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才能进的酒吧工作台背面，还在准备果切的服务生吓了一跳。
假装不在意地偷瞥了眼老板领进来的小可爱，心里诧异了一下，水果都差点切飞了。
老板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今天是个意外，顾客应该是上帝的。”调酒台前，莫子凯熟练地操作着，说话间手在空中又是一个翻转，摇壶里的酒液流畅地落入杯中，“也没想到你是特意坐飞机来参加酒会的，抱歉。”
一个随意又张弛有度的推酒杯动作，酒被递送到了白若淇面前：“不过，既然小白你现在已经成为SEXY-BUTT的员工了，之前发生的我们就一笔勾销，好吧？”
白若淇被对方对视的目光烫了一下：“嗯，刚刚情绪太激动……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其实在休息室时，莫子凯和他表哥就已经把事情解释清楚了。虽然白若淇依旧没懂这种为了证明男朋友爱自己故意找人表白来气对方的行为。
不过，也就是作为“封口费”，他才顺利的成为了SEXY-BUTT的调酒师。
虽然这份工作得来的不是很磊落，但白若淇相信自己一定能向King证明，他没有选错人。
就是如果没哭的这么丢人就好了。
“尝尝，一会儿口感就不好了。”莫子凯见白若淇盯着酒愣神，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其实我也很久没开发新品了，不知道怎么样。”
“哦哦哦。”白若淇回神，摆正酒杯，着手机飞快地拍了这张照才端起。
唇浅浅抿了一口，味蕾就瞬间被惊艳。
“好喝，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你的眼泪。”
“……？”白若淇下意识伸手抹了抹眼角，以为是自己的泪痕没擦干净。
“白色眼泪，酒的名字。”莫子凯的声音很轻，唇角还带着笑，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全世界第一杯，送给我的小粉丝。”
白色眼泪？
白若淇瞬间有点愣住，酒吧的灯光下，有点看不清偶像的神情，分不清这名字是随口说的还是真的如此。
酒精辛辣的背后是奶油的绵密配上酸涩的油柑，还有海盐淡淡的咸味，入口却是恰到好处的回甘。
如果说真的要用鸡尾酒来表达眼泪的味道，眼前的酒真的算是个绝妙的呈现。
可偶像给酒取这个名字……
还没等宕机的白若淇反应过来，莫子凯就已经背过身去：“小白，再给你调几杯，说好了你今天全场的酒水我买单的。”
盯着偶像的背影，白若淇心底某种躁动的毛茸茸的情绪又开始不自主地冒芽，实在又不真实。
粉丝应该离偶像的生活远一点的，但只是应该。
“偶像，这个酒我可以发朋友圈么？我没有拍到你的脸。”
“可以啊，随你。”莫子凯侧头朝白若淇眨了一下眼，“想拍脸也可以，帅一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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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白若淇拒绝不了的东西，他哥是一个，King是另一个。
是两种极端。
“嗡——嗡——嗡——”
此刻的白若淇，就正捧着酒杯趴在桌子上，竖着小脑袋看着莫子凯调酒，伸手拒接了另一个极端的电话。
桌上已经摆了三四杯漂亮的鸡尾酒。
莫子凯衬衫卷起的袖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线条有力的手腕，操作就像全凭手感却又精确到分毫。
“不接电话吗？可以去休息室接。”看了眼被倒扣在桌上的手机，莫子凯问
白若淇抿唇，摇摇头：“不想接，就可以不接。”
“那，干杯。”莫子凯半倚着调酒台，用手帕擦干手上的水，有点被白若淇这糯气又意外果断的回答逗得一乐。
白若淇端起酒杯，盯着里面漂浮的粉红色絮状果肉，努力睁了睁有点发沉的眼睛，和偶像碰了个杯：“干杯。”
心里暗暗想，罗西尼Rossini，30ml草莓果泥加100ml普罗塞克起泡酒，不会超过10度，没关系的。
其实白若淇没办法喝太多酒，天生的酒精不耐受，喝多了就容易脸红头晕。可身为调酒师，不能喝酒这件事无论是听起来还是做起来都显得很low。
更何况，能有机会尝到King亲手调的酒，简直就是美梦成真，他又怎么舍得梦碎掉呢。
抬头看棚顶，灯光好像在转圈圈。
白若淇小脸红扑扑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甜甜圈，希望能中和一下逐渐上头的酒精。
“别吃的那么急，是酒太酸了吗？”
“不是……”
呆了一秒，白若淇话还没说完，就见子凯笑着抬起手，抽了一张餐纸巾，伸手擦掉了糊在他嘴角的糖霜。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白若淇觉得偶像的脸有点红，顺带着觉得自己浑身也有点热。
“嗡——嗡——嗡——”
胡思乱想瞬间被打碎，手机的振动的声音伴随着屏幕上讨厌的备注再次响起。
这一次莫子凯也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你哥？要不还是接一下吧行。”
“不接。”白若淇直接把手机拉成了静音，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才不是我哥……他就是个只会出轨的渣渣！”
话说出口的瞬间，白若淇才下意识地闭嘴。
怎么就当着偶像的面说出来了呢？
“……想去厕所。”白若淇岔开话题。
“右转走到头，能找到吗？”莫子凯低头瞅了瞅眼前乖乖瞅着他的小孩，“算了，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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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Y-BUTT的卫生间离临时搭的舞池很近，燃炸的音乐已经把酒吧的气氛嗨的很高了。
而靠近卫生间的角落，却成了荷尔蒙发酵最热烈的地方。几乎转头间，就能看见一两对亲密若热恋的交叠人影。
从卫生间出来，只是下意识瞟了一眼，大尺度就让白若淇的脸腾一下红了。身旁的莫子凯见怪不怪地瞥了下，伸手就挡住白若淇的眼睛，把小朋友的头扭了回来。
结果，白若淇的脸瞬间更烫了。
“你真不是第一次来gay吧？”莫子凯凑近白若淇耳边逗他。
“不是，我经常去。”
“是么，我怎么就不信呢？”莫子凯玩笑道，伸手不自觉地rua了rua白若淇头顶的小卷毛。
“我能证明……”
也就在这时，从莫子凯肩膀的缝隙间，不远处身高足足高处周围人两个头的黑西装闯进了白若淇的视线。
糟糕。完蛋。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白若淇转身拽过莫子凯，双手扯住偶像西装马甲的两侧。头顶的球形灯洒下晃动的光斑，白若淇微仰着头，目光紧张有恳求地咬唇看着莫子凯。
“你干嘛？”莫子凯呼吸一滞，霎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因为靠得太近，小朋友眼底的局促完全被收到眼底。
“偶像，别动，等下。”白若淇攥着莫子凯衣角的手更紧了，手心里全是汗。
“小白，你是不是喝多了？”莫子凯微皱了下眉，伸手抓住揪着自己西装马甲的手往下拽，却发现对方攥得很紧，都要把西服料子揉皱了。
鼻息靠得很紧，心跳都清晰可闻。
白若淇锁着眉头，紧张地向后瞟了一眼，又把人拽回了一些挡住自己不被发现：“没有，别动……”
声音很轻很软却带着点命令的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不耐烦，就像埋怨对方为什么不配合。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动手？”莫子凯压着声音。
白若淇却根本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更没发现他们这样的动作有多暧昧。
后来他才知道，他那个动作有多像索吻，在周围注视的目光下，那画面就像懊恼自己不够才高才亲不到。
他只知道，偶像的目光像是霎时间变得深邃晦暗的，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托着屁股抱起来扣在了旁边的墙上，吻汹涌地砸下来。
“满意了吗？还要继续吗？”几十秒后莫子凯停下来，声音有点沙哑声音地开口，手上松力气，人却还是被抱在怀里。
此刻的白若淇全然还是大脑发懵的状态，身子微微发抖，透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白若淇觉得自己听到了对方的心跳。
好近，近得连对方眼里的炙热都看得一清二楚。
感觉、情绪、心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或许是因为整日出入酒吧，莫子凯整个人身上风流随意的气质是洗不掉的，甚至有点流氓。但正因为这样，这样认真的目光又显得几分难得的深情。
然而还没来得及多想，目光越过莫子凯的肩头，白若淇就对视上了另一双难以置信、怒不可遏的眸子。
就像是迫不及待，却只是下意识地逃避，白若淇扑上去一般紧紧抱住莫子凯，把头埋在对方胸口。
下一秒，白若淇只感觉腰上一紧，重心偏移，整个人被扛起。
音乐的喧闹和一切都被丢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