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哀嚎不断的打手，又看了看好端端站在原地，连头发都没乱的宁芊芊。
宁海月的脑子依旧转不过来弯。
躺在地上、哀嚎的都应该是宁芊芊这个贱人。
没等她反应过来，解决完打手的宁芊芊已经抬脚走过来。
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宁海月。”
宁海月瞬间回神，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可惜，宁芊芊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边活动着手腕，边不断逼近。
“宁海月，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们母女两个将我关住，像狗一样的对待我，动则打骂。”
脸上的笑容让宁海月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心底也多出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害怕。
或者说，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宁芊芊。
“宁芊芊，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对我动手，我一定……”
警告的话还没说完，就消失在宁芊芊接下来的动作里。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伴随着宁海月的惨叫响起，宁芊芊活动着自己的手腕。
措不及防下，宁海月人都被打的踉跄，脑袋也一阵阵的发懵。
一个巴掌不算完，接下来又是好几个巴掌落到宁海月脸上。
连续数个巴掌下来，让她连话都无法再说。
一直等到宁海月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巴掌终于停下，脸上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过什么。
许久，宁海月终于有了反应，猛地抚上自己的脸颊。
入手的是一片肿胀。
地上是从她嘴里吐出的鲜血，夹杂着几颗牙齿，五官再次扭曲起来。
衬着那张肿胀不堪的脸颊，整个人显得和恶鬼没什么两样。
瞧着比毁容患者还要可怖几分。
宁芊芊慢条斯理收回自己的手，微笑着看向宁海月。
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格外柔和，脸上也带着笑意，好似在和自己的好友说话。
“宁海月。”
“今天只是我送你的一个小小的利息。”
一句话险些将宁海月气疯。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她宁芊芊怎么敢的？！
无论被打还是该害怕的，都该是宁芊芊，不是她。
瞧见宁海月疯狂的模样，宁芊芊笑容依旧柔和，还亲自拍了拍她的脸。
“要是下次再来找麻烦，我下手可就不会这么轻了。”
比起当年宁海月母女的所作所为，自己这些巴掌，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回去记得替我转告你母亲一声。”
“改天我得空，会亲自登门拜访。”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极为细致，让宁海月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张嘴想骂，对上宁芊芊含笑的目光，生生的忍住。
宁海月捂着自己的脸颊，眼中的怨恨都快化为实质，还有无法言说的害怕。
只敢死死的瞪着宁芊芊，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也不知是恨的还是怕的，亦或两者都有。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起来！”
这句话自然是对地上的打手说的。
打手们也不敢二话，被吼完赶紧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宁海月身后朝外面走去。
一群人都透出狼狈劲儿。
出去前，宁海月还恶狠狠的看了眼宁芊芊的方向。
眼中是令人心惊的怨毒，宁芊芊却没有一点反应。
一直到宁海月等人身影完全消失，她才收回目光。
出现在脑中的，是当年被宁海月母女虐待的过往。
宁芊芊缓缓闭上眼睛，精致的面庞带着些阴晴不定。
当年的仇，她不会轻易放过。
许久，宁芊芊的心神平复下去，同时门铃再次响起。
宁芊芊挑了挑眉，走过去将门大开。
本以为是不死心故去而复返的宁海月，哪想开门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有几分熟悉的身影。
正是今天在陆挽彬身边见过的许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