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看到有效果,抹出一把眼泪,哭诉道:
“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儿臣已经认识到往日是多么不堪,请父皇一定要责罚儿臣!儿臣一定痛改前非!”
嘶!
三公大佬中的宰相韩应,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见鬼!
这混账怎会主动认错?
是谁教的?!
老夫非拧了他的脑袋当夜壶!
后边的六部尚书也都是面面相觑。
一向顽劣不堪,无德无礼的萧辰,竟然第一次开口认错了!
要知道,以前将韩应的女儿强了之后。
此子可是残忍大笑,说自己是太子,上你女儿是你的荣幸,说韩应祖坟都冒青烟了……
韩应气得要跟他不死不休!
而且!
就是当初骂太后,他都没有半句认错和道歉,可现在……
“陛下,您切莫相信太子之言啊!”
韩应突然开口。
他和萧辰早已不死不休了。
萧辰见韩应开口,暗骂一声!
一狠心,直接在地上连磕三响头,大呼道: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罪该万死!请父皇责罚!”
果然!
之前一直神色冷漠的庆帝,看到儿子居然磕头了,还磕红了额头。
顿时眼眸微抖!
手还不自觉微微一颤。
他内心复杂起来,但终究是没说半句话。
萧辰见状,内心暗暗一松。
庆帝终究还是动容了啊!
说明什么?
说明原主即便骂庆帝去死,但庆帝虎毒不食子,还是很爱这个儿子的!
不过,萧辰不敢轻松大意。
庆帝虽然可能起了些不忍之心,但不代表今日不会废储。
庆帝不是昏君,今日动了这么大阵仗,肯定会给群臣一些交代的。
自己的危机并未解除!
萧辰想了想。
一狠心,对着庆帝又是三个响头奉上,哭道:
“父皇……儿臣酒后无德,胡言乱语!”
“不配当父皇您的儿子!”
“这些年父皇如此宽容儿臣,儿臣却不学无术,德不配位,心里实在愧疚难当!”
“父皇……儿臣请求以死谢罪!”
此话一出!
庆帝终于脸色一变,沉声道:
“混账!我皇家儿郎岂能说死就死?”
一旁的韩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此子……怎么可能会以死谢罪!
拙劣的谎言!
这明明是以退为进的计策!
但韩应哪里不明白。
庆帝不是不知道萧辰在表演,但终究是亲自抚养长大的嫡长子,感情深厚。
庆帝还是于心不忍啊。
庆帝看着萧辰,沉默了片刻。
随后神色严肃道:
“你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朕很欣慰,想必你母后见到,也会高兴。”
萧辰一听,立马借坡下驴,哭道:
“父皇,儿臣对不起母后啊……”
庆帝张了张嘴,长叹一口气。
“陛下!”
就在这时!
三公大佬之一的太傅林九章,忽然站出,肃然道:
“既然太子殿下已到,那陛下该开始考教殿下的文才武功了。”
大庆的三公分别是太师、太傅、宰相!
跟华夏的不太一样。
华夏的太保,这里是宰相!
太傅一站出,韩应立马跟着附议:“请陛下开始考教太子殿下才能!”
“请陛下考核太子!”
六部尚书和太师赵无极也是对视一眼,跟着异口同声请奏。
我尼玛……
到底是躲不掉啊。
“父皇,儿臣……”
萧辰赶忙开口。
想要再次卖惨,进行情感绑架。
然而!
庆帝直接打断他,沉声道:
“身为我大庆储君,责任重大,关乎到大庆的江山社稷,更关乎我大庆万千百姓之福。”
“今日朕和诸位爱卿,要看看你这些年学了多少治国要识。”
萧辰顿时内心一沉。
今日庆帝还是有废储的心思啊!
毕竟明知原主是个废物,还考个鸡毛?
走个过场罢了。
庆帝一说完,就坐进了旁边的亭子里,静默不语。
而韩应毫不掩饰地看着萧辰冷笑。
你能在陛下面前哭惨,让陛下心生舐犊之情,但是这考教你如何能过?
一个暴虐之人,不学无术之徒,怎能占据太子之位?
作为大庆文人的表率,场中学识最渊博的太傅林九章当即站出,道:
“太子殿下应为诸位殿下中学识最高者,因此诗词歌赋对于太子殿下想必轻而易举。”
“就请太子殿下以‘江山’为主旨,作诗一首吧。”
学识最高?
高个狗屁!
他就是随意说个主题,反正这太子殿下几斤几两,众人皆知。
他若作不出,直接求陛下废储!
此子再闹也闹不起来,陛下也没有理由再护着!
萧辰内心微愣,突然,他脑中浮现了前世的种种记忆,十分清晰。
我记忆力变得这么好了吗?!
萧辰来不及惊喜,当即张嘴便是吟诵道:
“治国宜将治圃看,垦除容易整齐难。沼泉莫放源头浊,种竹先教地步宽。”
嗯?!!
太傅林九章双手都还没放回袖子呢,瞬间便是愣了一下。
这么快?!
就是原本端起茶杯准备润喉的庆帝,手里的茶杯都一抖。
韩应更是一脸惊愕。
他刚才是不是听到这个废物太子作诗了?
而且还是一首七言。
不!
不可能!
他肯定听错了!
这个废物怎么可能会作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