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考,白祈安下定了决心,他抿着唇:
“那个...若只有我一人脖子上有吻痕就太奇怪了,按理来说夫君您的脖子上也该有...”
“呵,夫郎倒是懂得不少”
“没..没有..这都是夫君您教我的呀,您又忘了?”
白祈安边解释边偷瞄“假夫君”的脸色。
纪尧:“.....”
兄长到底和这小夫郎有多荒唐?
罢了,为了兄长的安危,他忍。
思及此,纪尧烦躁地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意思非常明显。
“那夫君我咬了..不..我亲了哦”
白祈安“啵叽”一口亲了上去。
他没经验,声音有些响,充斥了整个暖阁,显得他急不可耐似的。
白祈安一下傻眼了,耳根红了又红。
“呵”
不合时宜的轻嗤从头顶飘过。
虽然假夫君什么也没说,但他还是感受到几分嘲弄的意味。
真是丢脸....
白祈安轻咬唇瓣,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
“夫郎不必着急,反正夜还长。”
“不...我没有着急!”
白祈安急声辩解,可对上的却是纪尧似笑非笑的表情。
搞得他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好过分!这是在打趣他!
这可恶的假夫君!
白祈安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既尴尬又气愤。
他索性“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不偏不倚正好咬在了那滚动的喉结上。
几乎是同时,纪尧闷哼出声,眉头拧起。
“那个..夫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道歉自然不是诚心的,白祈安暗戳戳地想:哼,咬死这假夫君才好!
但显然,对方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纪尧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夫郎不是才说不该咬么?此番举动是在趁机报复。”
“不...当然不是,只是夫君您说得对,咬确实更容易留下吻痕。”
“是吗?但夫郎还是别学了,毕竟为夫技术不好。”
“不...夫君的技术是最好的”
白祈安仰着小脸讨好道,说话间那薄热的呼吸都洒在了假夫君的颈侧。
痒痒的勾起一阵酥麻。
肉眼可见的,
纪尧喉结滚动,脖颈的青筋也隐隐可见,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你别说话”
“夫君为何?”
白祈安眨眨眼明知顾问。
哼,痒了是吧,痒死你!
“夫君,那我不说话了,我又咬了哦~”
说完,白祈安还故作担忧继续废话,“夫君您不会生气吧?”
“你要咬便咬,”
纪尧忍无可忍,抬手叩住白祈安的后脑勺,就往自己的颈侧按。
“唔~”
一个猝不及防,白祈安就撞在了男人的锁骨上,
鼻尖生疼!
“夫君..你...”
白祈安委屈巴巴地仰起小脸,鼻尖微微泛红。
一副小可怜样。
“哦,抱歉”
纪尧语气平静,这歉道得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可白祈安还能说什么,面上大度的笑笑。
内心的小人却掏出小本本狠狠记上了一笔。
哼!可恶的假夫君!
有了这一小仇,白祈安不再扭捏,迫不及待又咬了上去,带着浓浓的报复心理。
咬死你!
尖锐的小虎牙蹭破皮肤,留下深深浅浅月牙似的红痕。
白祈安辛勤“耕”种,恨不得让假夫君的脖子面目全非。
不知过了多久,白祈安的才松了嘴。
一边喘气,一边自豪地欣赏杰作。
男人的脖颈通红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月牙连成串。
不错!
白祈安满意地眯起眼,可还没高兴多久,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只见那些红肿的咬痕慢慢变浅。
没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淡淡的绯红,连皮都没破!
!!!
怎会如此?
白祈安傻眼了,低头看看自己伤痕累累的锁骨,又看看假夫君完好如初的脖颈。
挫败地揉了揉涨红的脸。
好丢脸...
“呵,夫郎这技术,似乎比为夫更差”
纪尧落井下石,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谁说的,我...我..只是怕弄疼夫君了”
“是吗?”
纪尧懒洋洋地回应,“那夫郎大可放心,为夫不怕疼”
“这可是夫君你说的!”
话音未落,白祈安便再度歪头狠狠咬了上去,
哼,这是看不起谁呢!咬洗你!
怕还是像刚刚那样只留下浅浅的红月牙。
这一次,白祈安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咬。
那可是仇人的脖子!咬!趁着这个机会!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白祈安咬牙切齿,雪白的指尖攥紧男人的衣襟。
将那上好的布料揉得皱乱不堪。
但那可恶的假夫君硬是没喊一句疼。
只是呼吸乱了些。
是不是他咬得还是太轻了?
可恶!
白祈安像兔子似的急红了眼。
加大了力度,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和唾沫混合在一起,是铁锈味。
等等..这是...流..流血了..
白祈安张开嘴,满脸错愕。
可那红肿的咬痕,还往外丝丝渗血。
完了!他死定了啊!
白祈安脑袋空白,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四肢百骸也瞬间被寒意冻结。
他甚至不敢看假夫君的眼神,一定很恐怖。
“夫君..我错了..我不小心..”
白祈安手足无措,都快哭了,“要...要不我去找郎中?”
话落纪尧依旧不说话,就这么望着他。
白祈安被这样的眼神盯得快要窒息,上辈子惨死的阴影如乌云笼罩,挥之不去。
慌乱之下,他用指尖按住那渗血的伤口。
可没用,很快血色就染红了指尖。
“夫君别着急,我...我很快就能帮您把血止住...”
白祈安捏紧衣袖,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拭那渗血的咬痕。
边擦还边为伤口吹气。
温热的气息喷洒,很痒。
纪尧喉结滚动了一下,垂眸看着,眼珠子都急红的小夫郎,跟兔子似的。
这是在担心他?不像,倒像是在怕他算账。
不过这小夫郎倒还有几分脾性,竟将他咬出血了,就像和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只不过这点伤,着实不算什么。
反倒是这吹气,更让他难受。
纪尧绷紧了身体,面色也愈发阴沉。
偏偏白祈安见了更加卖力地吹气了,边吹还要边说话,“夫君...您还疼吗?”
一呼一吸间潮湿的气息浸没伤口,喷洒在敏感的喉结上。
痒得就似羽毛轻挑地划过。
终于,纪尧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