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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莫昀确实是想多了,当天下午傅凌修就把签完字的离婚协议在全家面前公示了,气的莫昀三天没理傅凌修。

这次流产手术让宋云筝的身体负荷超了限,以至于离婚协议签了半个月之后,宋云筝才被向钰批准去做标记清除手术。

手术当天傅凌修推了手里的全部工作,亲自开车载宋云筝到了医院,一直护送到手术室门前。

走廊里什么味都有,到处是Omega的信息素味,闻得傅凌修直犯恶心。

前面还有三四个等待手术的Omega,大多都是父母或朋友陪着来的,只有宋云筝一个人是前夫陪着的。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啊?怕我耍花招?”

“你知道就好。”

总觉得下一秒傅凌修就要被熏吐了,宋云筝好心提议道:“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叫林圻过来盯着吧,他是个Beta,没影响的。”

“我要亲眼看到你清除标记。”

话不投机半句多。

宋云筝从口袋里扯出耳机,侧过身听起了歌,不再自讨没趣地和傅凌修搭话。

傅凌修没有玩手机的习惯,等待的过程又太无聊,就从一旁的书报架上拿了本医学杂志,随手翻看起来。

书里的内容大多都是AO之间的生理构造普及,傅凌修看的不太走心,没一会就翻到了最后面。

傅凌修正要翻页,视线不经意扫到右上角的一行小字:我绝不会原谅你!

红色水性笔写下的,笔痕极度用力,似乎要把纸张都划碎一样,满含恨意。

傅凌修神色微怔,能在这本书上留下这句话的,一定是来做清除手术的Omega。清除标记...会让Omega产生这么大的恨意吗?

傅凌修把目光投向一旁若无其事哼歌的宋云筝,眉头轻蹙。因人而异吧,应该。

那行醒目的字下面,是标记清除手术的简易图式,流程不复杂,但大字加粗标注了清除标记的害处,警示Omega理性做决定。

“清除手术后可能会导致信息素释放异常,易感期紊乱,不易受孕...”

傅凌修小声念着清除标记的副作用,忽然一声惨叫从手术室里传出来,叫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这一嗓子把门外等候的Omega都给吓了一跳,连塞着耳机的宋云筝都立时扯下耳机,扭头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手术室里匆匆跑出来一个小护士,似安抚一样对宋云筝他们说道:“大家别害怕,手术过程有点痛,这都是正常现象哈,别紧张啊,下一个是哪位,先做好准备哦~”

小护士刚折回去没多久,手术室内又是一阵杀猪似的叫喊声,成功吓退了不少意志不坚定的Omega。

身边好几个Omega全都是起身就跑,走廊里一度场面混乱。宋云筝往前数了下,前面的两个人全跑了,下一个就是他。

里面还是尖叫声不断,傅凌修的目光又落回杂志上,手术图式上明确标着一行红字:手术过程痛苦无比,非常人可以忍受,望三思。

视线上移,傅凌修再次去看那行充满恨意的红字,似乎理解了那人为什么会写下这句话。

“喂,宋云筝,要不...”

傅凌修刚开口,手术室的门就开了。做完手术的Omega仿佛丢了半条命,连站都站不稳,被同伴扶着才勉强不至于摔倒,模样十分凄惨。

“下一位,下一位是哪位?”

“哦,我。”

宋云筝连忙收了耳机,起身走向了手术室。

“要不...”傅凌修想劝他算了,但是又想,他们两个已经快离婚了,不清除标记,让宋云筝一直靠抑制剂维持吗?

毕竟他给不了宋云筝什么,现在的状况,宋云筝也不会接受他。

“啊?”宋云筝疑惑地回头。

“没、没什么,我在外面等你。”

“哦。”

宋云筝本以为自己不怕,可真走进了手术室,还是不自觉有点腿软。

眼前的场景直让他脊背发凉,冰冷的器械泛着残忍的光泽,似乎迫不及待想猎捕下一个猎物了。

“稍等一下哦宋先生,手术前要先给您做个全身检查。”

“好。”

宋云筝顺从地跟着护士走到了单独隔开的检查室,躺到里面的床上,配合地解开了衣服。头顶悬下一台扫描仪器,缓慢从他的头顶向下移动,得出的身体数据立刻出现在了另一旁的电脑上。

医生瞥着电脑上传过来的数据,顿时眉头紧锁,问宋云筝:“近一个月你做过流产手术?”

“嗯,是的。”宋云筝如实回答。

“你的身体指标目前来看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我是不建议你做清除手术的,术后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

“我知道,我想我可以接受。”

“好吧。”

医生没有再劝,因为宋云筝的眼神太坚定了。接诊过那么多想要清除标记的Omega,像他这样铁了心的少之又少。

标记清除手术和流产手术完全不一样,当窄细的针头扎进腺体时,宋云筝感觉命差点没有了。

那种痛不同于其他任何一种疼痛,直钻进骨髓似的,他痛得只想赶紧从这个屋里逃出去,但是旁边小护士按的太紧了,他动也动不了。

手术不能打麻药,这钻心蚀骨的痛全得清醒着忍下来。宋云筝本能地想像上一个手术的Omega一样不管不顾地喊出来,但嘴就像被封印了似的,半点声音也没泄出来。

差不多十几分钟,宋云筝的手术做完了,小护士松开紧紧钳制他的手,宋云筝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胳膊被掐麻的痛楚。

宋云筝感觉自己比那个Omega强一点,起码术后他是自己走出手术室的,没像对方那么狼狈。

从刚才宋云筝进去,手术室里就再没传出来一声,傅凌修心道这人怕不是疼晕过去了。

手术室的门刚一打开,傅凌修就忙不迭赶了上去,正好迎面碰上了摇摇欲坠的宋云筝,伸手扶住了他。

“还行吗?怎么一声都没出,我还以为你疼昏了。”

宋云筝脸色苍白,脸上粘着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就连衣领都被汗水浸出了一道深痕。

“难得,你没觉得是我在里面搞鬼...”

按傅凌修的思维,他在里面一声不出,应该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买通医生才对,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状况了,稀奇。

“你怎么知道我没这么想过?”

傅凌修心里倒真没这么想过,宋云筝不清除标记对他自己来说是百害无一利,他完全没理由那么做。

只是他在怼人这方面嘴比脑子快,他还没组织语言,话已经怼出去了,索性就这么听吧,跟“前妻进行时”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就知道。”

“都这副德行了,话就不能少说两句。”傅凌修拖着他搭到背上,背起来沿着走廊往外面走,问道:“你现在住哪?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让我少说话吗?”宋云筝皱着眉头忍痛,腺体那块还没消肿,走路轻微颠簸一下也难受的要命。

“你有废话的工夫已经回答完问题了。”

“我现在住向钰那。”宋云筝撅着脖子实在太难受,就趴到了傅凌修左肩上,“先不回去,咱们先把证领了。”

“你就这么心急?”傅凌修一听他这样还要去民政局,没来由地有点不高兴。

从来都只有他挑宋云筝的份,怎么现在反倒像是宋云筝迫不及待甩了他呢?

“你不急?”宋云筝反问,接着随口嘟囔了一句:“就算你不急,他还不急吗...”

“宋云筝!”

强烈的白兰地酒气瞬间充满鼻腔,宋云筝离傅凌修的腺体挨得太近,险些没被这信息素的味道直接熏晕过去。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宋云筝连忙投降,就凭他现在的身子骨,傅凌修的信息素简直是绝对压制,他没丝毫反抗余地,只能臣服。

在车里宋云筝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到民政局的时候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不用人搀扶了,但傅凌修出于人道主义还是伸了只胳膊扶他。

“您二位真的考虑清楚了吗?确认要解除婚姻关系吗?”自助排号机例行向来办理离婚业务的人做提问,目的在于能劝和一对算一对。

然而——宋云筝快把面前的“确认”键给按穿了,可见想离婚的心有多强烈。

这一幕无疑很打击傅凌修,看来宋云筝确实是非常想和他离婚的。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个问题,也就是之前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宋云筝之前的种种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情流露,是因为想和他离婚,急得一刻也不想等。

等宋云筝按了不下二十遍“确认”键,负责办理业务的人员才匆匆赶到,再三确认他们两个离婚心意已决,就叫他们提供了相关材料。

结婚证、标记清除证明、还有离婚协议,材料被一一核验,眼看着工作人员就要给他们的离婚证盖章了,傅凌修突然开了口。

“赡养费的部分,再多加十亿吧。”

“???”宋云闻言筝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

“这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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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离婚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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