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心臊得一张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姐你没吃饭啊,早说啊,我都吃过了。那还是还给你吧。”晏然说着,把一个半包子推到晏心的面前。
晏心看着还沾着晏然口水的包子,恶心的吃不下,“我在减肥,不吃了。”
现在还没到后世,好女不过百,人人都喊着减肥的口号。何况晏心好吃,晏建宾和刘芳心心疼她,什么好吃的,只要她想都给她弄来。
现在她整出来一句她减肥,晏然就想笑。
“行了,别装了,嫌弃我啊?”晏然一副见惯了刘芳心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她越是这样,越是往刘芳心脸上扇巴掌!
“你是盼着然然不回来,所以才只准备了心心一个的早饭,还是从来都是只准备心心一个人的早饭?”晏建宾刚刚被晏心哄好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她平时都不吃。”
“只有我在家的时候吃?”晏建宾平时是不爱管事,可不代表他傻!
平时刘芳心掩饰的好,晏然也好拿捏,配合她演,所以才没穿帮。但她已经习惯晏然的配合,所以谎话说起来,都习惯不经过大脑,反正就算有错漏,一是晏建宾不怎么回来,再者晏然也会帮她圆。所以她随口而来的谎话,在此时才显得错漏百出!
一时被问住,刘芳心急火攻心,怒道:“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早早地起来把一家人的饭都做了,她倒好,还要我伺候着做饭!惯得她!不做就没得吃!”
“你可以给心心做,到然然的时候,不自己做就没得吃?多添一点米,多加两个包子,浪费你多少力气了!”晏建宾虎瞪着一双眼睛,虽然他从来没对刘芳心凶过,更没对她动过手。但老实发脾气,总是更让人生愄!
刘芳心被他吼得一颤,支吾着半天答不上来。
“还有,然然说你不怎么做肉包子,可是每次我回家,你都要做一回。就算你平时不做,一个星期也至少能吃上四回。是只给我吃了,还是只有然然没有?”
此时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半肉包子,显然平时也会做的,只不过晏然吃不到而已!
“偏心眼偏到你这样,也是独一份了!”晏建宾指着刘芳心的鼻子怒道。
“爸,你别怪妈,是我……是我一时嘴馋了,才缠着妈做的。妈是看在我身体不好,爸又辛苦上班,其实包子只有咱们两个人吃了,妈也没有的。”晏心护着刘芳心,谎称刘芳心也没得吃。
果然,听到刘芳心也没有,晏建宾的脸色好了一丢丢。
被宝贝大女儿这么一护,她心里也生出几分底气,“你不掌家不知柴米贵,这好东西哪能人人都吃到,我也只是心疼你和心心,一个一家之主,一个体弱多病,我能怎么办?能省就省呗!等家里条件好点了,还能算她吃喝了?哪成想,她这么不懂事,去打个工而已,非把你折腾回来!芝麻大的小事儿,非弄得鸡犬不宁的!”
刘芳心心道:还是大女儿心疼她,不像晏然那个死丫头,只知道给自己添堵!
她光顾着得意晏心护着她了,说话就有点无所顾忌。
“我是没本事,但至于让你们母女三个连吃个肉包子,都得分开,只紧着两个人吃了?”
晏建宾是厂里的老工人,带着徒弟的,工资不低。
此时刘芳心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建宾,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心心马上要读大学了……咱得攒点钱……”
“因为要攒钱,所以你让然然去歌舞厅那种地方打工。对你来说,去歌舞厅那种地方工作,只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儿?”晏建宾提到歌舞厅,脸黑的让刘芳心觉得,他是不是要打她,“如果不是然然去找我,你打算把这件事儿瞒多久!是不是想让然然辍学,一直在那里工作下去!”
刘芳心哑然。
原是打算让晏然打个短期工,没这么打算的,她怕纸包不住火,这事儿让晏建宾知道了,肯定落不得好。但收到晏然的那笔工资之后,她的心就更黑了,想让晏然留在那里,只是一时没想到好法子。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让然然去那种地方工作!”晏建宾红着眼睛,怒喝道。
是了,上辈子就是晏建宾一死,她不用想搪塞他的理由,一个晏然自然是随便她拿捏的!
“走,跟爸去把那工作辞了!”晏建宾拉着显然的手,就往外走。
刘芳心还想着那笔可观的收入,伸手就拦。
她这个动作,让晏心也吓了一跳,急忙去拉住她,“妈!”
晏心稳住她,又笑着对晏建宾说道:“爸,妈的意思是你刚回来挺累的,你先进去歇歇,下午再去也行啊。”
看着懂事的大女儿,晏建宾的心终于软了。
“大学生不是那么好供的!”刘芳心也红了眼。
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冒出来,“所以就要牺牲然然,供心心?还去那种地方工作?这样的钱,你花得心安吗!”
想想前天晏心试裙子时,他们母女两的样子,晏然撇撇嘴。何止心安,还高兴的很呢!
刘芳心还要说,晏心死拉住她,用力地摇头,不让她再说。
看她一副不死心的样子,晏建宾更是觉得应该早早把工作辞了,省着她再闹出妖蛾子!
“走!”
“恩!”晏然用力点头,“正好爸去帮我把工钱要回来,老板欺负我小,不肯把工钱给我。”
“你看看你给女儿找的好工作!这就是你说找人盯着她照应着!”晏建宾回头就数落刘芳心,完了对晏然道:“走,爸帮你去要!”
“你不能去。”这回刘芳心直接用身体压着门,不让他们走。
“你想干嘛!”晏建宾的火气,一次次被她挑高,见他如此,更是失去所有的耐心,如果不是想在女儿们面前给她留一线面子,他都想把她骂醒!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儿!
“工钱,我、我已经替她领过了。”刘芳心前面还说的有些结巴,是因为她怕晏建宾,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就特别理直气壮了。
“你领了?”晏建宾脸色涨红,向她伸手道:“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