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屿,咱们该回去了。”叶纾宜懒得跟两人废话,推着陆近屿就打算离开。
乔易安想追上前去,可却被周砚拦住了。
“阿砚,那礼服……”
话还没说完,接触到周砚略显不耐的眼神,乔易安吓得后面的话都没敢说完。
当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周砚又恢复了平日里谦润的模样,柔声安慰着乔易安,“好了,我给你买一条更贵的……”
在周砚的安慰下,乔易安的心情逐渐好转。
回家的路上,叶纾宜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的街景,神色深沉。
“在想什么?”陆近屿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他能够感受得到,叶纾宜在见过周砚之后,心情就变得很差。
“没什么。”叶纾宜回过神来,冲着面前的陆近屿说道,“礼服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
“还?”陆近屿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我没想到这件礼服这么贵……”
在设计这件礼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想设计一条最漂亮、最珍贵的礼服,所以她压根就没有计较成本,用上了昂贵的珍珠、钻石和最好的布料。
虽然最后出来的效果也确实很好,可……这价钱也太贵了。
叶纾宜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真没想到它这么贵,我会想办法把钱给你的。”
“陆太太,你跟我是不是太见外了一些?”
“可是这真的太贵了,而且原本选的那些礼服连这件一半的价格都不到……”
陆近屿看向叶纾宜,“我虽然退出商场许久,可一件礼服我还是送得起的。”
陆近屿打断了叶纾宜,眼底带着一丝探究,“比起礼服,我更想知道,你跟周砚到底怎么回事?”
从周砚出现之后,叶纾宜虽然竭力掩饰,眼底的那一丝恨意还是无法隐藏。
据他所知,叶家跟周砚在今天之前并无联系。
那叶纾宜为何会这么恨周砚呢?
叶纾宜没想到会让陆近屿发现了端倪,她当然不会承认,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是吗?”陆近屿追问道,“周砚出现前后,你对这件礼服的态度截然相反。”
他微微蹙眉,继续问道,“作为合作对象,基本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吧?”
“我只是替沈夏不值。”叶纾宜装作不满的样子,“我关注过她的新闻,周砚口口声声说对她一往情深,可现在却明目张胆的带着别的女人出来逛街。”
“我没办法看到沈小姐的心血被那个女人穿上,我怕她死不瞑目。”
陆近屿虽然疑惑,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叶纾宜的说辞。
车子开到陆家门口,叶纾宜推着陆近屿进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赶紧去给他们两打电话?告诉他们,今天要是不回来的话,以后就再也别进这么家门了。”
叶纾宜推着陆近屿进门的时候,才发现家里被布置得很喜庆,窗户上都贴着喜字,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回来了?”老爷子率先发现了两人,“怎么样?”
陆近屿笑着拿出了结婚证,陆老爷子顿时喜笑颜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值得好好庆祝。”
“一会你去酒窖,挑一瓶好酒出来庆祝一下。”
“这可是您说的。”陆近屿笑道,“一会我把酒拿出来,您可别心疼啊。”
温馨的家庭氛围让叶纾宜有一丝恍惚,曾几何时,她也有这么一个温馨的家庭,只是后来……
正愣神的时候,门口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大概是听到了爷孙两的对话,人还没到门口,一道低沉的嗓音就传了进来,“什么事情能让爷爷把珍藏的酒都拿出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