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进去?”我眉梢一挑看着徐凤,原先我以为是工人缠着徐凤要她的命,但现在感觉这事儿并不简单。
徐凤颔首道:“我也是听工地上的工人说的。”
“徐姐,你还有事瞒着我。”我故作不高兴地道。
徐凤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陈松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隐瞒,其实那工人的死,大家都怀疑和前段时间河里浮起来的那口古棺有联系。”
“什么样的古棺?”我赶紧追问。
我敢肯定,事情就出在这口古棺上。
徐凤回道:“就是很古老的那种,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但奇怪的是,里面装的尸体竟然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的女尸?”我一惊,想到了李栓的事,那家伙溺死之后,全身腐烂,到脑袋却没事,结果闹得村里鸡犬不宁。
“嗯,本来这事我上报给市里的考古研究院了,但没想到第二天去的时候,棺材还在,那女尸却浮在河里,成了一具白骨。”徐凤一点不想隐瞒。
“更奇怪的是,无论我们用什么拉,那女尸就在河里不动,在那天晚上,那个工人就被河水卷进河里,后面的事我也告诉过你了。”
“我明白了,那个工人只怕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我听完心里有了注意,于是让徐凤带我去那个工人生前的住所。
徐凤的工人就住在河岸上临时搭建的房屋里,只是我去那个死的工人住所翻查,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毫无收获我和徐凤离开,但是工地上却闹起来了,徐凤过去查看,原来是那个死去的工人家属前来闹赔偿,徐凤被她们缠住。
徐凤见脱不开身,于是让我在她的办公室等,她则是去安抚工人的家属。
我在工地办公室等徐凤,没想到下黑也没见她回来,我饿得不行,就出去吃了点东西再回工地。
没曾想刚回来,感觉河边阴气重了很多,皱了皱眉我向河边看了一眼。
然而我却一怔,因为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向河里走去。
那背影有点向徐凤的,我赶紧追过去,近了才看清真是徐凤。
我大喊:“徐姐你干嘛,快回来!”
但徐凤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朝河里走去。
我赶紧追过去,好不容易追到徐凤拉着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我正要说话,却看到让我一生难忘的一幕。
徐凤的脸缠绕着丝丝黑气,眼袋黑得过分,双目木讷的盯着我。
就在我发呆的这会儿,徐凤忽然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她掐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双手用力掰她的手,但徐凤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我抓住的仿佛是两根固定的铁棒,拉不开。
开始我还能喊救命,但到后来,随着徐凤的力量越来越大,我无法出生,甚至担心她把我的喉咙捏碎了。
好在我从小水性不错,闭气五六分钟不是问题,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我的命。
但我还是很绝望,河边离工人居住的区域有点远,若是没人发现我,我依然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拼命的抓徐凤,用脚踢她,可她依然无动于衷,那盯着我的双眼,就像是盯着一个仇人一样。
所幸,就在我肺都快因缺氧而炸开的时候,有个工人出来方便发现了我们,于是叫来好几个工人搭救。
当电筒的强光照在徐凤的脸上,徐凤尖叫一声,之后两手一松,晕倒在河里。
我大口大口喘气,见徐凤晕了,赶紧把她抱上岸,因为担心那东西再上徐凤的身,又没见她的保镖,我只能送她回公寓。
到了公寓门口,我刚把徐凤抱起来,她便悠悠醒来,眼里一阵迷惘,问我她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道:“徐姐你之前差点把我掐死,你不是去安抚工人家属了吗,怎么会鬼上身要去投河自尽?”
徐凤脸色一白,眼里满是恐惧,她下意识说道:“我……我好像做了个梦,我要结婚了。”
“结婚?”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明白了。
那个死去的工人可能想要拉徐凤去做他的老婆,不过中途出现了我,昨晚因为有我,那工人无法入徐凤的梦。
这也能解释刚才徐凤掐我的时候,露出恨我的眼神,是那个工人的鬼魂以为我抢走了属于他的女人。
我赶紧把徐凤送上楼,将工人鬼魂想娶她的事告诉她,徐凤听了更加害怕了,抓得我很紧。
我把徐凤放下后,徐凤依然死死抓住我,哀求地道:“陈松,你别走,我好怕!”
“我不走,你累了一天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安慰徐凤。
徐凤可能真的吓到了,即便我给她弄吃的,也跟在我身边,吃完之后,我送她去床上休息。
本想着今晚也得靠在她床边睡,没想到徐凤上了床后,竟然说道:“陈松,今晚和姐一起睡吧,可以吗?”
徐凤这么漂亮,多少男人求着想和她睡都没机会,但我却有些不愿意,倒不是怕那工人的鬼魂报复,而是看得到吃不到。
只是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还是答应了。
说来也奇怪,今晚我很平静,在听到徐凤睡着后,我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和徐凤都是被电话吵醒的,徐凤接通电话,不一会儿脸色大变,我见状问她怎么了。
徐凤声音凝重地道:“工地又死人了,监工的告诉我,监控里看到刘柴掐死了值班的人。”
刘柴就是死去的工人。
听徐凤说完,我皱了皱眉,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怨鬼一般不会乱害人,昨晚刘柴上徐凤身要杀我,是觉得我抢了他看中的东西,莫非这个死去的工人,拿了刘柴惦记的东西?
想到这个我对徐凤说道:“徐姐,我和你一块儿去。”
徐凤自然求之不得,我和徐凤来到工地上,被掐死的工人脸色青紫,舌头往外吐,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徐凤问我有什么看法,我问这个工人住哪儿,得知后我和徐凤一同前往,然后我在他休息的地方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我在这人的床底下发现一块小鱼玉佩,玉佩浑身通红,玉石里仿佛有新鲜血液要涌出来一样。
“徐姐,你见识多,这块玉会是那个工人的吗?”我感觉这块血鱼玉佩不简单,上面有一股连我都感到心悸的气味。
徐凤拿过去看了一会儿,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说道:“有股淡淡的腐蚀味,难道这东西是从那棺材中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