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雁咯咯一笑:“当然是打你的脸啊!世子不是豪言壮语,有你在,云小怜不会受到半点伤害吗?我就是替你证明一下这句话有误。”
她那一脸故意又挑衅的表情,看得祁渊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
祁渊抬手揉揉太阳穴,笑声开怀几分,仿佛她这话当真很好笑。
祁渊一笑,祁修所有的怒火都只能强行憋在心里!
羞愤烧在祁修脸上,他却无可奈何,脸色又白又红,好看得很!
“怜儿,你放心,日后本世子一定会为你报仇!”祁修又哄道。
云娇雁没良心一笑:“世子慎言,万一你俩双双没救了,那就谈不上日后了。”
“你!”祁修气抖冷!
这女人怎么这般刁钻刻薄嘴贱?!
她从前根本不敢如此的!
祁修越想越迷惑,一时间,原本坚定云娇雁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念头,不禁有些动摇了。
莫非这女人,当真幡然醒悟,不想再爱他了?
不,不可能!
从前那般羞辱她,她都不死心,还想着自己回心转意。
怎么可能忽然醒悟?
一定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才报复自己的!
念及此,祁修不免叹息:“云娇雁,你太可笑了!就算你因爱不成反生恨,报复本世子,本世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本世子心里只有怜儿!”
“什么?”云娇雁被他这话惊到了,哭笑不得。
这傻狗在说什么胡话?因爱不成反生恨?
云娇雁直接气笑了!
看来祁修那花孔雀的外号真不是白来的,他真够自恋的!
念及此,她眸色骤然一冷,面色阴沉:“是吗?既如此,那你们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报复!反正我也得不到世子的心,不如就毁了吧!”
她眸底盈盈带笑,还有无边冷意。
那副模样,倒真有几分爱而不得的假象。
闻言,祁修心头升起一股自豪感,嘴角没忍住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一旁的云小怜见了,双瞳瞪大,满腔愤怒:“世子!”
云小怜都要气炸了,受伤的人是她!
这祁修还因为被一个丑女对他爱而不得,生出报复而沾沾自喜?
这自恋又该死的蠢货!
祁修被云小怜这么一喊,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怜儿放心,她是抢不走本世子的,本世子连人带心都是你的。”
云小怜暗恨,这蠢货,根本听不懂暗示,简直是个十足的草包!
看来想要报复云娇雁,还得靠太妃才行。
念及此,云小怜捂着脸看向太妃:“太妃,姐姐这般强势报复,世子一定会受到伤害的。不如把她撵出世子府,让她去尼姑庵代发修行,为世子和太妃祈福,以弥补今日之过吧?”
既然在这杀不了云娇雁,那就弄出王府再杀。
云娇雁敢毁她的脸,那就做好等死的准备!
太妃闻言,自然同意,刚才她已经见识到了云娇雁的疯狂,再不把云娇雁弄出府去,日后王府必然不得安宁。
只是不等太妃开口,云娇雁就先开口了:“这世子府不是我情愿进来的,那我出去也不能不情愿。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我不想离开,谁也不能赶我走!”
她这般强势霸道,更让太妃心生危机感。
太妃还要发话,祁渊已经鼓掌:“说得好!世子性格软弱,正需要你这样强势霸道的世子妃镇住他,才能叫府宅安宁。世子妃放心,有本王在,无人能将你赶出去。但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也不得擅自离府。”
他好容易找到个能让祁修生不如死的人,岂能就这么放走了?
再者,云娇雁现在就这么有趣了,把她多留一个月,应该会更有趣。
他还没看够热闹呢,岂能放走她?
云娇雁与之对视,察觉到他的霸道和偏执,知道他那话是认真的。
当即决定把休夫书改成一月之后,她正好花一个月的时间给祁渊修复身体,也给自己这具身体调理调理。
等一切报复完成后,她估计也就完全适应这世界了,届时再离开这。
念及此,云娇雁一笑:“有王爷这句话,我也不想休夫了,那就一切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这话暗示性很强,她不打算完全听祁渊的,她也有她的打算。
祁渊自然听出来了,一双凤眸裹着好奇的冷光,反复在她身上打量,嘴角还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一旁的云小怜见了,简直嫉妒死了!
祁渊未曾正眼瞧过她,凭什么云娇雁就能得到祁渊的青睐!
这该死的死胖子!云小怜在心头怒骂!
早知道就毁云娇雁的容了,看云娇雁拿什么勾引男人!
此时,周太医已经熬了药端过来了。
云娇雁接过那热乎乎的药,先是闻了闻,再浅浅尝了一口。
确定没有做过手脚后,这才道:“没问题了,云小怜,过来喝药。”
云小怜满目惊恐,那可是毒方,一整碗毒药!
稍有不慎,她就会死的!
念及此,云小怜顾不上廉耻,赶忙钻入祁修怀里求饶:“世子,我怕,我好怕……我不敢喝!不如世子喝了吧?她一定不敢害您!”
祁修想想也对,立刻就要答应。
太妃气得冲过去一把将云小怜从祁修怀里拉出来,又狠狠赏了一巴掌,这才恨道:“修儿你这蠢材!这贱人的命哪里有你金贵?女人可以再找,我就只有你一个金孙,你子嗣都没留下一个,为了个女人就死,我怎么跟你早逝的爹交代啊……呜呜呜……”
太妃这么一哭,祁修顿时不气了,赶忙将太妃好言安抚:“祖母别哭,都是修儿的错,修儿不争着喝了。”
其实他本也不想喝,但架不住云小怜求他,他不喝,岂不是叫人看低了他这大情种对云小怜的真心?
此时,云娇雁早看透一切,当即冷笑道:“你们不必这般作态,这药只需要喝半碗就行。要是有问题,世子大不了就跟庶妹一起殉情,我一定为你们风光大办一场!”
说着,立刻从空间摸出来一小包药。
撕开牛皮纸的包装后,往里头撒了点白色粉末,又用桌上的筷子搅了搅,明目张胆“下毒”。
最后扫向云小怜:“再不喝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可以吃你们俩的席了。”
她话音才落,祁修和云小怜都双双吐血,脸色更难看一分!
“怜儿,别耽搁了,快喝药!有爹在,她不敢害你!”云锦图真怕云小怜死了,赶忙催促。
云小怜不敢再矫情,横竖是死,她拼了!
于是冲过去,端起碗猛地咕咕咕灌入腹中!
见状,云娇雁嘴角悄然勾起一丝冷笑,眸底寒意森森。
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