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闻？”
林灼想吗？
他不想，他就是问问而已啊！
就算不上生理课，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去闻别人的信息素是一种什么暗示吧！
他爸也是顶级alpha，虽然不常在家但也不是完全缺席，再说他周围有那么多兄弟呢，其中alpha占了大半，林灼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小裴绝对是冤枉他了。不行，可不能给小裴留下这样不好的误会！
小林哥赶紧解释：“没有！我就是好奇问一下而已，不想说就算了。”
对面的alpha漫不经心抬起手来触碰下自己的后颈：“那就等有机会吧，反正我们同宿舍、同桌，接触的时间这么多，总会闻到的。”
林灼揪揪睡衣上的毛，直觉这番话有点奇怪，但或许是说话的人表情太过正经，又或许是林灼实在是钢铁直beta，总之这念头只一闪而过，接着就被扔在了脑后。
“行，那我没问题了，你睡觉去吧。”林灼放人去休息，一翻身趴在床上自顾自刷起手机。
裴原渡也不再说什么，走到门口敲敲门，示意走廊上被吓走的舍友们可以回来了，然后洗漱、脱衣、睡觉。
他闭眼听着宿舍里几人去洗漱，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然后关灯，几句笑骂声响起又很快落下，最后是整个宿舍安静下来，只有微微的呼噜声。
裴原渡在黑夜中睁开眼。他能看到对面床的林灼手机灯光还在亮，上床手机按动的频率应当是在打游戏……总之，没有人在注意他。
于是他悄悄长出一口气，默默地想：“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
“为什么我没有再解释？”
“为什么我会觉得脾气那么不好的一个人很可爱？”
裴原渡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小奶猫，但时间太过久远，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品种的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逗它玩，但小猫脾气太差，总是一逗就炸毛，甚至还会张牙舞爪地咬人——跟林灼的反应一样。
裴原渡低低笑了一声，然后赶紧拉平嘴角。他不能再想那个小孩儿了。
难道是因为成年将至，自己还没有omega，所以才开始胡乱想些有的没的？
林灼那边的光消失了，裴原渡摸过手机——12：47，自己竟然想了两个多小时！
“看来是受到今天放信息素对抗的影响。”
裴原渡得出结论，放回手机翻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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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立正——练习军姿！”军训的日子在一天天的拉歌、站军姿、擒敌拳和队列操练、打靶练习中度过。因为启辰计划的军训时间只有七天，而且还要留出露营和晚会的时间，训练时间就显得格外短。
加带了七班方队的帅气教官自述退役前是侦察兵，证据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捕获了数以十计在训练场上玩手机的学生——包括大名鼎鼎的林哥。
“去和教官要啊！咱们这都在去露营的路上了，怎么还没把手机拿回来？”范骄约林灼开黑未遂，这才知道林哥手机还没回来。
林灼指指大巴前排又抱着保温杯的地钟海，无奈道：“你以为我没去要？教官说他早就把手机都移交地钟海了，地钟海又说军训结束才能还。”
范骄望望那边笑得和蔼的地钟海，也没勇气去“虎口夺机”，只好拍拍兄弟的肩以示安慰，然后扔下他林哥转身去找俞云廷开黑。
林灼愤愤撕开零食，在这一刻深刻认识到兄弟果真不如游戏！
“哇，真的好厉害哦……”
“这也太A了吧！啊啊看啊！第一！”
“连林灼都被落了一截呢！”
嗯？敏锐听到自己名字的林灼循声抬头：沉迷手机中视频的两个omega可能一激动起来就忘了林灼本人就在她们身后，还在尖叫着夸“好厉害”“真帅”“太A了”。
林灼跃跃欲试，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天啊，裴原渡才是启辰第一A嘛！”
这下好了，不用问了。林灼一听这熟悉的发言就知道她们是在看什么了。
那是被某请假见习的“裴粉”偷偷拍摄的日常训练视频。内容是林灼和裴原渡的几次非正式体能battle，结果被另一“裴粉”剪辑后做成合集发到了启辰学校论坛，不到一夜就传遍了。
这还是他从俞狗手机上看的，林灼其实怀疑视频发布者就是知道他林灼现在没有手机才敢如此猖狂！
哼，比不过小裴怎么了？小裴那是极高等级的alpha！要是他去掉信息素加成肯定不如林哥我！我才是“启辰第一A”！
林灼嘎吱嘎吱咬着饼干，转头去寻小裴，然后紧紧盯着人家继续嘎吱咔嚓，好像把饼干当成了小裴去咬。
在某人幻想中被抽筋扒皮啃肉的裴原渡在他最爱的数学题海中都能感受到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小裴见怪不怪，一边心想这小孩儿又在发什么神经？一边完美解完又一道难题。
“同学们，露营地点到了，大家拿好自己的物品，有序下车！”地钟海组织班里崽子们排好队，扯着嗓子喊那几个迫不及待投入大自然怀抱的疯崽子，“别乱跑！排队等着！还跑？”
不听话的几个学生知道地钟海现在被堵在车里下不来，嘻嘻哈哈跟他对喊：“就跑！我们上山去玩儿！”
气得地钟海拧开保温杯猛地灌了一大口热水才缓过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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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后面背着一个书包，前面抱着另一个专门装零食的包，跟俞云廷、范骄凑在一块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我听小花儿说，咱们露营地旁边这山上，有个类似水帘洞的瀑布溶洞！”范骄手上举着一个望远镜装模作样往山上望，“据说风景挺漂亮的，网红溶洞呢！”
“小花儿”就是跟范骄、林灼他们同宿舍的两个别班跑校生之一，因为姓花，就被叫做了“小花儿”。
林灼有点意动：“在哪？你知道地方吗？”
见林灼有兴趣，范骄把手上望远镜放下，一掏口袋拿出一张不知是出自“小花儿”还是其他灵魂画手的手绘地图：“知道！喏，这是地图。”
手绘地图画得简陋得很，要不是有范骄解说，林灼和俞云廷还真看不明白。
俞云廷看着不靠谱的地图有些怀疑：“你俩都要去？这地方会不会太偏了？”
范骄和林灼都是闲不住的主，有个山洞探险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范骄强调：“放心吧，小花儿说了，他当网红的姐姐去过那洞好几次了。他姐姐是个体力不好的omega，她都能几次平安下山，说明山上没那么危险。”
林灼更不会害怕出事，他摆摆手：“俞狗你忘了？我上过专业的野外生存课。而且以前咱们不是还去爬过未开发的山道嘛，那都没事！这个小溶洞而已，总不会出事吧？”
俞云廷面无表情看向林灼：“你千万别再乌鸦嘴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