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希甩了甩脑袋,不愿多想。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跟陶北认真谈恋爱,玩玩而已。何必纠结他到底是装的还是本性使然。
陶北人品如何,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看着养眼,摸着舒服,给睡,就足够了。
隐藏在高领毛衣下的喉结轻轻滚动,沈慎希偷偷咽了咽,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对方小巧白净的耳垂,忽然就很想含在嘴里咬上一口。
不过现在大庭广众的,沈慎希可不想耍流氓。如果是在家里,他早就扑上去了。
想想也是心累,跟陶北耗什么呢?这家伙出了名的浪,怎么与他在一起还扭捏起来了,装的人畜无害,搞得他还不好下手了。
“戴哪个?”
“随便,你来选吧。”
沈慎希把两只耳钉都拿出来看了看,他发现这对耳钉是分左右的。陶南的耳洞在左边,如果戴月亮的,月牙的缺口是朝外的,很别扭。所以陶南只能戴星星的那只。
陶南很久没戴过耳饰了,耳洞没完全长死,但缩的很细。
沈慎希小心翼翼拿着耳钉去戳,戳了半天也没戳进去,倒是给自己紧张到满头大汗。
两人有好几厘米的身高差,为了让沈慎希看的清楚点,陶南歪着脖子,感觉骨头都僵了。
他又笑了笑,“用点力,没关系的。你是第一次吗?别紧张,没事的。”
陶南倒是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一旁的沈慎希却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在大庭广众下还是要面子的。
被陶南这么一说,沈慎希忍不住的心猿意马。涓涓热流涌到小腹,陶北,这是在撩拨他?哼哼…妖精终于要现原形了。
“那…那我用力了,你要是疼的话,就告诉我。”
沈慎希一只手拉着陶南的耳垂,另一只手拿着耳钉,狠了狠心,用力一戳,果然扎进去了,只是耳钉进入的部位立马渗出了血。
“出血了,怎么办?”
陶南无所谓的用指尖碰了碰,“没事没事,这个耳洞好久不用了,出点血很正常,一会儿就好了。”
沈慎希看着陶南白嫩嫩的耳垂上那颗亮晶晶的血珠,做贼似的左右看看。而后迅速低头,用舌尖将血珠卷走了。
耳朵上一热一凉,陶南愣了一下,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沈慎希,看到他嘴巴动了动,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陶南的耳朵刷的红了,闷着头一直往前走,把沈慎希丢在了后面。
“吃点东西吗?”沈慎希迅速跟上,对于陶南可可爱爱的反应很是满意。
陶南很少出寺庙,已经六年多没进过荤腥了,闻着步行街小吃摊上的烤肉味,莫名有些恶心。
他摇了摇头,“你吃吧,我陪你,我最近不爱吃这些,过三个月就好了。”
又是三个月?沈慎希再一次听得云里雾里,有点懵。但总觉得三个月后仿佛是个很重要的时间节点,期限一到,似乎会有大事发生。
夜幕渐进,步行街上空整齐排列的红灯笼亮了起来。虽然气温很低,也阻挡不了青年男女在烧烤摊撸串的热情。
沈慎希家在B市,一线沿海城市,家境优渥,他的父母从不允许他吃这些。但他上大学后独自一人在b岛生活,自己住就很自由了,父母不知道,可以随便吃。
他要了三十个羊肉串,三十个牛肉串,十个鸡翅,一缸麻辣涮肚,还有五个烤牡蛎。
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沈慎希一口气撸了五串,才后知后觉对面的人只是在喝水。
“那个…你要不要吃一点。烤得很好,一点也不油腻。”
沈慎希将放着烤串的盘子往陶南那边推了推,想了想,又要了两瓶啤酒。
“喝点啤酒,解腻。”
喝酒又吃肉…陶南仿佛已经看到师父抡起戒棍招呼到他屁股上了…生疼,打完三天下不来床。
刚进洒内寺时没少挨打,陶南现在想起来还在后悔。当初怎么那么缺心眼,竟然跟师父对着干。果然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最后还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陶南看着啤酒,犹豫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喝过酒,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沈慎希眼里的陶南是有些含羞带怯的,在装纯。他将陶南面前的啤酒瓶打开,又推给陶南。
“你可别跟我说你不喝酒。我都听说了,你们班同学聚会,你能一挑十,喝酒就跟喝水似的。”
陶北还有这本事?陶南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眼里的陶北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鸡仔,到哪都是任人宰割的命。他就是那个老母鸡,斗得了土狗,干得走黄鼠狼,为自家鸡仔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