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诺大的卧室空无一人,周边寂静地可怕,耳边只传来钟表微弱的嘀嗒声。
乔俏找不到卧室灯的开关在哪里,摸黑走出了卧室。
饭香飘来,乔俏顺着味道下楼到了餐厅门口。
管家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进去餐厅乔俏就惊喜出声,餐厅内旖旎的红色从顶处散落,墙壁上粘满了大大小小的心形气球,乔俏细看去,红光在餐盘上涂上了一环环光晕,甚是好看。
乔俏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特别快,心底早就咕噜咕噜炸了锅。
魏源竟然这么用心布置餐厅。
我老公被我撩动了吗?
可把我牛批坏了,叉会儿腰。
魏源端坐在长桌一端面无表情,见乔俏来了只淡淡说了一句:“用餐吧。”
乔俏连忙上前激动道:“老公,你布置的?”
魏源语气依旧冷淡:“他们擅作主张。”
很明显,魏源的意思是这一切与他无关,他也只是个无辜受牵连的,他也完全不知情,总之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管家摇了摇头:你明明吹了好几个气球。
乔俏没听见似的笑出声,蹲下身抱住魏源的胳膊,脸颊又蹭了蹭,像极了一只乖巧的猫咪:“我就知道是你做的,我太开心了。”
“用餐。”
乔俏又惊出声:“什么?晚餐也是你亲自做的?那我要好好尝一尝。”
乔俏坐到自己的位置,夹起盘子里吃的往嘴里一送。
魏源抬眸看了一眼,目光移不开了,乔俏那双漂亮的小鹿眼忽闪忽闪,由于送入嘴里的食物太多,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一个小松鼠。
魏源无名的火从下腹窜到了头顶。
呵,这么会勾引男人么?
乔俏:“太好吃了,老公。”
魏源连忙偏头不去看他,冲着管家说道:“来杯冰水。”
管家贴心问了句:“是暖气开得太热了么?”
魏源声音又冷了下来:“拿来。”
管家连忙取了冰水递给魏源,魏源一饮而尽。
“喝冰水伤胃。”
魏源绷直了身子,尽量不去听不去看。
乔俏撅了撅嘴,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伸手完全触碰不到魏源!
看着长桌另一端的魏源,相距得有五六米,乔俏很不满意,于他而言相当于他在南极而魏源在北极。
乔俏当即端了自己的餐盘凑到魏源跟前,脸上洋溢着明媚微笑:“这下好多了。”
魏源依然默不作声,眉头微皱,一杯冰水下肚,欲望不减,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再无食欲,更何况身边这个人传来一道道温情眼波,***,魏源强压着呼之欲出的欲望,不去看乔俏一眼。
乔俏不住感慨自己嫁了户好人家,老公是个高富帅,伙食还好。
乔俏见魏源依旧不动声色,将餐具放在桌子上起身:“新婚之夜,要开心一点,让别人看了还以为你是我强扭的瓜。”
说完趁魏源不注意用手指将魏源两个唇角推了上去。
魏源脸颊的肉都被推了上去。
好家伙,比哭丧脸还难看。
魏源蹭地起身,将乔俏连人带椅子搬到了长桌另一端。
管家见状将餐盘也给乔俏端了过去。
魏源坐回座位。
这个距离舒服多了。
起码没有马上把他办了的冲动。
乔俏脸上浮现坏笑,示意管家先离开一下。
管家走后,诺大的餐厅就两个人。
乔俏打趣道:“老公,我们圆房呗。”
魏源正好在喝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怒目圆瞪:“你够了。”
乔俏笑道:“都成年人了,别这么矫情,再说了我们也算名正言顺,你情我愿的事情。”
魏源紧闭双目长叹口气,怎么娶回来的乔俏和电视里的那个温雅清冷的乔俏有天渊之别?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
“也不是啊。”
乔俏顿了一下,魏源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我对别人半点念头都没有,你是我乔俏唯一动过心的男人。还有,也不知道谁说过,喜欢一个人最美满的结局就是跟他圆个房。”
前半句话还让魏源的内心汹涌澎湃,后半句又将魏源的心打入无间地狱。
这句话,魏源说过。
魏源此刻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种无力感来自于这么近乔俏却忘了他。
此刻乔俏的狂热痴迷让魏源觉得像折磨一样。
魏源起身,乔俏连忙跟了去。
见魏源脸色阴沉,乔俏心咯噔一下:我讲错话了么?
魏源大步流星,乔俏在后紧追慢赶。
“老公,你别生气,圆房我们缓缓。”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迫你啊,我就是怕你憋着难受。”
砰地一声巨响,魏源将房门紧闭,扎入浴室冲起了冷水澡。
焚身浴火压不下去,乔俏那张脸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一拳砸向墙壁。
乔俏在门外不知所措。
扣门也无人回应。
听着房内流水声,乔俏丧了气。
原来洗澡去了,扣门听不见的。
可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能撩吗?还是不能圆房?
或许?我老公那块无能?
与此同时管家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大串钥匙,像个收租的。
管家轻声道:“夫人,我给你开门。”
乔俏一阵窃喜,管家是个友军。
钥匙插入后轻轻一转门开了,乔俏侧身溜进了房间又随手锁上了门。
乔俏这才注意到房间内他的东西都不见了,想想都知道是魏源干的。
所以,偶像老公到底什么意思?领证结婚是他提的,难道魏源拿的不是狂热男粉强婚剧本?那会是什么?
脑瓜子都要炸了,完全想不通。
灵机一动,视线锁定在房间内摆置的一个大柜子,乔俏溜了进去。
不让我光明正大的进门,那我就略施小计。
约莫十几分钟后流水声停了,可耳边传来一声声闷哼低吟还伴随着浓重的喘息。
乔俏惊了,这…是在自我解决吗?
我堂堂正正进了魏家门,新婚之夜我的老公自己解决生理需求,这…这是什么奇耻大辱!
乔俏将柜门开了个小缝,闷哼和低吟喘息声此起彼伏,又过了半个小时,闷哼声愈加浓厚,接着又是流水声。
乔俏心想:时长也还行,那就不是无能。
乔俏倒舒了口气。
浴室门打开,乔俏睁大了两只小眼睛透过柜门缝隙扫视卧室。
只见魏源光溜溜地从卧室出来,身上还挂着水,不过魏源的身材成功吸引了乔俏的目光,乔俏一时看呆了。
1、2…8。
八块腹肌。
人鱼线也好好看,胸肌好壮,好想捏!
魏源整个人摔在床上,平躺着身子,大喇喇的敞开降温。
乔俏有点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似乎有什么从鼻子滴落,乔俏一摸,有些粘稠,还有点腥味儿,借着缝隙的光一看,手上血红色一片。
乔俏整个人如白纸一般摇摇欲坠,身子往前一倾压住了柜门。
身体不受控制再往前倒,柜门被撑开,乔俏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完犊子了,我晕血。
声响惊动了魏源,看到血迹斑斑的乔俏心漏跳了一拍,在床上一个翻身就凑到乔俏跟前。
将乔俏头拖了起来,见血从鼻子中冒出又放下心来。
浑身一个激灵,魏源想到些什么,伸手将床单一把扯下挂在腰间。
“看够了吗?”
原本已经好些了的,可刚才魏源那个姿势…
正对乔俏的双眼。
于是他又有些神志不清了,摇了摇头。
魏源无奈地拿了纸塞在乔俏的鼻孔止血,又将他扶在沙发,去卫生间用热水烫了下毛巾给乔俏擦了擦手和脸。
“你晕血?”
“嗯。”
魏源又困顿了,记忆中乔俏不晕血的。
来不及细想,魏源扶着乔俏出了门,卧室里点点血色很多,再见了晕倒就不好了。
出门正好遇上了管家。
魏源说:“进屋收拾一下。”
管家应了,等二人走开推门而入。
只见屋内好几处沾染了血色,管家不禁心念:魏总…这么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