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雾姐,裴总能力真强,人家到现在都腰酸呢。”
情趣用品店内,新招来的小店员面面相觑,睁大眼盯着上门挑衅的女人。
林拾欢,十八线小演员。
割了双眼皮后,和阮汐雾有三分相似。
前两天的颁奖典礼上,不小心摔到了裴冕的怀里,裴冕托着她的腰,嗓音温和地提醒她“小心”。
两个字让女人脸红了又红,和裴冕的绯闻一时间也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这位是裴冕的新欢。
不知这位新欢小姐上哪打听到她这位正室,知道她在言礼新开的情趣用品店看店,借着选购情趣用品的机会找上门。
很快,阮汐雾将打包好的情趣用品递到女人面前,神色平淡:
“您要的东西好了。”
林拾欢弯了弯唇:“汐雾姐家的东西确实不错呢,以后我会常常光顾,毕竟裴总在床上的样子,你懂的……”
她意有所指,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阮汐雾递过来的袋子。
忽地,瞥见某个小玩意后,脸色一变,半张小脸涨红。
她咬着唇,双颊羞红:“阮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汐雾红唇微翘,不紧不慢道:“裴冕半年前出事,在床上就不太行了,辛苦林小姐陪伴,长夜漫漫,林小姐总要有所慰藉。”
她敛眸浅笑,说得仿佛若有其事。
林拾欢真假难辨,脸色青红交杂,又羞又恼地瞪她一眼转身离开。
阮汐雾这才不疾不徐地收回目光,有八卦的小店员凑过来。
“阮小姐,裴总那方面真的不行吗?”
“大概吧。”
阮汐雾神色漫不经心,脑中却闪过男人在床上掐着她的腰,强势吻下来的模样。
腰不错。
腿也够长。
脸也凑合。
只可惜,挺渣的。
她垂眸,把玩着手机,刚巧一条消息发过来。
一个地址,附带一个“来”字。
备注“ATM-裴”。
打发了莺莺燕燕,顺便诋毁了裴冕,阮汐雾看了眼时间,心情愉快地宣布:
“今天就到这吧,都回去休息吧。”
她换了身衣服,补了妆打车去了长行别苑。
长行别苑是一家顶尖娱乐会所,里头的花样多,裴冕身边那群人平日倒是挺爱凑到这。
她到的时候,裴冕身边凑了个女人。
阮汐雾顿在两人面前,妆容精致,姿态优雅。
明丽清冷的容貌格外出挑,从头发丝到脚都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金贵与冷淡。
察觉到她的目光,女人没让。
她娇滴滴地勾着裴冕的衣摆,笑意吟吟地看着阮汐雾:“阮小姐应该不介意,让我陪裴老板喝一杯。”
不少人静下来,等着看这出逼宫的八卦。
就连裴冕支着头,挑挑眉,兴味十足地看阮汐雾,神色懒散玩味。
外头的人都知道,裴冕是出了名的浪荡纨绔,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阮汐雾这个未婚妻不过逢场作戏,有名无实,没人真把她放眼里。
接连被挑衅,阮汐雾心里有些厌烦。
她扫了眼女人,神色冷淡,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
“介意。”
她神色微冷,不耐烦地扫了眼裴冕。
裴冕不怒。
他薄唇微勾,起身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带着阮汐雾坐到另一侧的角落里。
女人的脸色一白,裴冕却没再分她一个眼神。
“火气不小?”
低沉冷冽的嗓音格外悦耳,裴冕把玩着她的柔荑,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她。
“哪能呢。”
阮汐雾挺心不在焉地。
裴冕粗糙的手指掠过她的掌心,凤眸半眯,微微不悦:“在想什么?”
人都在他跟前了,也能走神?
阮汐雾轻捏了下他的指尖,眼尾上挑,笑靥勾人。
“言礼店里新来了批货呢,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在这试试。”
她嫣然浅笑,嗓音娇软甜腻,眉眼潋滟。
像有把小勾子,勾得人心痒。
滑腻的手极为不老实地摸了摸他坚硬的小腹,裴冕重重捏了捏她的手,眸光暗了暗。
言礼那个叛逆小魔女,最近闲得发慌开了家情趣用品店,忽悠阮汐雾去长长见识,他是知道的。
偶尔,他也生过几分龌龊的心思,给阮汐雾换上过那些衣服。
她说的浮想联翩。
他将她抱到腿上,凉薄的唇咬住她的,将气息悉数喂进她的唇齿间。
修长的指腹顺着腰侧暧昧摩挲,微痒的气息掠过阮汐雾粉白的耳垂,嗓音低哑:
“让他们散了,我们去试。”
狗男人想的挺美。
阮汐雾冷笑。
莺莺燕燕成群结队,轮得着她试?
她细长白嫩的胳膊勾上男人的脖子,眨眨眼,甜甜一笑:“可以呢,Time新出的限量款包包……”
“买。”
裴冕挑挑眉,任由她从他的手机上划了百来万,他刚要将阮汐雾打横抱起,阮汐雾却滑不溜秋地从他身上起身。
“裴总真大气。”
她冷笑了声,好整以暇地起身,连根头发丝都是优雅得体的。
阮汐雾理了理衣角,笑意清浅:“心意我就收下了,就当裴总替林小姐的那些小玩意买的单。”
“阮汐雾——”
裴冕半眯着眼,不悦地咬着她的名字,却见几个发小凑过来,殷勤地朝阮汐雾喊了句“嫂子”。
裴冕的脸色阴沉,抬眸冷淡地扫了眼几位发小,语气平淡:
“什么事?”
“裴哥,冯若晚那女人倒了大霉了!”
男人的语气欢欣雀跃,像是恨不得点几根炮仗。
阮汐雾听到女人的名字,怔了下,懒淡地垂下眸。
冯若晚啊,裴冕的前任。
阮汐雾没见过,却听说过。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闹的倒是沸沸扬扬的,裴冕为了这位,折腾出不小的动静。
可后来,冯家出事,裴家内斗,裴冕生死不明。
为了钱,冯若晚甩了裴冕另嫁,倒是她和裴冕搅到一起。
“她那个前夫听说翻车,进了监狱,在监狱里头折了小命,家里争遗产争得挺凶的,冯若晚可斗不过那群人精。”
阮汐雾听着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她下意识看了眼裴冕。
裴冕点了根烟,幽沉的黑眸难得浮出讥诮,俊美精致的五官神色寡淡冷漠。
“她应得的。”
就连语气都冷冰冰的。
像是厌恶极了冯若晚这个名字。
可鲜有人知。
这世上,极致的爱与恨,从来都是相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