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用了两天的时间,身上才不疼了,但是那一夜痛苦的、羞耻的、旖旎的记忆却是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现在看厉行叫他过去,以为厉行还是要做那种事情,吓得小腹里条件反射似的酸疼,小腿肚子都软了。
可他不敢忤逆厉行,强制发热的痛苦体验过一次,就足够言笙记一辈子的了。
他抖着腿慢慢地磨蹭到了厉行身边,目光触到厉行似笑非笑的脸时,蓦地底下了头,尽量平静地问:“厉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言笙话还没说完,腕子上一紧,熟悉的疼痛让他轻轻地“啊”了一声。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背对着厉行坐在他的腿上了。
这个姿势……
言笙心中“咯噔”一声,暗自咬着牙,脸上又红又白的,身体微微紧绷着。
“放松,僵成这样做什么?又不是没坐过。”厉行不满怀中人僵硬地跟石头一样,明明那一夜软的像是可口的小蛋糕,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
汉字是一门独特而奇妙的艺术,一个发音写出来可能就是不同的几个字。
就像厉行说了个“坐”字,落在言笙的耳中就变成了这个“做”,再加上他现在坐在厉行腿上的姿势,就是那一夜厉行标记他的姿势。
他感觉一团火直冲脑门,将本来就染上了一层薄红的脸颊烧成了深红,发间露出一点的耳尖都红彤彤的,在暖色的灯光下分外的诱人。
厉行无声地挑着嘴角嗤笑了一声,看着眼前被发尾和衣领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后颈不悦地蹙眉,抚开有些长的发尾,勾着衣领拉开。
瓷白的一段后颈和微微凸起的,散发着淡雅香气的腺体,毫不遮掩地呈现在了厉行的眼前,看得那双本来就黑的眼眸变得愈发的暗沉。
厉行伸出手,隔着一点距离五指虚虚地合拢,像是要将那截细瘦的后颈全部握在掌中一样。
真的好细,他一只手就能将他掐死。
最后,那只悬在半空中虚握着的手还是落在了那截后颈上,掌心的热度激地Omega打了个哆嗦。
不过那只大手没有攥紧可怜的颈子,它的目的地是透着薄粉色的,微微凸起的柔软腺体。
那上面属于厉行的临时标记已经变得很浅很淡,用不了一天这个临时标记就会完全消失不见了。
而这个Omega身上也不会再有沉香木的气味,只会剩下淡淡的蔷薇香,就好像是一个从来不曾被任何人拥抱过的Omega。
Alpha就像是自然界的猛兽,天然地对自己的伴侣有着超强的占有欲,而顶级Alpha的占有欲要比普通的Alpha更甚,有的时候几乎接近于病态。
就拿厉行来说,他不喜欢这个被强塞给他的Omgea,所以他要羞辱他折磨他,让他跟自己一起痛苦。
他不愿意永久标记言笙,但蛮不讲理又恶劣的Alpha偏偏要在Omega的身上打上属于他厉行的标签。
可是临时标记的效应最多只能维持三到四天,就会消失不见。
Alpha心里面不高兴,这股气就要发到Omega身上。那只大手终于还是握住那截颈子,四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扣在右颈侧的位置,指腹微微施力压在跳动的血管上。
可怜的Omega像极了自然界中被狮子用利齿咬住脖颈的羚羊,瞪圆了眼睛一动也敢动,默默忍受着轻微的窒息感。
剩下的拇指用力摩擦着柔软的腺体,薄茧将那块细白柔嫩的皮肤搓成了血红色,眼看着就要破皮流血了。
淡雅的香气从那块皮肤中缓缓渗了出来,求饶一般变得越来越浓烈,试图安抚这个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的Alpha。
言笙疼得眉心紧蹙,眼尾都红了。腺体是Omega最娇贵的地方,相当于第二个心脏。
轻柔的抚摸或是亲吻会给Omega带来快乐,但是厉行这种程度的揉搓只会让言笙痛得想哭。
谁的心脏被这样恶意的磋磨都会觉得难受。
可弓着背,疼得瑟瑟发抖,发出轻轻喘息的言笙落在厉行的眼中却成了祈求疼爱的信号。
另一只手扣住言笙纤细的腰,将人拉进了怀中。
厉行微微俯下身,前胸贴在了恨不得蜷缩成一个团的Omega的背上,唇贴在那泛红的耳尖,压低了声音,问道:“想要了?嗯?”
厉行刻意压低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像是恶魔诱哄的低语,迷得本来就满心满眼都是厉行一个人的言笙丢了魂,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厉行眸色又暗了一度,黑得浓稠,嘴角挑起了戏谑地笑,在心中骂了言笙一句装腔作势。
“点头是什么意思?说话,我要听你的回答。”厉行命令道。
热气喷在耳尖上,让本来就红的耳廓又刷上了一层红色。耳朵是言笙的敏感带,被这样恶意地戏弄哪里还遭得住。
那双颜色稍显的眼睛都红了,言笙用力咬了下唇,用被湿意浸软了的嗓音,羞涩地说道:“我,我想,要你,厉先生。”
一句话断的七零八碎的。
厉行轻声地笑,右手离开了那被他压红的颈子,与左手汇合了,薄唇贴在腺体上重重地亲吻撕咬。
怀中的Omega抖得更加厉害了,微凉的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腕子上,猫崽子踩奶一样抓住又松开。
厉行知道言笙这是不行了,喉间发出一声嘲讽地低笑,“你可真是厉害啊,才来了短短几天,就让我的管家这么喜欢你了?言笙,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狐狸精转世?”
在欲海中苦苦挣扎的言笙听到耳边有厉行的说话声,但是说些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他的脑子已经被沉香木的气味泡晕了。
腺体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言笙瞪圆了眼睛,眼中含着的生理泪落了下来,喉间是幼兽一样地嘶鸣。
紧接着,属于厉行的信息素从腺体进入了他的身体,那种熨烫舒服的感觉让他眼前发黑,某种难以启齿的欲望也变得愈发强烈了。
“厉先生,求您,抱抱我吧。”言笙的声音湿漉柔软,听得厉行眼底升起了两团邪火,额间鼓起了一条细细的筋脉。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盯着言笙的目光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吃进腹中。
这该死的迷惑人的狐狸精!
“想要啊?”厉行咬牙切齿地问,见言笙点头,后牙咬的更狠了,都出现了“咯吱”的声响了。
“那你求我啊。”厉行恶劣的笑,眸光阴戾地像是恶魔。
言笙现在整个人都泛着迷糊,乖得像是提线木偶,厉行说什么他就乖乖应着。
“求您,厉先生,求求您抱抱我。”
“呵。”言笙的耳边忽然炸开了一抹愉悦的笑,他怔住了,听到那恶劣的声音接着说,“可是我不想。”
紧接着,言笙被狠狠地推开狼狈地摔倒在地,疼痛让他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的视线落在了厉行大腿上那块成了深灰色的裤子,手指用力抓着地板,羞耻地整个人恨不得晕过去才好。
他就这么低着头坐在地上,听到轮椅离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哗哗的水流声。
没过多久,水流声停下了,浴室的门被打开,带出来的冷意让言笙回过神,抬头看到厉行坐着轮椅来到了床边。
他连忙站起身,无措地看着厉行,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厉行瞥了眼言笙,语气冷淡而嫌弃,“我要睡觉了,收收你的信息素,不要熏到我。”
随着厉行的话音落下,一起消失的还有灯光。
言笙茫然无措地站在黑暗的房间里,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两条腿都有些发麻,才钻进他的小被窝里,紧紧地缩成一团。