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白一口气跑下山,上了褚家来接自己的车后就迷糊了过去,一觉醒来,一幢三层独栋别墅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褚月白刚一下车,站在别墅门口的貌美少妇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一把将她抱住,哭的声泪俱下:“小白,我的女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你过的还好吗?”
褚月白睡眼惺忪的进入了状态,“这十几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念着爸爸妈妈的。”
“都怪妈妈不好,如果十几年前,妈妈牵你的手能紧一些,你就不会走散这么多年了。”
白漱玉还在不停懊恼自责,褚月白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好了,回来就好,先进屋再说吧。”
“瞧我激动的都忘了。”白漱玉拥着褚月白进了门,这才正式跟她介绍方才开腔的男人:“小白,这是你爸爸。”
褚月白看向男人,即使人过中年,褚廷之的脸上仍不见岁月痕迹,也没有臃肿的啤酒肚,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衬得他格外精明敏锐。
她乖巧唤道:“爸爸。”
褚廷之没有白漱玉那么激动,他看向褚月白的眼神略显深意,探寻意味明显。
“你那四个哥哥都有事今天是回不来了,小时候他们最爱捉弄你了。”
白漱玉说话的同时,褚月白感受到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她抬起头来,看向楼梯方向。
女孩穿着冰蓝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脚上的白色皮鞋质地柔软,纤尘不染。
“月雅,过来见见妹妹。”白漱玉也注意到了女孩,朝她挥了挥手。
褚月雅慢慢走下楼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褚月白:“妹妹?妈您做过鉴定了吗?现在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为了不劳而获,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已经做过了,是你妹妹无疑。”白漱玉跟褚月白介绍道:“月白,这是你姐姐,褚月雅。”
褚月白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明知故问:“爸妈不是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吗?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褚月雅脸色一僵,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成拳。
“月雅是在你走丢以后,我们收养的孩子,以后你们姐妹两个可要好好相处。”
“这些话容后再说,我有几句要紧的,想问月白。”褚廷之一脸严肃的插话:“月白我听说你小时候的记忆都没有了对吗?而且你十七岁时忽然在镇上消失了五年,你都去哪儿了?”
褚月雅有句说的对,有些人为了挤进豪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对,四岁那年我走丢以后被一位奶奶收养,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醒来后记忆都没有了。”褚月白对答如流,“爸爸是还怀疑我的身份吗?”
“那你消失的那五年去了哪儿?”褚月雅也在一旁逼问,“有人说你打架进了监狱,还有人说你被人包养……”
“我在跟我爸说话。”褚月白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这儿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褚月雅一噎,眼眶瞬间委屈的红了,没等她开始哭诉,褚廷之便大发雷霆:“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
“爸您别动气,”褚月雅假惺惺的出来当和事佬,“我知道月白从小在乡下长大没学过礼仪,我也不怪她不把我当姐姐。”
“只是以后在外人面前,月白你多少要顾念姐妹亲情,别让外人说我们褚家的孩子没有教养。”
褚月白听出来她在拐弯抹角的骂自己没有教养,却又在不经意间抬高了自己。
在有了乖巧懂事的褚月雅衬托下,褚延均对褚月白的情绪就更明显了。
褚廷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褚月白:“上次的亲子鉴定,是在私立医院做的,不排除有人动手脚的可能性。所以,她是不是褚家的孩子,还不好说。”
“廷均?”一直在旁沉默的白漱玉听到这句话,惊愕的看向褚廷之。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那得多伤女儿的心啊。
似乎是看穿了白漱玉的心思,褚月白委屈的抽噎起来:“既然爸爸从来就没有真心的接纳过我,那我留在这个家里也没有意义了。”
她作势要走,果然没走出几步,就被白漱玉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手腕那么细,皮肉下毫无血色,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够被折断。
“月白,你就是妈妈的女儿。我们不做鉴定,跟妈妈上楼去。”
褚月白任由白漱玉搂住上了楼,在经过褚月雅身边的时候,她几乎能够感受到对方愤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狠狠地戳一下。
“等等。”
褚廷之冷声叫住两人。
“既然你笃定你是我们褚家的女儿,那与顾家少爷的婚事,也该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