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倾这话说的可是比珍珠还真!
要是秦御修死了,原主的诅咒没地方完成,她也要跟着死。
可以说,她现在的这条小命,就是跟秦御修绑在一起的。
南洛倾向来惜命,好不容易死了还能遇上穿越重新活着,干嘛想不开呢?
果然,安风略一沉吟,抓住了安雨的胳膊。
“那就请王妃竭力一试!”
他相信从前那么痴恋秦御修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害他!
安雨瞪大了双眼:“安风,你疯了?你真的相信她?”
安风抿唇:“你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安雨瞬间蔫了,但很快振作起来,恶狠狠的对着南洛倾说道:“要是主子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
放下狠话后,两人迅速收拾完地上的尸体,出去烧水。
南洛倾则是看向床上双眸紧闭的男人。
还是这样看起来比较听话养眼。
毕竟这男人,一睁开眼,就对着她要打要杀的,真真很不讨喜。
“唔……”
秦御修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南洛倾不再多想,走到床边,扒了秦御修的中衣,还不客气的在他饱满的胸肌上揩了一把油。
“手感不错。”
南洛倾如是评价。
随即,她开始施针。
银针在手,南洛倾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小手飞快,像是能翻出来花儿一般。
她前世师承鬼老一脉,会治病,但更会用毒。
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鬼老传人更懂毒,秦御修身上的毒很奇怪,南洛倾敢打包票,除了她,整个天下,能救他的人,不出一掌之数。
而鬼老的针法,以诡谲多变闻名,每每都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十分费心费神,南洛倾轻易不用。
九九八十一根银针全部落下又拔起,南洛倾已经满头大汗。
好在秦御修已经吐出毒血,性命无虞。
南洛倾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伸手在秦御修俊朗的脸上拍了拍。
“喂,你可要好好活着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她漂亮的小脸上一片凄苦。
唉,和这样一个病秧子的生命绑在一起,她真的很苦恼的。
安风和安雨听见南洛倾叫,才抬着热水进去。
“你们俩给他洗个澡,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今夜我在此处守着。”
说完,她转身出去。
给那个狗男人压制毒素起了一身臭汗,害得她才洗的澡白洗了!
她要回去重新洗个澡!
房间内——
安风和安雨赶紧上前查看,发现秦御修脉搏果然平稳下来,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看着比之前要好。
他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就像是陷入了沉睡。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见了除了欣喜之余的惊诧。
“这是主子第一次没发狂,毒素就被压制了下来,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安雨,慎言!她是王妃。”安风看了一眼门口,确定南洛倾已经走远后,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瞒下来,不可被外人知晓,尤其是宫里的!”
“我知道!”
……
重新洗香香的南洛倾再次回到秦御修的房间。
真不是她想守着,秦御修现在的情况还挺危险,万一有个突发情况,她在也能应对。
见她来,安风上前一步,态度比之前恭谨了许多。
“王妃娘娘,今日这件事情,还请您一定要守口如瓶。”
南洛倾打了个哈欠,瞥他一眼,道:“放心吧,我没那么蠢,你就在外面守着,过了今晚他就暂时安全,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一夜无事。
南洛倾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秦御修的床边沉沉睡去。
天将将翻起鱼肚白的时候,床上的秦御修,倏地睁开双眸。
他警觉的看向床边,发现竟然是南洛倾!
少女跪坐在地上,趴在他的手边睡得正香。
精致漂亮的小脸被晨曦的光柔和了许多,看起来恬静柔美。
只是那眉心紧蹙,仿佛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秦御修才动了动手指,床边的南洛倾忽然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对上了秦御修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
“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边说着,南洛倾一边下意识的去握秦御修的手腕,想替他把脉。
下一刻——
秦御修猛地攥住她的小手,声音冰冷:“你要做什么?”
“你就是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啊?我要是真的想对你做什么,昨晚你就死在我手上了。”
南洛倾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试图将手从秦御修的大掌中抽回来。
好家伙,纹丝不动。
跟老虎钳似的。
“放手,我要给你把脉,你死了还要我这个做王妃的收尸,麻不麻烦?”
闻言,秦御修长眉紧锁。
他虽然听不懂被害妄想症是什么,但从南洛倾不耐烦和嘲讽的语气中,也能分辨的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回忆起昨晚,秦御修只记得,他遭遇刺客,而后她闯了进来,和安雨动手,他怀疑她不是南洛倾,才质问完,就毒发了。
“是你救了我?”
秦御修眼神凌厉,看着南洛倾,仿佛她要是敢说一个假字就会活活弄死她。
“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你那路神医的药早没了,不信你把你身边的暗卫叫来问问不就行了?”
南洛倾愈发不耐,这狗男人怎么能这么婆婆妈妈的?
“你放手我给你把完脉要走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成婚的第三天,我还要回门呢!”
岂料秦御修忽然从床上坐起,拽着南洛倾将人抵在了床柱上,再次开口,厉声质问:
“你绝对不是南洛倾,说,你究竟是谁?又是何人派你冒充南洛倾潜藏在本王身边?”
“你就算不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也没必要对我动粗吧?狼心狗肺放你身上就像是找到了家。”
南洛倾轻嗤一声,视线撞进秦御修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中:“你在这里质问我,那我问你,你又有几分了解南洛倾呢?”
闻言,秦御修沉默下来。
他抿着唇,死死盯着南洛倾,手依然没有松开。
南洛倾也懒得挣扎,继续讥讽开口:
“你从来就没有用正眼看过南洛倾,也从来没有试图去听过南洛倾一丝一毫的解释,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你心安理得的将所有的罪名全部都安在了南洛倾的身上,我就问你,宋玉绻,是不是南洛倾害死的,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