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性子也活泼的秋言胜进了教室自我介绍时就引起了一阵轰动,男生们带着揶揄的笑,女生们则在交头接耳的谈论。
除了最后一排靠窗的某个不久前刚一起经历生死时刻的男生,秋言胜眉眼勾起,径直走到那人身边,低声说道:“同桌,你有点眼熟啊。”
沈春朝:“……”
也不怪秋言胜这样,他妈是个颜控,据说当年就是因为脸才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当时还一穷二白的他爸,最后一起携手走向成功,而秋言胜和妹妹也都跟其母亲一样,颜控。
目地也很单纯,就是欣赏。
“老严,你这是把哪个学校的校草薅来了?”秋言胜前桌的一个男生站起来笑着说,严震假装抬手向他扔粉笔头,“张扬你皮痒了?坐下!”
“哦。”张扬委屈吧啦的坐了下去,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全班同学都没绷住,迸发出稀稀拉拉的笑声。
等严震一走,张扬又立马回头,兴奋地说:“喂,我叫张扬,人称小灵通,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我。”
秋言胜点点头,回了自己名字。
不久后上课铃响,他也将老师认了个大概。在得知自己同桌是全年级第一时,他的反应先是一副“我就知道他不简单”,后面又变成“嫉妒。”
晚自习他愣是看沈春朝低着头玩了一小时消消乐。
这也能考第一?小少爷深感嫉妒,太打击人了。
下了晚自行,秋言胜被张扬拽着去吃东西,当然,他是个乖孩子,提前给李清通了消息。
一中还没真正开学,只有高三和高二的倒霉孩子假期没结束就被巴巴叫了回来,住宿也还没开放。
到李清家时已经是十点了,秋言胜站在门口低头摸裤兜里的钥匙,面前的大门门锁轻响一声,开了条缝。
小少爷捏着钥匙一抬头,与某人来了个对视,顿时目光一滞,两秒后用手背抺了下眼睛,疑惑地喃喃说:“张扬也没带我去吃菌子啊?”
沈春朝:“……”
就在这时,沈春朝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李清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响起:“言胜回来了?”
“嗯,”秋言胜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进门时手一伸勾住沈春朝的脖子,头凑一起的瞬间小声的说了一句:“看来咱们缘分不浅啊同桌。”
说完就松开手往客厅走了,独留沈春朝一脸怪异的立在原地。
李清从一旁的房间出来,看了眼书包放在一旁,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的秋言胜,又看了眼门边的沈春朝,有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们,见过?”
“没有没有。”不知为何小少爷连忙摆手选择了装瞎。
沈春朝也只是淡淡的吐了个字
“没。”
李清也没多想,招手示意沈春朝过去,看着两人都坐好后说:“我有个想法,不如你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
“好啊!”秋言胜立马响应,狡黠一笑,眸子里亮晶晶的,似乎酝酿着什么坏主意:“我要当哥哥!”随即伸手一拍沈春朝的肩。
后者则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下,然后扫了他一眼说:“还是按年龄来吧,小的当弟弟。”
李清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阿朝18,言胜17,答案显而易见了。”
秋言胜:“啊?不是小姨……”
李清双手一拍,似乎在为自己的想法叫好,丢下一句:“你们都跟对方学学啊,”手一指沈春朝:“你多说点话,”又一指秋言胜:“你收敛点,学稳重。”
说完就开心的去洗澡了,独留客厅的静动二人组两两相望。
秋言胜:“你…”他咽了口唾沫正想说什么,就见那人站起身径直上了楼,只留给他一个拽拽的背影。
小少爷低声暗骂了一句:“艹!”然后对沈春朝的背影狠狠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静谧的夜,远处的霓虹通过半开的窗户投射到地面,打出迷离的光斑。
洗漱完的秋言胜穿着明黄色的皮卡丘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顺手将窗帘一拉,坐在书桌前,摁亮台灯。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整,很好,开始卷!
小少爷刚摊开书,桌上的手机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同时还响起一阵特殊铃声:
“陛下!小凳子求见!”
秋言胜默默将铃声关了,点开微信,一个网名叫九千岁的消息跳了出来:
九千岁:陛下,您已经一天没理我了,是不爱了吗?还是被皇太后废了?
配图是一个委屈的哭脸。
这人是秋言胜在青川时的好基友,名叫九遂,因为想给自己加点“诗意”,昵称就取了九千岁。
等昵称一出来,又被其它同学一起毫不留情的群嘲是厂公,于是九遂同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转头就叫秋言胜陛下。
秋言胜眉眼一弯,拿起手机放松的窝坐在椅子里,长腿搭在桌杠上,回复道:
秋言胜:是的,已经流放到边疆了。
那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
九千岁:我去,真的假的,到哪儿了?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在家面壁思过,直到老班说你退学了我们都没信。
秋言胜随手发了个共享位置过去。
九千岁:太惨了,陛下什么时候能回来?
秋言胜:假期吧,你有空也可以来找我玩。
对面回了个[OK]的表情后就没了动静,据秋言胜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绝逼是睡着了。
放下手机后,秋言胜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眼房门,仿佛在透过门板看到对面——对面房间一片寂静,估计是已经睡了。
难怪能起那么早当卷王,他想。
小少爷伸了个懒腰,摊开白天领的崭新的课本,开始了苦读。
一直到两点,整理完几本书的重点后才上床睡觉。
窗外的霓虹暗了,被深色的窗帘挡住,只有几缕不知哪儿的风轻轻打着旋上升,然后消散了。
秋言胜在学习期间起床一向很准时,下楼时,本以为已经走了的卷王居然在沙发上端坐着,低头在看手机。
李清从厨房出来,见他还停在楼梯上,于是说:“言胜你杵哪儿干啥啊?来吃东西,我让阿朝等你一起有个伴。”
秋言胜:“……”曾几何时,李安女土也是这个想法,于是天天让他和九遂搭伴,最终成就了一对狐朋狗友。
这种熟悉的感觉,莫名有点怀念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