他要干嘛?
林冉慌张得要命,“你......你,你做什么?”
陆霆骁牢牢桎梏着她,灼灼的瞳孔烧着怒火:“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半夜来我的房间,你是故意来勾引我?”
“不不,我不是……”林冉赶紧解释,一脸的手足无措,“我......我有个东西好像落你这儿了”
“什么东西!”
“是,是条项链……”
林冉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透亮的瞳孔满是慌张。
陆霆骁看着身下怯生生的女人,原本浓厚的怒意竟莫名一点点被瓦解。
为什么?
他明明最恨算计她的女人,而林冉大晚上摸上他的床,显然意有所图。
可偏偏,他就是没办法对她发泄百分百的怒意。
下午是,现在也是。
陆霆骁眯着眼睛警告:“别把我当傻子,若再自作聪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气场过于强大,单是泪痣旁那双鹰隼的瞳孔,便让她止不住打冷颤。
陆霆骁看着她,眼睛倏尔一冷,厉声问道:“知道了吗?”
“......嗯。”
林冉被盯得心虚,陆霆骁见状,本想解除对她的禁锢。
可手还未完全松开,女人那小的可怜的声音带着乞求的意味:“既然你已经醒了,可不可以......再让我找一找?”
“......”
是他说得不够清楚,还是这女人得寸进尺上瘾?
可偏偏林冉眸色真挚,语气迫切,“那条项链对我来说很重要。”
陆霆骁脸色微冷,攥她皓腕的力道猛地收紧。
突如其来的蛮力疼得林冉心打紧。
眼前的男人只阴狠盯着她,缄口不言。
林冉咬住下唇,睁大一双湿漉漉地小鹿眸,嗓音颤抖:“拜托,求你了。”
求你了......
陆霆骁的心弦被林冉软糯糯的嗓音轻轻拨动,犹如妙音在他心间回荡。
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贴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互相交缠在了一起。
陆霆骁喉结上下动了动,眼底骤然浮起几丝难以抑制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