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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华带着所有兄弟杀到海棠茗苑,就没打算再回之前居住的老破小。既然不打算回去了,珍贵的物资自然要带身上。
大概出于人体的下意识反应,当眼前这位露水般的小美人眨着一双水翦双眸说出想说想要晶石,他手指一动,轻轻摸了下腰部的暗袋——这里有一颗末世刚来临时意外捡漏得来的晶石。
晶石有一元硬币大小,整体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每当触碰时就会有暖洋洋的触觉。
他直觉这是不可多得好东西。
但这东西大概对吸收者的异能等级有限制。他好几次想吸收都被强制中断,直到近来有所突破,再次吸收才隐隐有了松动感。或许再过不久他就能完全吸收也说不定——这么宝贝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给童稚。
童稚没错过男人那微乎其微的小动作。
他极快收回目光,唇角轻抬,又乖又软的叫了声:“哥哥。”
因为原身的病,童稚的身形介于青年的挺拨与少年的青涩之间,这使得他看起来格外轻灵,像是猫科动物一般。
特别是当他小步绕到张光华身侧,似讨巧的猫般打转时,这种特质被一再放大。
张光华大概有某种隐秘的爱好,双眼发直的落在童稚莹白的脚背,接着一寸寸上移,露骨又直白的沿着修长笔直的腿定格在纤细柔软的腰身;
他的目光像冰冷又贪婪的爬行动物,在腰身处停留几秒后,又顺着身体曲线缓缓上移,一路掠过单薄的胸口,白皙的肩颈,最后定格在那张又纯又欲的精致脸蛋上。
喉节一滚,忍不住伸手掐了把童稚细嫩的腰。
童稚像一只灵活又傲娇的猫,轻巧的避开了他的手;相错而过时,指尖暧昧的在男人的下巴处轻勾了一下,软绵绵道:“哥哥,童童好饿呀。”
张光华哪见过这样的宝贝,一对眼珠子恨不得摘下来粘在童稚身上,鼻息闷沉:“你想吃什么?哥哥这里有好东西,你过来,哥哥让你吃个饱!”
童稚目光一路下移,定格在张光华猥琐顶动的某处。
黑色的长尾感知到了主人的不耐,轻缓的从裤腰处摇晃着钻出,贴在童稚单薄的后背蜿蜒而起,似一尾准备猎食的黑色毒蛇。
童稚微微探出舌尖,在唇上轻轻一舔。手指若有似无的刮过张光华的颈侧,又快速挪开,灵动得像缕捉不住的风。
“可童童想吃点别的,哥哥愿意给我吗?”
明明没摸到什么敏感位置,张光华整个人却燥了起来,他就没遇到像童稚把纯和欲切换得这么勾人的,下面又鼓胀了些,他喘着粗声道:“给!给!真是个骚货!快让哥哥摸一下,让哥哥好好爽——呃!”
红色血箭飙射而出!
张光华捂着被扎透的脖颈,双眼圆瞪,堪称惊恐的看向童稚。
“啊,哥哥的血好甜。”童稚黑色的长尾似利箭般扎入张光华的脖颈,他享受般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双颊染上微醺般的薄红,“童童好饿,哥哥不止血好甜,内脏也很美味呢。”
张光华艰涩地从喉咙挤出几声破碎的低吟,“怪,怪……唔!”
破碎的内脏混着血液直冲喉口,他难以控制的弯下腰,猝然喷出一嘴鲜血!求生欲在脑中疯狂拉响警报,催促着他跑!身体却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脖颈处的黑色长尾钉在了原地——当然,这并不是错觉。
魅妖的尾巴带有勾刺,一旦进入目标身体,便会钻透皮肉深入骨髓。除非张光华当场表现一个自折颈骨,手撕黑尾,否则只有等它吃饱喝足才会松开。
张光华的双眼已经渐渐泛上死气。
他惊惶又怨恨的看向童稚。
“……唔。”童稚很久没有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填补身体了,这种快速进食的方式让他不太舒服。
他轻声责怪道:“哥哥太脏了呢,如果不是哥哥这么不讲卫生,童童也不会用小尾来进食呢。”
‘小尾’听到自己的名字,纤细柔软的身体在空中轻晃了两下,尖锐的顶部还发出一阵吸管吮吸声。
张光华的身体在这声音里似乎变成塑装饮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萎缩。
片刻过后,就剩一张柔软人皮轻耷耷的摊在了地上。
长尾’啵’地一声拨出身体,爱干净的抖掉身上的残肉碎末,从那推衣物里挖出一堆晶石,献宝般送到童稚眼前。
童稚满意的轻抚一下长尾,伸手打开口袋,吃糖豆似的拿起一颗含在嘴里。
晶石颜色不同,味道从甜到酸更有不同。
童稚吃到甜的笑眯眯的,尝到酸的就扔给小尾。
一人一尾转眼就吃了半袋,就在他准备吃掉那颗最漂亮的奶白色晶石时,住着萧奕的别墅突地曝发一阵巨裂的爆炸声!
紧接着漫天火光冲窗而出!
童稚“哇哦”一声,凑热闹似的小跑到窗边。
嘴里刚塞进一颗晶石,就见三楼阳台,萧奕以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一撑阳台,纵身跃下——他连个卸力的动作都没有,就朝着童稚所在的别墅疾步冲来。
“???!!!”
童稚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冲过来的因由!
他接下去的动作堪称教科书般的栽赃陷害,祸水东引——晶石小包快速一抽塞进裤兜,长尾紧跟着凌厉一甩,以人类肉眼都无法捕捉的光速扯过张光华人皮与衣物在地上快速一擦抹去血迹,塞进沙发。
单薄的身子以假乱真般轻晃一下后,柔弱地瘫坐在地。期间还不忘扯乱衣服,揉乱头发,并借手指快速在脖子上拧出几道红痕——大概是下手太重。
唇一抖,真情实感的嘤嘤哭了起来。
萧奕破门而入,扑面而来就是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他心头一颤,几乎要以为自己来晚时,才在隐约的抽噎声中锁定了缩在窗帘下的目标。
这孩子大概以为躲在窗帘后就没人注意了,完全不知道一双白生生的脚踝还露在外面。
萧奕又好气又好笑,缓了一下才快跑过去。
“童稚,”萧奕怕吓到他,先小声唤了一下,“别怕,奕……奕哥哥来了,别怕。”
童稚的抽噎声短暂的停顿了下,接着窗帘小幅度的动了动,探出一个已经哭花了脸的漂亮小脑袋。
“呜,奕哥哥!”童稚衣衫不整,嫩生生的脖颈上还带着明显的红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呜……呜奕,奕哥哥。”
他像只被人抛弃的小乳燕,柔弱又眷恋的扎进萧奕宽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